荒古帝业
第六百二十六章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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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靥里,有一片沉重的足迹,通往远方,通向那片茫茫无尽的未知地!

斥责我,斥责醉在华年里的我,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每每想起那片灯火葱茏的夜,便会孤单地垂泪。

沉默是你赋予我的孤独属性,世界是你允诺我的朝夕相见。我不会忘记你,在那些苍白的往事里,我依旧会寻找到当年那璀璨的华年。

枕边那孤单的江山,一片片难眠的夜色,后来,也会在梦里想起你,想起当年的你,与我誓死疆场的一幕幕。

嗨,让孤单自由的翱翔罢!

让泪水在薄眠的夜里,尽情流淌罢!

让那些难以卒读的罪过,随风飘散罢!

让秉烛夜读的深夜,化为一片片黎明,化为一片片日落罢。

将自己放纵在未来与过去的节点。

当热泪再一次从眼眶中流淌出来,温婉的面颊上,再一次找到曾经的那些失落、悲伤、开心以及欢喜!

他怔怔地望着天空,那时的他,瞳子里有一片迷惘,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像一个失孤的孩子,青涩的眼睛里,写满了孤独与绝望。

你......是谁?

当看到那抹温婉的微笑时,他的心跳的厉害,他难受地弓下了腰。究竟是......她......究竟是何人?

像一团烈焰,在阒寂的长空下爆燃,太阳西斜,璀璨的光线,已有些驼黄。

这时的天色,还尚未入夜,到底还是一片黄昏,温度下降的不算厉害,他仰直了脖颈,静静地望着天空,那时的他,心底有些生涩,似乎回到了往昔那些难忘的日子。

夙姬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那时的他,一脸错愕,他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那个如火莲般盛开的女子,道:“你指的是我吗?”

声音微乎其微,像掌中的砂砾,葬送在北风中,只是,她似乎听到了那声微弱已至惊讶的声音。

她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而此时的于尊,瞳子里的光,较之曾经变得有些繁盛了。

他望着长空,将心底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压制下来,他默默地想道:“难道,她真的认识我?”

可在她的身上,似乎有我想要找的答案!

呼啸的风,流窜过残阳如血的天空,黄昏时的天幕。

此时的他,一脸无措地望着天空,轻声叹道:“此情此景!可真是令人迷惘啊!”

当那些绚烂的光,划过长空时,如璀璨的烟花,在黑夜里绽放,只是余留的夕色,却依旧有些倔强,不肯及早褪去,实际上再怎么顽强,也难以与时光作对!

蚍蜉撼树,多么可笑......

那时的天空,迸溅着一片片碎光,实则是夙姬与那不知名的男子交战所致。

手中的长刀,被夕时的流光,静静地晃过,明亮的锋芒,急切的渴望着鲜血的滋养。

于尊心底一怔,此时的他,心底不知因为缘故,心脏在疯狂地跳着,纵横的杀气,在眼前被微醺的光线浸泡其中,片刻后,茫茫的空冥间已渐多了一丝刺鼻的血腥气。

时间的猖狂不止于此,身披红袍的夙姬,静静地融入到那片夕色之中。

她手中的长刀,饮过血后,变得鲜润欲滴!她笑吟吟地望着尾随在她身后的青年,道:“你真的想折戟于此?”

青年面色有些晦暗,道:“师妹!难道你真的要违逆师傅?”

那时的夙姬,脸上蒙着一层薄凉的光,她笑望着苍天,道:“我已无法回头了......”

轻声的叹息,渐化为了一片惆怅,心底的忧伤孤掌难鸣,直至心那些疼痛溢出来,便化为了一片浮着烂木的沼泽。

心底是浑浊不堪的,是所有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后的那些腐烂且枯槁的情感在心中作祟。

“夙姬......她......真的想要挑战他吗?”那些孤立在峰顶尾为数不多的几人,漠然地望着空冥,轻声叹息着。

“或许,她早已勘破了生死,我倒有些佩服她了!”

微醺的光线,渐渐变得有些微弱了,天边的那轮太阳,也变得有些赤红了。

此时,立于空冥中的夙姬,冷冰冰的玉靥上,挂着一分冷寂与黯然。

“师兄,勿要怪罪师妹!师妹也是身不由己!”她的身影,如一根箭镝,瞬息间,从青年的身畔划过,再细眼相看时,那些迸溅在半空中的血花,就如夙姬周身间绽放的红莲。

“师妹......或许你......是......对的......”强横的力量,掀翻了青年,他微微地笑着,胸口处,有一个偌大的窟窿。

血液像清泉般,疯狂地喷薄着,他笑着,轻轻地地阖上了双眼。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夙姬手中的刀,脱离了手掌,静静地坠向大地。

那时的她,痛苦地阖上了双眼,而昔日的一幕幕,也在此时,疯狂的在眼前静静地翻阅着。

师兄......是我的错!是夙姬的错!可是......可是我也身不由己啊!

悬挂在眼角的泪,轻轻地坠落下来,然而,谁会真的感同身受,那种失去后的疼痛?垂泪的她,身上的火焰,也渐渐地熄灭了。

她仰着头,静静地望着上苍,揉了揉双眼,那些潮湿的痕迹,只是在一瞬间,便被风吹干了。

当她再望向地面时,她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而此时站在一座山巅上的少年,一脸错愕地望着夙姬,他轻声呢喃道:“你又是何人?”

清风卷着明月,明月裹着星辰,不知不觉业已入夜,自青年死后,此境的一切,皆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望着夙姬一脸清浅的笑意,于尊轻轻地吁了口气,“我们早就认识?”

一身血红色的长袍,像是在深夜里,盛开的红莲,袖袍随风轻轻地鼓动,她绝美的笑靥,胜过了世间千千万万的清雅女子。

她轻柔的笑意,是如此的动人,她笑望着于尊,明媚的瞳子里,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读不尽的故事。

如此清冷的夜间,早已没有了白日里清浅且慵懒的光,夜空中,浓稠如墨的云,轻轻的从头顶飘过。

静立于风中的女子,发丝被风吹得扬起又轻轻地落下。

“你是不是于尊?”夙姬笑道。

那时的于尊,有些错愕地望着夙姬,道:“你又是何人?”

夙姬笑道:“叫我夙姬就好!”

“夙姬......可我不认识你......”望着眼前这位清丽的女子,他赧然一笑,道。

夙姬笑道:“这不是认识了嘛!”

“所以,方才发生了甚么?”于尊道。

夙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随我去见师傅他老人家罢!”

于尊心底一怔,轻声呢喃道:“师傅?你方才所杀之人,又是何人?”

夙姬轻捂着小嘴,悄声道:“那只是演给他们看的!”

在一片清冷的月辉下,夙姬的双眼,像星辰般明亮,她一脸俏皮,轻轻地冲着于尊眨了眨眼,道:“现在总该明白了罢!”

于尊静默地望着长空,长长地吁了口气,道:“他们又是何人?”

夙姬一脸难为情地摇了摇头,道:“师傅他老人家,会告诉你一切的!”

“所以,或许,这是为我布的一场局?”于尊笑吟吟地望着夙姬,可那一刻,夙姬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压迫感,而这种压迫感,竟来自于一个少年。

或许,很多年以后,她亦品不出当年的那份压抑罢!那还是初识他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那些站在巅峰上的老者,皆散去了,难以卒读的故事,又轻轻地翻过了一页。

黑暗中,嗅到焦土的味道,他一脸惊讶地望着那片大地,深黑色的大地上,有一片更加深沉的火焰,沉重迫于黑暗。

而从那片凹陷的荒原上,竟爬起了一个人。那人的瞳子,明亮似一片朝阳,炎炎的雷火,在心底至为疯狂地迸溅着。

夙姬笑道:“于尊!随我去见师兄!”

那时的于尊,心底一颤,他也渐渐读懂了夙姬言中之意,那双苍白的手臂,轻轻地翻开泥土,被压抑的力量,在那一瞬间,倾泻而出。

可在师兄的身上,他仍旧没有感触到一丝一毫的灵韵。

此时的于尊,心底苦涩极了,喃喃自语,道:“在梵界我又算作甚么!”

极力的压抑着心底的失落,然后慢慢地走近,直至看到身披黑发的青年,拨开了沉重的山石与泥土,再次一脸傲然地望着走向自己的于尊与夙姬。

青年笑道:“师妹!这便是师傅要你找的人?”

看着平平无奇的少年,眼前的青年,倒是多了一分兴趣。

“嗯!他便是于尊!”夙姬亦笑道。

或许,彼时的于尊,心底仍有一分错愕罢!他方临此境,便遇到了夙姬,而之前陪他同来的僧人,业已不知去向。

“师傅他定然会高兴的!”青年道。

而此时的于尊,自始至终都没有言语,青年遂笑道:“师弟!以后我便是你的师兄了!我名为凤仙,以后你喊我凤师兄便可!”

夙姬......凤仙......

于尊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只是,这一刻的他,仍有些懵懂,自己何时又多了一位师傅呢?

夙姬笑道:“来之前,师弟应对此境有所耳闻罢!”

于尊心底一怔,破口而出,道:“是十九层奥境?”

“嗯!正是!”夙姬长吁了口气,远窥着天幕,道。

“师弟,他可曾告知你,这第十九层,究竟意味着甚么?”此时的凤仙亦开口,道。

这时的于尊心底一怔,他似乎读懂了凤仙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总之定不是一个好的答案。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他未告知于我!”

凤仙皱了皱眉,道:“果然......”

夙姬叹了口气,道:“师弟,这片世界来时简单,去时难啊!”

闻此言,于尊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哀愁,那瞳子的深处,反倒是有一片明亮的光。那道光是那么耀眼,那么深沉。

遂开口道:“既来之,则安之,办法总会有的!而且,我也不亟待离开此境!”

“对!师弟既已来了此境,便多停留一段时间罢!若是真的无法离去,亦有师兄师妹们在你身旁!”夙姬笑道。

那时的少年,轻轻地揉了揉瞳子,那一夜的风尘,亦有些厚重,只是没有将自己至为单薄的内在表现出来罢了。

“师弟,随我们离开罢!”

枯寂的山川,与奔腾的河流,一片野草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错落有致的城池,皆已化为了一片孤土,它们孤独地傲立在那片深沉的大地间,它们的心底,似乎亦有一片忧肠罢!

凤仙一脸傲然地望着空冥,道:“师弟啊!说来也是一场缘分!你的心底,是否有一片疆土?”

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凤仙,心底微微有些发愣,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仙笑道:“师弟,心底可有条幼龙?”

于尊微微点了点头,思虑片刻之后,倒也觉得心安,遂道:“确有一条幼龙!”

凤仙哈哈一声大笑,意味深长,道:“师弟!一切皆是定数啊!”

而站在凤仙身畔的夙姬,轻轻地扯了扯凤仙的袖袍,道:“师兄,有话慢慢说!我等还是先回到门上罢!”

“也好!”凤仙笑望着于尊,“于师弟,那我们离开罢!”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道:“罢了!罢了!或许,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离去的风,也会回顾当年的往事罢!那些残破的城墙,也曾支撑起一片天空吧!故时的日月,皆已为光,会成为一片片细碎的过往,而我——于尊,便是那些过往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随着流光在眼前肆意的翻腾,那些被狂躁的北风,撕扯出一段段模糊的线条,在眼前静静地勾勒出一片片形象的世界。

古铜色的大地,有破破烂烂的旌旗,随意的插在深沉的大地上,薄眠的雨,在这片冷寂的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凄楚上场,之后有黯然离去。

那些枯朽的白骨,被风沙染了一遍又一遍,在茂密的雨水反复的洗礼下,渐渐地崩裂出一条条细细的裂纹。

又是一场狂风,砂砾在空冥间,疯狂地翻卷着,实则心底亦有一分悲楚罢!

是历史,是厚重的岁月,是崩裂的流光,是清浅且厚重的光阴,如此尔尔。

沉重的铅云,像川流不息的车马,轧过往昔的梦境,在风中呐喊的少年,也在不觉间,成为了一位位孤傲且冷漠的枭雄。

殷红的血,会染红凄楚的天空,昔日的晚霞,会在身在闺房里女子针线下,轻巧地缝制一遍又一遍。

而真实的一境,似乎是梦里无法给予世人的残忍、血腥。

所有人都死了,是所有人......

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遥望着彼岸,他们的无情与冷漠,是因为脑海里,突然缺失了曾经的回忆所致,他们僵硬的瞳孔里,只有一片又一片的冰冷,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铜钟被撞响的那一刻,大地随着铜钟的哀鸣,形成了一种共振,那些流窜在风中哀婉的歌声,也在归人的耳畔,响彻一夜又一夜。

亡魂,会在午夜时,静静地在风中飘摇,而不知何时,这片神奇的大陆上,便衍生出了一个个身披袈裟的僧人。

而世上,所有的定数都要以未知性作为开头,直至,某一天夜里,辗转难眠时,再窥向窗外时,是一片片璀璨的魂光,当空释放。

心底不觉间,有一种感动,直至泪水漫过眼眶,轻柔的在眼前渲染开来。

那时的喜悦,是如此的单纯,在这片深沉且厚重的世界里,往往一夜到了尽头,心底却仍旧衍生着千丝万缕的惆怅与落寞。

离开吗?

似乎不是一个好的命题!那么只有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或许,有一天,这片世界会变得美好起来呢?

冰冷的寒风,犹在耳畔间,疯狂的聒噪着,而此时,尾随在夙姬与凤仙身后的于尊,似乎已渐渐地认同了这片世界。

山势如海,是视线不断的变更,而心底的惆怅,则化为了一片片沧海与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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