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帝辛还在开着宴会,另一边,东伯侯之子姜文焕也带着大量的珍宝,还有牛羊,出发前往了朝歌。
天寒地冻,外面又下起了雪,尤其在过了黄河后,更是如此。
士卒们都冻得哆哆嗦嗦,纵然姜文焕神通了得,此时也不得不减慢了速度,安营扎寨。
刚进了营帐,就见一道姑手持浮尘,如出尘的仙人一般,很是神圣。
姜文焕哪里不知道是谁,当即跪了下来。
“姜文焕拜见恩师龟灵圣母!”
龟灵圣母外表不俗,只是很少外出行走,看到姜文焕也露出了笑容。
“起来吧,不过你却不需拜我,你家世代供奉于我,本就是我的门人,拜不拜又有何区别?”
龟灵圣母不喜俗礼,更对阐教那一套礼节,嗤之以鼻,不过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恩师对我东鲁恩重如山,若无恩师,我姜氏又如何立足呢。”
“好了,客套就不用再说了,这次出岛,也是算得我有一徒,只是却是人王之子,我还需仔细看看,我就躲在你的队伍中,万不得显露我的行踪。”
“啊!弟子领命!”
听到龟灵圣母要收徒,纵然是姜文焕也不得不投入羡慕的目光。
“你也无需羡慕,你的机缘还在后面,成就必定不凡。”
龟灵圣母一说,姜文焕随即深深一礼,算是感谢她的教诲。
……
帝辛的火锅宴会,也在伯邑考的情报中,直接散去。
临走时,帝辛还赏赐了参与的大臣,每人一口铜锅,算是礼物。
得到礼物的大臣,自然感恩戴德,毕竟在这个时代,金的真正含义,便是铜。
帝辛出手大方也是出了名的,这些大臣非富即贵,就连下大夫夏招,都是贵族出身。
真正没有金银的,可能就只剩下姜尚了。
姜尚回去后,就与其兄宋异人一起涮着火锅,宋异人哪里吃过这种吃食,好在以宋异人的富有,弄到羊肉也不成问题。
“我说兄弟啊,你总在我这里也不是事啊,还是需要回家,马氏都找来几次了。”
“兄长,我实在对马氏厌烦,我看不如写下休书,还她自由吧。”
姜尚涮了一筷子豆腐,直接说出了休书之言。
里屋的门帘,直接掀开,姜尚一看,原来是马氏。
只见马氏直接嚷了起来,大喊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这才刚成了下大夫,就要休了糟糠,我的命好苦啊!”
马氏也喝出去了,直接拽着姜尚的衣角,大哭大闹起来。
姜尚哪里说的过她,满脸通红,憋出了两个字,“泼妇!”
“泼妇?!老娘也不怕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泼妇!”
马氏又哭又喊,宋异人之妻连忙跑出来劝慰,又埋怨姜尚道,“马氏没嫌弃你年老,身无分文,黄花大闺女的嫁给了你,怎么,刚成了下大夫,转脸就不认人了。”
“姜尚哪里是那种人,嫂子错怪姜尚了。”
“不是就好,今天在这住一晚,明日就回家,马氏你也听到了,回家后,要好好过日子,若这姜尚再敢提休书,尽管找我,我要管不了,就去敲登闻鼓,去大王那告他一状。”
登闻鼓乃是有冤屈的黎民百姓告状用的,非有大的冤屈不能用,而敲响后,即便是人王,也必须接见这个黎民,这是从商汤开始就立在那的,只是没有哪个百姓有如此胆量。
“好,若他再敢提休书,我就去敲登闻鼓!”
马氏没有听到前面的,但那句登闻鼓算是听到了。
“你!”
姜尚哪里还敢提休书,生着闷气,直接坐在桌子上,喝着闷酒。
而马氏则被劝进了屋子,与宋异人之妻说起了悄悄话。
而宋异人似乎很怕其妻,尴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兄弟,这人王如何?我虽然领了下大夫的职,但还无缘面见大王。”
宋异人如今也是官身,乃是杨任麾下的下大夫,这可把这个老头给高兴坏了。
“大王乃是一代雄主,只可惜生错了年代。”
“哦?雄主?外面说大王残暴,多疑,动不动就杀人,并且奢靡成风,每天要吃十头猪的饕餮。”
“嗯?这话兄长是从何处听来的?”
“坊间传闻,大伙都这么说。”
宋异人不明所以,但姜尚又如何听不出此中问题,这是把帝辛的形象,给说成了暴君。
……
而另一边,帝辛也得到了这个坊间的消息,顿时冷哼一声。
“贼心不死!来人!命人严查祖庙中的巫祝,凡有不轨,立即给孤抓起来!”
如今祖庙的大巫祝正是巫咸,只是巫咸仿佛忘记了一样,极少露面,每日专心祭祀鬼神,祖庙中除了燃香祈福之外,只有少量的巫医在给普通百姓看病。
而这抹黑帝辛形象的话,除了这些巫医外,又有何人呢。
人王的命令,自然速度极快,不少巫医和巫祝被抓了起来,并且严刑拷打,终于交代了事实,原来这些人都是为了前代大巫祝鸣不平,所以才故意如此说的。
帝辛大笔一挥,直接将这部分就给斩了,手段极为利落残酷,一时之间,整个朝歌都变得紧张兮兮的。
但新任的大巫祝巫咸,却没有一点反应,反而是告诫祖庙中人,今后只管祭祀,治病,祈福,远离朝政,忠于人王。
这种言论一出,顿时引来了许多巫祝和巫医的不满,很多巫祝和巫医都选择了离开祖庙。
但巫咸一副爱走就走,爱留便留的态度,仿佛这一刻巫咸真的归顺了帝辛。
帝辛对巫咸很是满意,随即将这件事就给放下了,剩余的也不在追究。
……
“人王!咱俩的争斗才刚刚开始,祖庙一脉的血,是没有白流的,大巫祝的血也没有白流的。”
巫咸的眼中充满了某种憎恨,现在的一切,也不过是蛰伏。
只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单薄,才不得不做出这种样子来的。
……
王宫,偏殿中,苏醒过来的苏妲己,正好看到帝辛就坐在她的床上。
“醒了?表演的不错啊,要不孤再给你讲讲,下次表演的时候,不要雷声大雨点小,要真哭出来,脸上明明是笑的,却哭泣,看起来很假的。”
帝辛一连冷酷的看着面前的苏妲己,一副认真点评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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