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内,风起云涌,似有大战来临之时,一触即发的感觉。
这点不但大臣们感觉出来了,就连普通的黎民百姓也都有察觉,全部紧闭大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宋异人本就是杨任的手下,因为要去采买盐矿,所以这些日子并不在家。
闲来无事的姜尚,一直观察着朝歌城的变化,又见国运如烈火烹油一样,显然这是帝辛无事的样子,也不由松了口气,若是此时帝辛身死,恐怕封神大势就会出现变数。
又默默的望了一下鬼神祖庙的气运,发现红得发黑,显然这是大祸临头的样子。
姜尚不由摇了摇头,心中不由有想要出仕的想法。
宋异人之妻见姜尚整日无所事事,更是在家中混吃等死,心中不悦,随即想到了要给他娶回来一个媳妇,让他收收心的想法。
当即旁敲侧击,与姜尚聊到此事,姜尚修道多年,又一头白发,哪里肯娶妻。
正在这时,从外而来的宋异人也回来了,一听媳妇说,要给姜尚娶妻,当即表示同意。
随即,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一个黄花老姑娘,马氏,姜尚就在半推半就之下,在宋异人的安排下,拜了天地,结婚了。
婚后,自然就不能和宋异人再在一起住了,于是宋异人送了个很大的院子,又送来钱粮,一时之间,让财迷的马氏很是高兴。
姜尚本就修道多年,与这马氏一番相处之下,觉得此女利令智昏,财迷心窍,随即不悦,加上年事已高,夫妻不睦,两人两生相厌。
马氏嫌弃姜尚游手好闲,看到仓库中,粮食颇多,就让他到集市将余粮卖了,贴补家用。
姜尚本就厌烦,随即便答应了下来,扛着两石粮食,就跑到集市售卖了。
姜尚哪有心思卖粮,到了集市,别人问价,也不理,随即给他取了个怪老头的外号。
姜尚出门,发现这朝歌城,外松内紧,就连巡视集市的兵丁,都多了起来。
集市一地痞,观察了半天的姜尚,发现这姜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售卖,随即眼珠一转,竟然扔下了十个贝币,就将这两石粮食拿走了。
姜尚本就无心售卖,见有人拿走,也毫不在意,所幸又在集市待了一会儿,一边观察形势,一边落个清闲。
姜尚娶妻这几天,朝歌城来来往往的兵丁又多了,偶尔还能看到大戊御中的那些非人,显然这是人王将底牌都拿出来了。
这些非人一入城,顿时引来了黎民的恐慌,集市上说什么的都有,并且在大戊御进城之后,就连城防都交给了这些非人。
紧接着,一道王命也贴了出来,上面是说,下月初一,人王要亲自祭祀鬼神,昭告天地。
而姜尚却在这道王诏上,看到了这么一条,黎民不得靠近祖庙,违者!斩!
显然这是人王已经要动手的前兆了,姜尚心中不由担心起黎民百姓来,要是真跟祖庙打起来,恐怕会血流成河。
正担忧着,一个骑着马的家丁,就在集市大喊起来,“何人是医者?我家主人要难产,需要医者!”
在朝歌城,真正治病的,都是需要巫医帮忙的,但现在鬼神祖庙被围,又哪里能进去找巫医呢。
这家丁也是急了,这才在集市,骑马大喊,希望能找到医者。
“老朽陪你去看看吧!”
反正闲来无事,本着能救一人是一人的态度,姜尚直接走了出来。
这家丁先是打量了一下,但随后道,“没有办法了,就你了。”
这家丁看这老头,一身平民装扮,哪里像是医者的样子,但主人焦急,已经等不得了。
一路飞驰,见到一高庭大户的宅院,门口有卫士守护,显然这是不得了的人家。
从小门而入,一路走进内院,一群妇人在院中焦急。
“还没请来医者么?派往宫中的侍卫,可回来了?”
家中老母直接大喊,显然生产的乃是他的儿媳。
“太夫人,我请来医者了。”
“哦,快请!”
老母直接大喊,姜尚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进来。
“姜尚拜见黄家主母大人。”
姜尚一路前行,自然也了解了这家,正是黄飞虎的家,而生产的是其夫人贾氏。
“先生既然是医者,但可救人,只是内室为家中妇人之地,这……”
黄家主母一看姜尚,虽说是个老头,但毕竟是妇人生产之地,随即有些不悦。
“无妨,用着棉线缠绕在夫人的手腕上,隔着纱帐,我于外面,自然可以诊脉。”
“哦?!”
黄家主母当即大喜,连忙命人准备纱帐,将一根红线缠绕在夫人手腕上。
……
这时,正在琼室与商荣,比干商讨祭文的帝辛,黄贵妃直接闯了进来。
“大王,救命!”
帝辛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黄贵妃。
“贵妃,因何事救命,快快起来。”
“大王,我家嫂子遭遇难产,命在旦夕,如今哥哥在外,家中无主,还请大王速去相救。”
“难产?来人,备马,孤要去趟黄府。”
事不宜迟,帝辛带着黄贵妃,直接坐上銮驾。
商荣,比干因为还要准备祭文,加上此乃妇人生产,就没来。
……
等帝辛来到黄府,一路进来,正好看到一老者,正在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
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诊脉方式,帝辛可不会。
当下没让人打扰,站在一旁观看。
这老者自然感知到人王驾临,但也没有起身,反而专心号脉。
之后,说了几种药材,正好黄府都有,然后命下人去熬药了。
“等等,药方我看看。”
下人正准备去熬药,却被帝辛给拦了下来,这药方就打开让帝辛一瞧。
姜尚起身,给人王一拜,随即默不作声。
“快去熬药吧,此药方无错!”
帝辛一说,黄家大喜,随即去熬药了。
“胎气不正,怀胎近上,胀满疼痛,谓之子悬,贾氏以耗一日有余,此刻惊恐气结,上焦气闭,气不行流,下焦阴气还而不散,聚之胀也,难啊。”
“此药方区区几味,便解上焦理气,下焦为散,果然是医道高手啊,不知先生大名?”
帝辛促促而谈,虽未诊脉,但却看了个十之八九。
“老朽姜尚,见过人王!!”
“什么!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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