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拿出来了一枚崭新的玉节和玉符,彼此紧紧相连,丝毫不差分毫。
节和符都是玉制,做工精良,上面还有白毫书写着几行小子,但这一切都是不重点。
“大王,这节符是新做的?”
就连李靖都理解不了,王宫内是有节符的原貌,甚至连制作方法都有,只要找到工匠,就能复原出来,并且保证分毫不差。
但帝辛这做出来的,明显与之前的不同,就算如恶来,都知道是假的。
“大王,你这个是假的!”
恶来看了一眼,哼哧哼哧的说了这么一句。
“假?孤乃人王,是真正统御四海九州的人王,孤所做出来的便是节符,难道还有其他节符可以制约孤么?!”
帝辛语气中不容置疑,更如俯视众生的人王,高高在上,恶来想要怼上一句,但被这气势一冲,竟说不出来。
“哈哈!!不错,这的确是节符!大王,请!”
“请!!”
飞廉并没有下跪,也没有阻止,反而一副邀请的样子。
帝辛抬腿便走,李靖随后跟着,但却被一众致风族族人给拦了下来,眼看一发不可收拾。
“李靖,你在外等候,孤去去便来。”
“大王!这!”
说完,帝辛头也不回,就如回王宫一样,走了进去,只留下李靖在外面用力跺了跺脚。
好在帝辛身旁的恶来,高大威猛,像极了护卫,立在后面,给了很多安全感。
内院的中心,乃是一个神庙,供奉的神像,已经被风吹日晒中,消磨了很多,但从轮廓中,还能看清,乃是一个男性。
“此乃我族之神伯益,因治水有功,被舜帝赐予了贵族身份,后来夏启立国时,又赐予了封地,我族的气运也并非成汤赐予的,乃是遗留自伯益一脉。”
飞廉讲起往事,也如历历在目一样,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又谁能讲清楚那段治水的历史全貌呢。
帝辛从怀中取来了三支香,然后点燃,香烟渺渺,似乎能穿透时空,直接与神相连。
飞廉哪里见过这种又长又细的香,只听说王宫中每每出来的都是新奇之物,一直不曾见过。
“拿笔来,孤要题诗!”
幸亏这里三位重臣没来,不然又得劝帝辛了,这爱题诗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伯益佐舜禹,职掌山与川。德侔十六相,思心入无间。
智理周万物,下知众鸟言。黄誉应清化,翔集何翩翩。
诗词中浓浓的赞美之意,飞廉哪里见过,读上几遍,不由被诗中的豪迈所征服,更对先祖伯益的事迹所感动,顿时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伯益神像之中,一道玄黄之光直接落在了帝辛的头上。
【因伯益感动,赐下功德500,气运5000,国运5000】
帝辛哈哈一笑,这趟真的值了,平白获得了这么多气运和国运,看来天命还在我殷商之中。
缓过神来的飞廉,看着面前的帝辛,孤身前往大戊御,可谓勇武,为先祖题诗,可谓智慧,勇武和智慧加起来,难道这是夏桀那样的人王么。
再不相信仲衍之言的飞廉,做出了个决定。
不一会儿,飞廉取来了一款无暇白玉所制的玉牌。
飞廉半膝跪下,道,“大王,这是先父大廉与成汤王的白玉之约,言后世子孙可依上面的文字行事,不必听从人王之令。”
这便是飞廉想出来的对策,先王帝乙曾将大戊御交给仲衍,并说关键时刻可以此制约人王。
但这显然是违反了白玉之约,飞廉不愿做他们兄弟俩的牺牲品,更不愿以此要挟人王,而眼下的人王,显然要比仲衍英明的多,孤身前往,也足以给了他们大戊御最大的诚意。
飞廉又如何不感动,但假的毕竟是假的,帝辛所带来的节符,并不能号令大戊御,这在帝乙时,就已经将路给堵死了。
而唯一能克制他的,也只有与成汤最初的白玉之约了,当然上面写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帝辛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接受了飞廉的投诚,这一刻也宣示着大戊御的致风一族的掌控。
【飞廉主动投诚,忠诚度提升至50%】
“孤保证,只要有孤一天,大戊御就是孤最忠诚的战士。”
帝辛将飞廉扶起,如同五百年前成汤王扶起大廉的那一刻,这一刻,才是他的高光时刻。
其实从原先历史中,知道纣王自焚,也没有见大戊御的身影,甚至就如同消失了一样,直至后来因为养马好,这些赢姓才又一次的出现在历史中。
也就是说,除了季胜这一支远走,飞廉,连同恶来,全部死在了这场封神之前,连个神位都没有混上,显然很是凄惨。
正说着,就听外面嘈杂,似乎有战车的声音。
“父亲,季胜他们回来了。”
一直默不作声,如同侍卫的恶来,前来禀告。
“季胜?”
季胜不会无缘无故的回来,更不会闯入内城,显然这仲衍已经得到了消息。
“哈哈,飞廉大夫,恶来,陪孤去看看季胜吧。”
帝辛也不客气,重新又走了出来。
而内城的门口,树林的尽头,此刻一众致风族人拦下了御马一族。
大量的战车,还有其上的铠甲族人,显示出的精良程度,即使是他们都是羡慕的存在。
为首的最大一辆御马战车,上面的旌旗,乃是人王的象征,见到这旌旗犹如人王降临。
御马战车的御手,正是御马一族的首领,季胜。
此刻季胜面露寒霜,表情更是愤怒异常。
“让开,难道连我都要拦么?”
季胜乃是飞廉之子,相比较心地单纯的恶来,季胜其实就是下一任大戊御的三族之长,在大戊御中地位颇高。
“季胜,你若亲自来,我们很欢迎,但这战车去进不得,这是规矩。”
致风族族人刚说完,一个皮鞭就抽了下来。
而抽他的却不是季胜,而是战车上的另一个人,大戊御的真正首领,仲衍。
“这大戊御都是寡人的奴仆,还有不听话的奴仆,季胜你是怎么管的,他们若还不让,只管用战车压过去,寡人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仲衍此刻凶神恶煞的样子,直接就如同要吃人一样。
“谁在这称孤道寡了,仲衍!汝是不想活了吧。”
“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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