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冷雪去了京都受苦,而凤木兰则轻松上岗,还总是会拎着东西去乌家走动,时不时带去乌冷雪的消息。
凤木兰到底是女主,同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让人觉察不到的意味深长。
一点点铺垫后,当乌父和乌母知道乌冷雪为了那么一个吃软饭的男人,不仅抛弃父母毅然决然前往京都,每天为了那个家里燃烧自己,把自个儿当成老妈子,还可笑地答应那家人不领证就住在一起!
这哪里是一个世家女能做出来的事情?
当即乌父和乌母给乌冷雪下了最后的通牒,结果是那男人代笔的绝情断亲书……
老两口伤心坏了,加上凤木兰当贴心小棉袄的走动,渐渐地他们态度也变得亲切热情,竟是在外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认了干亲。
书中也有这个情节,这个没良心不孝顺的乌冷雪最终如愿被渣男抛弃,还惹上了一群恶人。
乌父和乌母再生乌冷雪的气,这也是他们的亲闺女,是以哪怕他们明知道花了钱不一定能买回来闺女的命,可他们也积极地筹款。
只是他们并不听女主报警的建议,导致乌家一家三口被团灭。
女主为了报答乌家的恩情,坚持对这事追根到底,很快案子被告破,而作为乌父乌母的养女,她继承了乌家所有的钱和房屋……
秦聿珂看向乌冷雪,之前氛围所致,她并没有太仔细地看对方的模样。
如今带着更深一层的认知去观察,乌冷雪就像是她的名字般,头发乌黑如云、肌肤白皙赛雪,五官也小巧精致,本该温婉的长相,却因为被女主拱起来的情绪而让人忽略她的容貌,只记得她是个娇纵、四六不懂的娇小姐。
秦聿珂轻笑着,戳着乌冷雪的痛楚:“乌冷雪同志,我以前也挺傻的,被人窜戳的,为了返城差点要献身了。”
“好在我及时醒悟长了脑子,会自己思考了……不过你怎么被人怂恿的,放弃优渥的条件而下乡?”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凤木兰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不,是杀伐果断,但凡惹到她的人,都能在下一刻,或者不久的将来得到惨痛的报应。
一层层的,她从一个贫民窟女孩儿,得到乌家的产业,等其大学毕业后,更是以手里的资产进军房地产行业。
可以说京都有魏思雨,魔都有个凤木兰,俩女主都很敬佩对方、彼此惺惺相惜,偶尔在关键时刻还会伸出援助之手。
敌人的朋友,就是她的潜在敌人,秦聿珂不得不提前通过乌冷雪的话,对这个世界的凤木兰有个更真实的认知!
乌冷雪脸上泛着红晕,小声不好意思却又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凤木兰家里条件不好,住在漏风的危房中。她没有父亲,母亲也在改嫁后没多久死了,可是她的继父是个酒鬼,对她非打即骂……别说她继父养她了,都是她四处找活赚钱给继父买酒……别人在读书,而她在教室外织毛衣……”
“其实吧,她没正儿八经学过织毛衣,针脚粗细不匀……她没有条件洗澡,常年都有一种祛除不尽的酸臭味,连带着毛衣上也有……”
“我家里条件不错,对我学习没什么要求,所以我特别佩服家里条件不好,还拼命学习的人……我就一边嫌弃她,一边用零花钱买毛衣……”
“她也知道‘感恩’,经常给我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摸来的鸟蛋、刚出生毛茸茸的小鸡、鸡毛毽子等等……一来二去,我们给彼此所能给的,也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说知识改变命运,哪怕我家庭条件好,也不能将希望一直寄托在父母身上……于是她学习完给我补课,然后我再将零花钱支付费用……”
“下乡的时候,她便一脸兴奋地跟我说乡下多好玩,夏天能下河摸鱼虾,冬天能捉田鼠、狩猎,而且下乡是响应组织号召,档案上增彩,再回来的时候,绝对可以一鸣惊人……什么大家伙都要下乡了,难道我还愿意一直呆在父母的翅膀下,变成懒鸭子,彻底不会飞翔了?”
“反正吧,她是将我任何一个留下来的路子都给堵住了……可能秦同志也能理解,城里的孩子都很向往乡下……我又年轻气盛,觉得自己一辈子不能真这样碌碌无为,得要跟大家伙一起下乡支援建设……”
乌冷雪缓慢地将自己如何下乡,下乡后怎么受罪,然后得到那渣男脱颖而出的照拂、深陷其中,再到自己怎么傻傻落网、要死要活与人恋爱、换工作,以及返城后的悲惨。
秦聿珂一家人跟听书似的,还嗑起瓜子来,时不时评论一番。
乌冷雪也觉得以前的自己,怎么像是魔怔般,亲疏里外不分。认为父母就是封建社会的大家长,对她有着极大的掌控欲,干涉她恋爱和婚姻。
秦聿珂哪里会告诉她,长年累月被洗脑,正常人也能变成偏执,更何况她还是个单纯的室内花骨朵。
乌冷雪厚着脸皮,蹭了几顿饭,两手空空激动又满是伤感和庆幸地下了车,呆傻地站在写着魔都站的牌子底下,使劲憋着泪。
秦聿珂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与你爸妈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有什么都说出来,你可以自由恋爱,但是你父母更想看到你幸福,不仅仅是心灵和精神上的短暂愉悦,更多是以物质奠定出来的长久衣食无忧。”
“你们的落脚点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寻找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法子?”
“沟通很重要,只要你记得这一点就行……”
乌冷雪使劲地点点头,除却生死都是小事!
虽然她已经九年没有回来了,可是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尤其是在京都的时候,乌冷雪都会忍不住想象自己乘坐火车归家。
这条回家的路她太熟悉不过了!
乌冷雪带着秦聿珂一家七口乘坐着公交车,辗转三辆,才抵达魔都南关瓷器厂。
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黄毛丫头,浑身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娇纵劲,如今归来,她几乎跨越了生死,品尝了太多艰难,整个人变化极大,加上她身后还有高颜值的一家七口。
从进入单位大门,到家里门口,竟是没有人将她给认出来。
而乌冷雪也对单位里的人忘个七八了。
正好是中午饭点,站在小院口,乌冷雪嗅到熟悉入骨的饭菜味,突然想起一句话,这世上美味佳肴很多,但论起吃不腻的饭菜,还得是出自妈妈的手!
她迟疑犹豫的时候,身后的娄曼琴忍不住了,上前敲门,开嗓询问道:“请问是乌冷雪的家吗?”
作为她的小跟班,娄新荣福至心灵,将乌冷雪给推到墙拐角处,小声说:“乌阿姨,我们替您的父母制造个惊喜……”
乌冷雪抿唇轻笑,连连点头,希望这种方式能让爸妈对她的气,稍微消一点。
她刚站好,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乌母带着笑的声音。乌冷雪心里突然酸涩下,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破坏妈妈的心情。
乌母将门打开,看到风尘仆仆的一家七口,好奇地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娄曼琴笑着礼貌地介绍了下自己,“请问这里是乌冷雪的家吗?”
乌母愣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神色冷淡道:“不是,那妮子翅膀硬了飞走了,这里哪还能是她的家?”
都那么多年不回的、被断亲父母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她的家!
乌冷雪紧紧捂着嘴巴,眼泪扑扑往下掉,耳朵竖起来贪婪地听着乌母明显赌气的每一个字。
娄曼琴微微叹口气,“可是乌阿姨,给我们留的就是这个地址啊。”
乌母是根本提不了乌冷雪三个字,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看着她姗姗学步、牙牙学语,到漂亮机灵调皮的小姑娘。
他们夫妻俩虽然无法生育第二胎,可是他们丝毫不觉得遗憾,将所有的爱全部倾注在乌冷雪身上。
他们都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偏偏这丫头脾性大、胆子肥,不爱听大人的念叨,背着行囊一去不复返……
乌母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后来习惯了,也是见不得别人母女俩卿卿我我,更是听不得别人讨论闺女。
这么多年,她才慢慢学会隐藏自己的伤痛。
“她,她让你们来有什么事吗?”最终慈母的心,战胜了理智,乌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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