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秦新生升职加薪的喜悦中平静下来,众人纷纷看望向雪莹。
秦新生更是笑着催促道:“媳妇儿,你快点说吧,让我们大家伙听听,到底什么样的喜事能担得起压轴呢?”
老爷子已经高兴地喝了一杯,略微解了馋,这会儿第二杯慢慢地品着。
向雪莹也站起身,学着他打官腔般清清嗓子,面上带着霞光,浑身都是难以抑制激动的颤抖,就是声音都像双重奏般:
“经过这段时间我对身体的调理,新生你要当爸爸了!”
秦新生一愣,脑袋有些转悠不过来。
倒是老爷子手里的筷子吧嗒掉在地上,“啥,雪莹,你是说,我要当爷爷了?”
向雪莹连连点头,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低头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因为笑了一上午,她的脸上肌肉都带了些酸疼。
“是,前天我就查出来了,怕影响你们的工作,就一直憋到现在。”
“就像是做梦的般,我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我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还能当上妈妈……”
她将口袋里已经起毛的诊断报告递过去。
简单的一句话,她似是用尽了力气,原本很高兴的事情,却让她几十年的委屈、绝望、渴盼等等复杂情绪,终于没有一点保留地涌出来。
很快她就在秦新生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人的一生应该是完整的,每个阶段都有对应的任务,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想与心爱的男人共同孕育爱情的结晶。
男人不能生育,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们心里的遗憾已经藏了二十来年,一直处于要爆发的边缘。
更何况她知晓,其实男人只是在子嗣上艰难,而她却因为娘家,错失了当母亲的机会。
向雪莹有时候做饭的时候,盯着菜刀发愣,恨不能一刀将自己的手腕给割开,或许自己没了,男人还能再迎娶新人,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更加清楚,这个家已经足够脆弱了,再也经不起一点风霜。
秦新生仍旧一副呆滞状,显然也没能从这巨大的惊喜里挣脱出来,哪怕如此,他还跟机器人般,轻拍着向雪莹的背。
老爷子带着老花镜,反反复复抚摸着诊断书上,医生写的怀孕字样,老泪纵横的胡子发颤,“老婆子,你瞧瞧啊,咱们有后了,往后等新生和雪莹年纪大了,也有人养着照顾着,往后我再去找你,也没什么牵挂了……”
娄文彦是男同志,又是半个情感绝缘体,那边感动地抱头痛哭,这边他仍旧有闲情地给媳妇儿布菜。
而秦聿珂是因为墨玉,对此早有所感,所以现在她笑眯眯地看着那一家三口喜极而泣,吃得津津有味。
等他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秦聿珂也站起来笑道:
“恭喜叔叔升职加薪,恭喜三爷爷抱孙子,恭喜叔叔和婶婶当爸爸妈妈。”
“现在该我宣布第三件喜事了!”
三个人这会儿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慈爱、感激。
他们心里已经将她定义为福娃娃了,瞧,她才来两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好事情。
老人说过,如果夫妻俩怀不上孩子,就抱一个,这样能招来孩子。
不知道为啥,这会儿他们三个都想到了这个。
秦聿珂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摸摸肚子继续笑道:
“我也怀孕了,两个来月,老中医诊断是一对双胞胎。”
她眸子微微一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婶婶,说不定你也是双份惊喜呢?”
不过她等了半天,胸口的墨玉没有半点反应。
秦家人都惊喜地看向她的肚子,瞧瞧,如果不是福星,能一次怀俩娃吗?
这是多么小的概率!
一阵恭喜过后,向雪莹也抚摸着肚子,笑着摇头:“我们能有这个孩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婆婆的佑护,哪里还敢贪心想一胎怀俩?”
秦聿珂也觉得好笑,如果自己借着墨玉的灵力,嘴巴开光说什么便灵验什么,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她是那种别人对她好一分,她恨不能还十分的。
若是她情绪一来,脑袋一热,嘴巴一松,亲朋好友家家都一胎两三个,那么他们绝对会被抓去当切片了!
她笑着举起牛奶杯:“那我祝福小弟弟一辈子平安健康顺遂幸福……”
这会儿墨玉像是迟了一拍般,竟然烫了她一下。
秦聿珂有些想不通了,这年头连块石头的心思,她都猜不透了吗?
是它心思复杂,还是她一孕傻三年?
等午睡的时候,她还琢磨这事,忍不住跟娄文彦说了。
娄文彦这会儿也不敢拿这事当儿戏了,毕竟一次两次事情应验还叫做巧合、偶然,三次就成了必然!
他也拿着玉翻来覆去地瞧着,“长者赐、不敢辞,我一个大男人,脖子里挂东西不像话,加上前几年特殊。”
“所以我一直都是贴身揣在口袋中,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或许它认你?你的祝福语或者不经意说的话,可能是一种能够被验证的预言,所以它才会给你个预警?”
秦聿珂听了连连点头,觉得预言这个解释,与事实特别贴近了。
她喜滋滋道:“昨天我还跟蚊子、小贞说,我们一起考到京都的大学呢。”
“它给了我反应,哈哈,那我岂不是未来妥妥的大学生?”
娄文彦低笑声:
“媳妇儿,天上掉馅饼,你也得准备好盘子给接住才行。”
“我更愿意相信,因为我以后每日督促你学习,才使得这个预言在不久的将来能成真!”
他轻咬了下她气鼓鼓的脸颊,“难道不是吗?”
“高考恢复后,如果你连报名表都懒得填写,考场也不进,试卷成绩为零,天天家里躺,预言能成真?”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呐!”
秦聿珂撇撇嘴巴,“就不能让我的美梦再飘一会儿?”
娄文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媳妇儿,有我在,肯定会让你美梦成真,不需要画饼充饥。”
说到这里,他神色略微郑重道:
“虽然说现在是新社会,不允许宣扬迷信,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们也不清楚这墨玉,为什么会有预言的功效,所以,媳妇儿你带着可以,但是不要刻意去研究它。”
“物极必反!”
秦聿珂也紧张起来。
娄文彦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你不用太担心,这块墨玉是我们娄家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若是它对身体有害,肯定不能被当做传家之宝了。”
“你就正常心对待它。”
秦聿珂点点头,将墨玉给塞回去,心里还是为大家伙得偿所愿感到开心。
午睡起来,夫妻俩赶往电视台,开始剪辑最后一期金话筒比赛。不需要两头跑,而大家伙业务也熟练了,只花费了三天时间,便完成剪辑任务,录制多份后送往各地电视台。
娄文彦与秦聿珂商议,让她在堂叔家呆着,而他独自一个人去公社收拾行李,顺便将手续办一下。
两人再从省城一起返京。
秦聿珂立马就抓住他的衣角,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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