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微凉,恢弘气派的傅宅门外停了一辆贴着喜字的婚车。
除此之外,周围静的没有一丝喜气。
毕竟是嫁给傅家的残废少爷,谁会大张旗鼓?
一身红色旗袍的沈安安下车,跟着佣人缓缓上楼。
她低着头咬唇,摸了摸别在大腿上的小刀。
听闻傅家大少爷双腿残疾后异常残暴,而且那方面也不行,最爱折磨女人。
如果今晚傅大少爷敢动她,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佣人停步,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门。
“大少爷就在里面。”
“嗯。”
沈安安点点头,紧张的走近房门,却发现房门是半开的。
略显昏暗的房中,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一左一右分别蹲坐着一只法老王猎犬。
猎犬一看到沈安安便戒备起身,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异常凶狠。
最可怕的是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佣,猎犬还低头舔了舔女佣身上的血。
沈安安惊愣:杀,杀人了!他哪里是残暴?他根本就是恶魔!
她本能的想跑,可一转身父亲沈兆海的威胁回荡耳畔。
“你姐姐坠楼昏迷不醒,我要你代替她嫁给傅少,你若是敢反抗,明天就等着替你姐姐收尸!”
她和姐姐是双胞胎。
妈妈因她坠海身亡,从此她被沈家视为不详,除名扔在了乡下。
姐姐是沈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不能不管姐姐!
沈安安攥紧拳头再次靠近房门,死就死吧!
突然,车轮滚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转过身体。
沈安安瞪大眸子,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恶魔!
黑色西装,面容俊美得窒息,浅金色的眼镜下缀着一双深褐色的眸子,沉敛淡漠。
皮肤白皙中透着苍白,衬得溅落在脸颊的血迹尤为殷红,一举一动散着禁欲阴鸷之气。
他就是傅家大少爷,傅晋深。
傅晋深用素白的帕子擦了擦脸颊的血迹,看都没看沈安安,对身后助理林铭挥了挥手。
“把人带下去。”他的嗓音犹如春寒料峭,冷得彻骨。
“是。”
林铭扛起女佣,牵着猎犬离开了房间。
沈安安呼吸一窒,看着嘴角带血的猎犬,双腿发颤。
咣当一声,别在大腿上的小刀居然……掉了!
完了!
下一个被扛出去的就是她了!
傅晋深微微托腮,沉声道:“凶器都带了?”
沈安安迅速捡起小刀,尴尬的无地自容。
亏她灵机一动,故作镇定笑了笑:“老,老公,你……你吃水果吗?我给你削个苹果。”
沈安安,你的骨气呢?
说好的同归于尽呢?
沈安安:我死了,我姐姐怎么办?
傅晋深推了下眼镜,长睫下双眸寒如冷泉,打量沈安安的目光阴沉中带着几丝玩味。
“老公?江城第一名媛也不过尔尔,为了钱竟然如此随便。”
“……”
沈安安抿唇,她姐姐可是被誉为江城月亮的第一名媛,他居然讽刺她姐姐!
她反驳道:“结了婚不都这么喊吗?你不喜欢就换一个嘛,干嘛说话阴阳怪气的?”
傅晋深微微蹙眉,冷眸掠过沈安安刻意浓妆艳抹的脸蛋。
她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以为这样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愚蠢。
沈安安被傅晋深看得背脊发凉,那双褐眸深不可测的沉冷,真的好可怕,幸亏姐姐没嫁过来。
她偷偷看了傅晋深一眼,不禁咽了咽口水,不就是个称呼至于这么纠结吗?
灵眸微转,清了清嗓音道:“那我叫你什么?傅晋深?晋深?”
沈安安的声音清澈活泼,婉转而上的调子带着一丝甜味。
傅晋深微微一怔,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么轻松的调子喊他的名字了。
每个人见到他不是点头哈腰,就是退避三舍。
难道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
傅晋深回神,扫了一眼沈安安,坠落的眸色带着骇人的阴郁。
你敢喊吗?
不敢。
沈安安缩了缩脖子,犯难的想了想。
其实傅晋深的意思是让她和别人一样喊他傅少,不要套近乎。
但沈安安并不是在城里长大的,不懂上流社会的规矩,乡下也没有这种概念。
她从小被远房姑姑抚养,姑姑嫁了镇上的一个老师,夫妻和睦,就是没有孩子,所以对她格外的好。
在她的世界,夫妻间称呼不就是姑姑对姑父喊得那几句吗?
老公,名字,加……
想着,沈安安突然想起姑姑撒气时对姑父的称呼。
“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喜欢这种调调。死鬼!”
“……”傅晋深的脸色更阴沉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
“换。”傅晋深捏着轮椅扶手,指骨抽紧。
“好的,老公。”沈安安笑着唤了一声。
“……”
傅晋深皱眉,波澜不惊的冷颜也有了起伏。
沈安安的笑格外的扎眼,即便是顶着大浓妆,弯起的眸子像是夜空的清月,澄澈明亮。
可自从他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笑。
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沈家培养多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他这个废人?
沈安安看他不说话便递上了沈兆海让她带来的紫檀木盒。
“这是我爸爸送给你的见面礼,说你看了就懂了。”
“哦?”
傅晋深语气森冷,挑开了了盒子,一对白玉瓶静躺其中,不过白玉瓶下的东西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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