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的被伤了,为何没有杀了她?
画溪想问,却没有说出口。他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恨意,而自她提起云溪之时,他神情却有些不坚定了。
画溪赌气,直接将他的衣服直接扒开了。
腹部上的刀痕,很窄,却很深……
三刀,没有任何留情之处。
她的手轻触碰于那刀之后,眼睛红了去:“很痛吧?”
宁西洛浅笑:“不痛。”
不痛吗?明明是致命伤,怎会不痛?
画溪将他的衣服重新披了上去,心中再度乱了起来。别人穿越,都是碰上妹妹抢老公,为什么她穿越没有遇上?
别人穿越,都会被人欺负,唯独她不被人欺负?
或许,她的难便在于这情敌之处吧?一个并不会主动挑衅她的情敌。
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画溪心中腹诽着,悠悠看向殿门外踱步许久的影子:“顾生言是不是来寻你了?让他进来。”
“好。”
她不再提,心中已有了想法。
那便是偷偷去那蓝梦楼偷偷瞧上一眼云溪,看看是如何一个情敌。想此,画溪笑了笑,托着腮帮子稳稳地坐在他的怀中。
那个叫云溪的姑娘,容貌又岂能有她的好?那姑娘能一脚踹开殿门的本事,定是跋扈的性格吧?电视剧里,这般的都是女二号,会被杀了的。
她是在意,可她却并不怕。
自顾生言入了殿,便若有若无地看着画溪,画溪又看向了宁西洛:“有什么话便说嘛,我在这里,你不能说吗?”
少年额间有冷汗,支支吾吾道:“昭仪娘娘。”
顾生言看了看画溪,又看向了宁西洛。
宁西洛淡淡道:“无碍。”
无碍?
无碍,那便说了。
顾生言声音沙哑道:“千水大人带青鸾去了蓝梦楼,二姑娘亲手给青鸾包扎的伤口,还说这青鸾以后便住在蓝梦楼,哪里也不去。”
凤眸中并无任何波澜,宁西洛只道:“再派去几个婢子吧,那里冷。”
明明刚刚还因为青鸾认错主子打了青鸾十罚棍!这一听云溪的名字,便不怒了?还要赐给她宫婢?画溪张口哑然,看着宁西洛的侧颜,心生恼怒。
男人不都是看脸的吗?
那云溪岂能有她漂亮?
画溪又怒又气,暗暗地抓了他桌上的奏折。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向了顾生言,有些怒。
顾生言站在火炉之侧,头垂的极低:“诺。”
宁西洛垂眸看了画溪一眼:“那便听溪儿的,再给云溪带去几个火炉暖着,她的确是瘦弱了些,再从宫外买些吃的带进去吧。”
——我什么时候说火炉了?我不过是抓了一个闹灾荒的奏折,又看了一眼站在火炉之侧的内监!
画溪咬紧银牙,却是拼命地忍了怒气。
只是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在顾生言眼中却是在跟皇帝打情骂俏。顾生言瞥了一眼画溪,便俯身道:“昭仪娘娘,皇上之前让奴才又寻了几个医女,以后会陪着娘娘住在含光宫。如此,娘娘的身体也便有人照拂了。”
虽是赏赐,可画溪似不开心般。
顾生言一怔,却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何种话,又俯身道:“皇上,今早吩咐奴才的话已经做的妥善,若皇上愿意,奴才便将他送到这养心殿。”
画溪眉梢皱了皱:“又要送谁来养心殿?”
顾生言浅笑:“自是娘娘最想见的人。”
最想见?
画溪颔首与那漂亮的凤眸对视着,小声道:“又是个姑娘?”
宁西洛似是笑了。
他虽是温柔,却从未如此笑过,看着她的时候却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一般。
画溪在宁西洛的怀里拱了拱:“若是个姑娘,便不见了。”
这话说的小气。
画溪有些后悔,刚想改口,便听宁西洛道:“不见,会后悔。”
顾生言随之也笑道:“大皇子是娘娘生下的唯一皇族血脉,怎能说不见便不见呢?这龙子就一个,皇上可宝贝的很呢。”
大皇子?
血脉?
这原主生的?
画溪睁大眸子,朝着宁西洛咽了咽口水:“我才这般年纪,便有了你的骨肉?”
他喉咙微动,有些动怒的模样:“你不愿?”
不过……
母凭子贵,若是有了这骨肉,她倒是能在这西州好好呆下去了。
画溪失笑:“那自是没有,那便见!”
养心殿外,有内监跌跌撞撞地跑来,满脸的慌乱与无措,直接扑倒在地颤着声音:“皇上……皇上……羽声小皇子他……他……寻不到了!”
*** ***
千水阁在蓝梦楼之外徘徊着,似是见云溪出来了,才喜笑颜开。
千水阁几步上前,一手放在了后脑勺之上挠了挠:“其实这次你无需谢我的,都是举手之劳,下次若有事,你还寻我。”
那双清冷的眼睛多了几分寂静。
千水阁一怔,轻声道:“怎么了?”
云溪垂眸,轻轻俯身:“千水大人,此次的恩情云溪没齿难忘。”
见云溪这般,千水阁却是突然难受起来。
他想扶云溪,却又不敢触碰一分。看着她温和的模样,小声道:“顾生言那厮定然会将这事告诉皇上,若质问起来,便说是我做的!青鸾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定然是要给你的。”
云溪笑了笑。
千水阁一看,心中绷紧的线便松了去:“你笑出来便好。”
她摇摇头:“皇上不会怪罪于你。”
那话,虽是苦也带着笑。
千水阁身后,有些许声音惊扰了他的耳朵,他皱眉瞥眸去看,便看到一个松木之后有一个穿了鹅黄小袄的奶娃露出了头。
那双狭长的凤眸与皇帝如出一辙!
一张俊俏的小脸竟生的如此好看,既有了战神的美,也随了皇帝的俊逸。那小小的身影凝着云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
羽声?
云溪哑然,几步便朝着羽声走了过去,弯下腰认真道:“你怎么在这里?”
羽声扣着树,认真地打量着云溪,又看向了顾生言:“你这张脸是假的,对吗?”
他声音稚嫩,却又带着些许的可爱。
云溪笑笑:“是,你很聪明。”
羽声扬了扬眉,两只小手掐着腰:“影卫告诉我的,说你便是那个丑丑的云溪。”
这羽声似是一直被影卫养着。
可影卫会说她坏话吗?
云溪失笑:“你在这里做什么?父皇呢?”
羽声上前一步,小手拽住了云溪的衣袖,奶里奶气道:“父皇在养心殿,本皇子自己出来散心散心。”
“三岁不到,还能散心了?”云溪看着他那冻的通红的小手搓了搓。
然而……
羽声收回了手,指向千水阁:“你若是真心待父皇,怎能跟一个侍卫走的那么近?”
他有些气恼。
“他是禁卫统领,送青鸾回来的。”
“青鸾?是溪儿的贴身婢女吗?”羽声小声问道,似是在思索也在怀疑,然后又气鼓鼓地说道,“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哦。”
云溪扬手揉了揉羽声的头发:“好,都听你的。”
这一句,千水阁却是不悦。
千水阁上前,对着羽声福了福身:“大皇子,卑职只是尽义务送宫婢到这里,如今在您嘴里怎么成了奇怪的接触了?”
羽声“哼”了一声,抬手预触云溪的脸。
小小手指扣了扣,这人皮面具如何也揭不下来。羽声气的跺了跺脚,指着护城河道:“你若是不拿下来,我便跳河!”
他急切要看云溪的脸。
云溪无奈,嗤笑道:“这个材质不易拿下来的,要等到百日满,才可以取下。更何况,你见过我的脸,忘了吗?”
“忘了。”羽声嘟了嘟嘴,小声道,“小孩子一般记性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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