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北渊一战打的奇异,武卒营六千将士原地驻守在数十里之外的山谷之内,而这姜国便战败了。这一战,民间皆在传一事,这事无非是东宫未来的太子妃——云溪。
兰陵城外传,云家嫡女为领战功,抛下武卒营将士前往战场,一心只为午膳有肉,战场之末还在询问吃食为何时。而这消息传到胤都之时早已变成了云家嫡女抛弃战功,偷上战场,吃了姜国将士,马革裹尸,掩饰心神不宁之色,如今还躲在兰陵不肯出来。
而这消息传外也只用了几日的功夫。
云溪飞鸽传书于山谷,青鸾率了所有将士来至兰陵之时,姜国已灭,除战场损伤之人,百姓无一遭罪,皆于城外而逃。降书第二日便呈了上来,小小的姜国以此便成了北渊的附属领土。而那被云溪俘虏的八千姜国将士已经换了武卒营的兵衣,老老实实地呆着。
而过后几日,烈阳府被宫中派至兰陵处理后续之事,已成定局。
此番,与东宫自然无关无碍,云溪想的清楚,或许是未见龙子卿,反倒是心虚不已。那日见龙子卿自是处的不够愉快,云溪也自知。只是如今,她瞅着身前的大皇子龙子烈,自是掩了心事,俯身而笑:“大殿下。”
龙子烈于那兰陵城下轻甩衣袖,冷笑一句:“残忍。”
说罢,便率着众人朝着姜国而去。
张澜将军跟着便于云溪身前俯身,行了礼后便跟着那烈阳府的人行足而去。
……
眼看众人离去,云溪站至这城楼之下,顶着正午的炎日,声音缓了缓:“胤都所传消息可是真的?东宫派去西州的谍者当真如此说?”
青鸾于云溪身前,轻声:“东宫消息自是不会有假,你离开山谷第二日,东宫信鸽便传了字过来,文治帝得到了胭脂色的第三幅解药。”
“如何得到?”
青鸾眉梢微抿,于云溪耳畔近了些:“战将罗桑亲上养心殿,送去的。”
云溪缓缓吸气,朝前而去,只是边走边想还是不够明白。东蜀带走楚临安是真,那日于养心殿闹成如此模样也是真,到底想做什么?
云溪突然停住了脚:“战将罗桑,东蜀之人。”
青鸾点头:“东蜀八王爷的人。”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云溪猛然握住了青鸾的袖子,手中冷汗阵阵。那日于养心殿之内听闻罗桑之声,她便觉得熟悉,之后来没有去反复思量……
八王爷,东蜀之战中,画蓝凤给她下-药,而她苏醒之时便衣不蔽体地躺在那所谓的八王爷的营帐之中!那人戴了人皮面具,她根本看不到他的真正容颜,不闻其声,听不到其音,只是被药束缚着,挣扎着看着。
那如同梦魇一般的记忆,于她脑海之中是耻辱,也是所有痛苦的源头。
青鸾焦急,用手帕擦着她脸颊之上细密的汗水:“姑娘,莫要再想了,那个时候的事情要瞒着,多想一分便是危险。”
云溪咬着下唇,眸中之红凝着前方静静等待她的人……
少年站于风中,妖冶至极的容颜荡漾着祈水般的柔和。
颜冥轻轻走至云溪身侧,俯身逼近了云溪的脸:“我们于这张澜将军府邸住了几日,明日也该走了吧?”
那脸于云溪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白皙的肌肤并未因为这烈日黑了去,反而泛着红淡胭脂的颜色。
云溪心窒:“你做什么?”
虽自以为颜冥是女子,可云溪依旧被那突然凑近的好看容颜惊的心颤一瞬,只能后退两步。
可颜冥却迎前两步,弯着腰身,尽量将脸凑近了云溪:“你脸红了?”
云溪结巴:“天——天热的!”说罢,便朝着那将军府而去,这急忙而入却未曾多看身后之人一眼。
颜冥那一身殷红如火的衣裳反而于烈阳之下,映了所有的光鲜。他微微侧颜,轻看身后持剑而来的赤衣之人,唇角掠上:“画凉。”
画凉停在颜冥身侧,冷眸未改:“离她远一些,我不想把事情再说第二遍。”
颜冥殷红唇角落下,眉目皆妖冶而望身前之人,双手背后,靠近了画凉一步:“若我该做的是离她远一些,那你该做什么?”
话落澈然,语斐皆笑。
画凉垂眸,睫毛落下的阴影于眼睑之下细细密密,他不再言语,反而踏步将军府。
于身后,少年只道:“要打赌吗?”
“赌什么?”画凉停下了身。
颜冥缓步朝着画凉而去,于他身侧划过衣诀之时,笑道:“月至柳梢之时,来我房里,我与你赌酒,你若赢了,我便听你的。”
画凉眉头皆皱,虽不曾言语,却依旧应了这事。
回屋后,画凉未曾去寻云溪,反而于床榻之上反复辗转,之后便从将军府上的小厮手中讨了一包醒酒药,于日落之后便提前吃下了。
未有一个时辰,画凉朝着颜冥房内而去。
只是,这一去的时间并不长,一炷香之后,他便出来了,朝着另一侧房间而去。
*** ***
云溪沐浴之后,便坐在了铜镜前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脸,却也只是发现这张容颜朝着画溪时的自己越来越像。之前只是皮肤颜色变了许多,她倒是没在意,如今这双眼睛却也越来越大,即便是那张不大好看的脸庞轮廓,如今竟然变小了……
叩叩。
听闻有人敲门,云溪起身便开了门,却看到了一双不点丝墨的俊逸眸子静静地凝着她,那眸于月色的映衬下反而澈水亦然。
“云溪。”他轻声道。
云溪眉梢挑了挑,瞥看身前之人反而有些诧异:“嗯?”
画凉直接入了门,将门“啪”的一声关严了。
云溪愣在了原地,凝着画凉那张俊郁的容颜,手指刮了刮那挺直的鼻梁:“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那入鬓的剑眉微微抿了抿,画凉吮了一口气,弯下-身便抱住了云溪:“没什么事,便不能找你吗?”
这一问,云溪倒是纠结,没事自然能找她,自个儿的弟弟到底是无所谓。
画凉抱的极紧,云溪只是尴尬地笑道:“你若是一直这样,还怎么说话?”
这一听,画凉松了手。
屋内窗户开着,风声荡然,烛火微微摇曳着。
画凉起身便朝着窗户而去,将它关紧了些,于窗侧旁,画凉脸色微红:“云溪,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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