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重生:暴君要入赘
第200章 二姑娘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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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蓝凤的每一句话,都动荡着云溪心中一切的认知,只是不经意间,云溪松开了她的手臂,后退了一步,却是不敢再看向那双眼睛。

“何其无辜?”画蓝凤似是轻笑,也似是嘲弄,一双美眸却是熠熠夺目地打量着云溪,“我的母亲一生柔善,甚至是连村子都未曾出过,死的又是何其无辜?我的父亲是为救母亲而死的,临死眼睛都没有闭上。那画家军的剑,便插在父亲身上,甚至穿透了地上的泥土,身体还未凉,那火便起来了!曾经,我的脸便是在那火中烧毁的,画家人又何其无辜?是死得其所,并非无辜!是该死,该死!”

画蓝凤的声音带着嘶哑与颤抖,而她却依旧笑着,发间上的金步摇玲玲叮叮地作响。

云溪面具之下的容颜越来越苍白,却只能抑制着战栗,她冷清着声音,再道:“所以,在你十一岁那年,李弄将军的死,是你故意所为,并非李弄对你做了什么?”

话落之后,画蓝凤的眉目便皱了起来,只是很突然地看向云溪,笑道:“画府的事,二姑娘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着实有趣。”

一声“有趣”之后,画蓝凤更多地瞩目了云溪的面具,神情中多了一抹狐疑。

云溪自知自己多说了不该说之言,然而却未曾后悔。自是画蓝凤猜出了她的身份,云溪只是伸出了手,将那面具摘下,轻放于那桌前,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然而,画蓝凤却未曾有任何惊讶。

画蓝凤只是缓缓站起身,走至云溪身前,凝视着她:“自是慎刑司失踪的人,却能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运差,还是运好?”

“是北渊太子救下云溪,自然是运好。可云溪为救画凉,困束宫内,成了杀娘娘的刽子手,也自是运不好。”云溪清冷道,眸光与画蓝凤相视。

画蓝凤的手轻轻地放在云溪的脸颊之上,微微触碰着,唇上的笑意却未曾减缓:“阿宁不会杀本宫的,是你求阿宁的,对不对?”

单单一句杀,被画蓝凤说的如此轻佻,无任何恐慌之意。

云溪浅笑:“娘娘聪慧,沈惊鸿之死,木荣之死,云溪不得不报。”

画蓝凤微微摇了头,却以审视的眸看向云溪:“从进屋的那一刻,你便一直提画家,是想问什么?还是说,二姑娘从始至终只想替画府报仇?并非沈御史?”

只是简单的几句问话,画蓝凤便将她看的很透。

而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皆比不过画蓝凤的聪颖,也比不过画蓝凤看人的功夫。云溪只是浅笑,向后退了一步:“娘娘杀了画府所有人,却唯独怜惜画凉,究竟是因为娘娘是画凉的姐姐,还是说,娘娘心中别有企图?”

“好一句企图。”画蓝凤轻笑,轻轻转过了身,那身青绿罗裙拂起了落花之形,“二姑娘问了本宫如此之多,倒不妨让本宫问上一句?”

画蓝凤坐至那软塌之上,从被褥中却掏出了一件被绢布包裹的物什。

云溪上前,屏息了气息:“娘娘不妨问?”

“二姑娘惯用袖箭,却不知与本宫的这暗器,是否相同?”

画蓝凤未曾抬眸,只是解开了绢布,露出了一把木质的精巧袖弓,上面用着小刀刻着着一个“画”字。而在袖弓之侧,放置着十把精细的袖箭,一根未少。

“娘娘想问的只是这些?”

“本宫想问,你究竟是与阿凉相识,还是画溪。”画蓝凤拿起了一支袖箭,起身走向云溪,依旧温柔道,“画溪的惯用暗器袖箭,本便是为保护本宫而造的,你知道吗?”

那双美眸似是打量般地看向云溪,眼波起伏明灭。

云溪颔首,直视画蓝凤:“不知。”

画蓝凤莞尔笑道:“即便公主曾说,画凉于你有恩,将画溪的袖箭赠于你。可你瞒得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本宫。自匈奴之乱前后,画凉除非战场,又岂踏足过除画府之外之地?本宫更是从未听画凉提起过云溪这么一个小姑娘,画溪更未曾提过。而你——”

云溪微微抿起的唇线印出了苍白之色:“娘娘自当是了解画凉?”

画蓝凤将那袖箭再度放回了绢布之上,侧过眸的刹那,一颦一笑皆促使那眸流转了微许的幽光,她道:“并非本宫了解他,而是本宫了解流烟。”

云溪愕然。

画蓝凤轻声而道,似是在说着他人的事情一般:“论公主的性子,若画凉与谁人多接触一分,自然是要闹上一闹。而他,自然不喜如此的闹腾。”

那神情,似是带着笑意,却也有了悲伤。

云溪笑道:“娘娘猜的很对,这袖箭的故事,是云溪诓骗公主与皇上的,并非画凉所赠。而今,云溪入宫救下画凉自然不是因为画凉曾经的救命之恩,而是想要保住画家最后的血脉。”

画蓝凤淡淡地笑了,却没有再问下去。

她将那袖箭与袖弓摆放的很整齐,再然后便没有看向云溪,反而朝着那鸩酒而去。

云溪站至画蓝凤身后,看着那软玉般的背影:“娘娘,便不再问了?”

而画蓝凤背对着云溪,只道:“只要与画凉无关,便好,便好……”

云溪快步走至那桌前,一把夺过了画蓝凤手中的酒杯,再度问道:“对于你而言,画府的一切不过是虚妄,而画凉,才是你想要守护的东西。而如今——”

“你求宁西洛杀了本宫,不过是求一个因果,而所有的因,皆取自于果。本宫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有你能做的事情,如今本宫输了,便是输了,自是不该多说什么。但是,无论你与北渊要做什么,本宫皆不管不论,只要无关画凉,便是妥妥当当。”

画蓝凤打断了云溪的话,却是笑的怅然。

那酒在云溪手中,而画蓝凤却站在她的身前,等着那杯鸩酒之毒。

画蓝凤伸出手,只是轻轻一笑:“该上路了,便不要送了。”

那繁华过去的景象,犹如云烟一般消散于脑海中。

云溪记得那年,母亲去世,而父亲带回了那那一身素雅,惶惶瞳眸的画蓝凤。那个时候的画蓝凤是胆怯的,也是卑诺的,只是躲在画凉的身后,静静地看着父亲怀中的她。

而那时的她,侧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画凉与画蓝凤。

府中的一切似乎都与画蓝凤并不辉映,云溪只记得每日清晨,小小画蓝凤蹲在假山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学着父亲练功,每次吸气,那薄薄的面纱总是会贴在那满是伤疤的脸颊之上,每次呼气,那面纱便会再松开,不足半个时辰,那面纱总会因为哈气湿了半片。

府内的丫鬟总是会因为这些事情,偷偷地议论画蓝凤,而画蓝凤却只是躲在屋内哭。而哭完了,却依旧擦干了眼泪,继续哽咽着吃晚膳。第二日,又是那悄悄摸摸偷看她练功。

秋去冬来,日日又夜夜,不复其反。画蓝凤不再是那个总是背后哭着的凤姑娘,她变了很多,她总是可以扬起那浅浅薄薄的笑意,对着所有人笑着说每句话。

悠悠然然的烛火之光引来了那飞蛾,一声“滋”,那飞蛾便落在了桌上……

画蓝凤拿回了那鸩酒,一句:“请回吧。”

那柔和的眸中是浅浅淡淡的温柔,云溪只是看着,便慌了,也便怕了。她空了手,拿上那花纹面具,踉踉跄跄地跑出了这主宫。

只是,云溪却未见到,那主宫之内的女子对她那抹深深的凝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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