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栀看出她的沮丧，安慰说：“没有谁天生适合当妈妈的，都是慢慢摸索着过来的。你行的，你看你把泽泽和禾禾教育得多好。”
“可是我笨手笨脚的差点害了妞妞，我现在有点不敢靠近她，害怕再不小心伤害她。”
发高烧的事情，白栀栀听王杜娟说了，她拍了拍柳翠翠的肩膀：“以前有一次我推着婴儿车带团团出去玩，踩空一个楼梯，婴儿车翻车了，团团被摔出来额头磕在台阶上，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柳翠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过现在看团团活蹦乱跳的，当时应该没事。
“那赵友坤是不是冲你发火了。”
白栀栀摇摇头：“没有，他没发火，还安慰我，说孩子从小到大磕磕碰碰是难免的，还让我不要自责。
“没想到赵友坤这么有觉悟，真羡慕你。”柳翠翠扯了扯嘴角，笑里有几分苦涩，妞妞发烧那天方东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眼神特别冷，她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打那之后，妞妞的事情她都没怎么管，反正有方东铎那个万能奶爸在，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自己往往是帮倒忙，还不如图个清净。
可是总觉得心里闷闷的，莫名地烦躁。
“方东铎也不错的，有本事能挣钱，就赵友坤每个月挣得那三瓜俩枣，养活我们娘俩都够呛，还时不时靠娘家贴补。”
柳翠翠瞥了她一眼，微微眯着眼睛：“要不咱俩换换？”
“那可
不行，我就喜欢赵友坤没出息的样子。”白栀栀一脸娇羞，可见婚后的生活很是满意。
柳翠翠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像是在一个迷宫里一样。
“我觉得我和方东铎好像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虽然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可是觉得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她好几次想找方东铎说清楚，可是织造厂的工作忙，男人每次回到家都神色疲惫，柳翠翠不想再去烦他。
“我和他最大的问题，是他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可是他没有给我当好妈妈的机会呀。”
柳翠翠瘪瘪嘴，语气有些委屈，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木门微微颤动了一下。
白栀栀看她心情不好，就拉着她去百货大楼逛逛散心。
“喜欢吗？喜欢我给你买？”柳翠翠看白栀栀摸着一件垫肩款式的西装裙，很是豪迈地掏钱付账。
“我不要，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柳翠翠把装好的衣服递给她，大大咧咧地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给你花钱我乐意。”
白栀栀笑着看着她手里的大包小包，忍不住调侃：“你跟方东铎置气就算了，可钱是无辜的。”
“我才没有跟他生气，现在他眼里除了工作就是闺女，我算什么青菜萝卜皮，我是想明白了，女人呀还是得自己疼自己，指望着男人心疼你，还不如指望着母猪能上树。”
白栀栀：……
柳翠翠逛了一天，腿软得像是被
塞了棉花，最后东西拿不下，还是打电话叫小刘过去接她。
她回去的时候，方东铎已经在家了，在给妞妞喂辅食，米粉青菜糊糊，妞妞吃的时候，糊了一嘴。
旁边就是一条湿了水的手帕，喂一勺，方东铎就给她擦一下。
看看柳翠翠过来了，黑眸微垂，把碗递过去：“我还有点事情没办完，你喂她吧。”
柳翠翠微微诧异，坐到了方东铎原本的位置，挖起一勺米糊，就往孩子嘴里塞。
小孩子已经认人了，小手推开柳翠翠的手，眼看米糊要洒在妞妞手臂上，柳翠翠一个眼疾手快把碗甩到一边。
啪嗒，碗碎了，孩子哭了。
方东铎一个健步冲过来，推开柳翠翠，把妞妞抱起来，温柔地哄：“妞妞，不怕，这是妈妈，不是坏人。”
柳翠翠跌坐在地上，碎碗片扎进指腹，尖锐的痛感传来，很没出息地哭了，紧了紧拳头，指着方东铎大声斥责：“你才是坏人。”
“你抱着她，我去给你找药箱。”方东铎这才发现她手流血了，跑到楼上找药箱。
妞妞猛地被放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瘪嘴、皱眉就要哭。
“你哭的话，我揍你了。”柳翠翠故意扬了扬巴掌。
妞妞好像是吓到了，也不哭了，呜呜咽咽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方东铎提着药箱看看这对母女无奈地摇摇头：“忍着点，我先把碎碗片夹出来。”
“不用你假好心，打一个巴掌揉三揉，老娘
不吃这一套。”
嘶~柳翠翠倒抽一口凉气，碎片被夹了出来，男人用棉棒按压着伤口止血。
“以后当着孩子的面说话注意点。”
“她又听不懂，是不是。”她仗着手指有伤，方东铎不敢怎么她，揉搓着妞妞肉乎乎的脸蛋。
那手感绝了，她瞪着闺女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感慨说：“这丫头，没有以前那么丑了，不过还是没有妙妙好看。”
方东铎默默地给她上药，睨了她一眼。妙妙是邻居家的孩子，刚两岁，长得胖乎乎的，刚学会说话，每次见着柳翠翠都软软糯糯地喊：“姐姐。”
充分满足了某人的虚荣心。
他动作流畅地把绷带打了一个结，冷冷说：“以后妞妞会长得比苗苗还好看。”
“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你看她这三七分的身材比例，以后我都担心她嫁不出去，你还是好好挣钱，以后多给她留点嫁妆，实在不行，招赘也行。”
三个月的大小孩子能看出什么身材比例，妞妞又刚好穿了一件王杜娟特意买的大了几个号的罩衣。
说是小孩子长得快能多穿两年。
罩衣直接耷拉到小腿肚的位置，说是二八分也不过分。
方东铎黑着脸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无力地瞪了她一眼，反问：“你出去看看谁家妈妈当成你这样的，动不动打击孩子。”
“像玲玲她妈一样，抱着丑不拉几的孩子到处炫耀，说自己孩子长得好，那我可
做不到，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做那样的事情。”
方东铎按了按额角直跳的太阳穴：……
晚上睡觉的时候，方东铎先是把孩子哄睡着，把婴儿床上轻薄的小帐子盖好，踢了脚上的拖鞋。
没有像以前一样掀开自己的被子，而是径直绕到柳翠翠那一边，掀开被子，脱了上衣，挤了进去。
柳翠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的脊背贴上一具炽热的胸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男人要干什么。
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一脚把踢下去，没声好气地说：“我不愿意。”
男人光裸着上半身，露出大片古铜色紧实肌理，六块腹肌整齐紧实地排布，肌肉轮廓随着呼吸隐隐颤动，在昏暗的室内，说不出来的性感和蛊惑。
声音沙哑得要命，开口的时候还带着微不可察的委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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