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走路的姿势和那天晚上的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赵友坤是当过侦察兵的,板着脸,冷声说话的时候,带着莫名的威慑力。
提着饭盒的孙秋茹显然没想到赵友坤会找上门,一般男人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十个男人九个男人会选择吃干抹净,然后把责任归咎到女人身上,毕竟是女人主动的。
赵友坤非带没睡白栀栀,还误会了那天下药的人是柳翠翠,她和柳翠翠的身形的确有几分相似。
更没想到赵友坤居然怀疑到她身上,她之前整日面对畜牲丈夫,早就训练出过硬的心理素质。
“这位同志,我上个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气咻咻的女音打断。
“赵友坤你为了包庇柳翠翠,还真的是不择手段,你凭什么怀疑人家。”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上个月一直在老家守丧。”孙秋茹瞅准时机,不疾不徐地解释。
“你真的没去过窦家村?我在窦家村捡到了一样东西,怎么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赵友坤走到孙秋茹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锐利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
“你说这个?这种东西供销社里多的是,你不能凭这个东西,就说那人是我。”孙秋茹指了指自己发尾红色的蝴蝶结发圈,不卑不亢地跟赵友坤对视。
前世的时候,方东铎曾经送给她一对粉红色蝴蝶结的发圈,还骗她说是
自己在路上捡的,那么好看的发圈,就算掉在路上,早就被别人给捡走了,怎么会等到他去捡。
重活一世,她每天都会戴着蝴蝶结的发圈,在窦家村的时候也不例外,从窦家村回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发圈少了一个。
“我有说是发圈吗 ?”赵友坤眯着眼睛审视她。
孙秋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语气淡定:“我前几天刚巧丢了一个发圈,其他的东西没丢,如果不是发圈,那应该是别人的东西。”
“你说你在家守丧,你老家在哪?应该不少人能证明吧。”赵友坤打破砂锅问到底。
孙秋茹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早知道把白栀栀扔在老光棍的炕上了,当时就不应该懒省事。
她仰起头,笑得很人畜无害:“这个是当然,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回老家一趟。”
她又看了白栀栀一眼,颇为同情地说:“你男人对你还真好。”
白栀栀:……这男人明明是为了包庇柳翠翠。
赵友坤刚想跟上,只觉得手腕一紧。
白栀栀拽住了他:“赵友坤你有完没完,行!算我倒霉,这件事我不追究了行吧,你别再像一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孙秋茹故意惹怒白栀栀,就是想着赵友坤会跟过去,没想到赵友坤走到她跟前:“我开的拖拉机就在门口,不嫌弃的话
我带你回老家。”
孙秋茹:……他娘的,没完了。
赵友坤和白栀栀两个人来的风风火火,走的也风风火火,根本没给柳翠翠反应的时间。她在努力思考小说剧情,想从细枝末节里推断出谁给白栀栀下药的。
殷巧云首先可以排除,听赵友坤说殷巧云被派到镇上学习基本的卫生知识,有不在场证据。
孙秋茹是男主的白月光、白栀栀是女主,现在故事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小说的情节了。
方东铎没有对白栀栀一见钟情,反而跟他的白月光孙秋茹滚在了一起,而原女主白栀栀和赵友坤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捋了一会脑子都大了,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娘我饿了。”禾禾奶声奶气地说,捂着自己瘪瘪的小肚子。
“娘这就做饭。”柳翠翠压低身子摸了摸禾禾毛茸茸的小脑袋,她不是救世主,也管不了其他人的爱恨情仇。
上天能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自己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好好抚养两个孩子长大,不让方东雯嫁给渣男,至于其他的事情,管它鱼吃鳖,鳖吃鱼,都跟她没有关系。
另一边,孙秋茹跟在赵友坤身后,走到工厂门口。
白栀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柳眉倒竖:“赵友坤,你有完没完,我说了不追究了,你还想怎样。”
一旁的孙秋茹很“好心”地说:“这位女同志,你别生气,我家里离这里也不远,看一看你男人也能放
心,至于我手上的伤,改天再去换药就行。”
赵友坤睨了一眼孙秋茹冷声说:“你家不是在孙家村大队,你手上的伤大队的医疗室应该能包扎,从这里到孙家村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快得很。”
他现在几乎已经肯定孙秋茹就是那天晚上下药的人,她的手,一开始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从家属院到门口不过就几步的距离,就能出这么多血。
那鲜血殷红,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新割开的伤口,在他面前演苦肉计,那就让血流一会好了,这种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白栀栀心里压制到现在的愤怒,这时一下子爆发出来。
“赵友坤,你还是人吗?你心里只有柳翠翠,别人的生死都跟你无关。走,我带你去包扎。”白栀栀握紧了拳头,眼神凶狠。
孙秋茹看到白栀栀走过来,瑟缩着往后退了两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没事了,你赶快回去吧,他就是个疯子。”
孙秋茹转身,看着手上的黏腻血迹,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她并没有回宿舍,反而站在湖边。
“孙秋茹同志,你怎么在这?”
孙秋茹看到方东铎的时候,眼眶微微湿润,吸了吸鼻子说:“刚刚赵友坤和他们生产队一个姓白的知青过来了,冤枉我给白栀栀下药。”
“下什么药?”方东铎看到她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把
袖子撕下来一块,撕成小布条,紧紧缠住手掌上的伤口,血果然止住了。
“白知青被人下了那种药,这一星期都和赵友坤睡在一起,不过赵友坤说了,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孙秋茹有些急切地解释。
她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方东铎的反应,白栀栀已经跟别人睡过了,她知道方东铎有洁癖,肯定接受不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方东铎淡淡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孙秋茹垂眸,眉头紧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方东铎这辈子不喜欢白栀栀了?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磕磕巴巴地说:“听赵队长说,给白知青下药的人和柳翠翠有几分相似,我想着应该是他看错了,柳翠翠平时一直在房间里从没出过门,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故意咬重“从没出过门几个字。”方东铎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太透,他自己会判断。
“嗯,不是她,你的手最好再去医疗室处理一下。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留下孙秋茹在湖边瑟瑟发抖,她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故意把手划这么深的口子,一方面是为了在白栀栀面前博同情,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让方东铎怜香惜玉。
她狠狠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面,看来她之前错了,现在方东铎的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吊在柳翠翠身上。
方东铎晨跑结束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柳翠翠一家吃
饭,他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希望柳翠翠能喊住他。
“爹,你去哪了,我和哥哥等你吃饭,等的花都谢了。”禾禾噘着嘴,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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