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疼痛一起回归的还有自己离家出走的理智。
“方东铎，你在干吗？”她疼得嗓音都在颤抖，眼尾也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你出去！”柳翠翠颤着身子命令。
方东铎咬紧牙关，没动。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尴尬。
男人额头覆着一层豆大的汗珠，浑身肌肉紧绷，甚至大腿肌肉都绷紧成团。
停在这不上不下的位置，柳翠翠羞愤欲死，只恨自己刚刚应该多喝一点酒。
她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没说话，只是轻轻亲在男人的额头。
这一刻柳翠翠娇软又弱小，如同娇花一样颤巍巍地开在风雨中，被动地承受着来自对方的一切。
……
“你好了没？我饿了。”柳翠翠别过头不给男人亲，看着窗帘外透出来的日光。
“乖，一会让你吃早饭。”
男人声音极致喑哑，说完又是新一轮的征伐。
柳翠翠像个被抽去精血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捏扁搓圆。
“娘，我带妹妹去上学了。”
柳翠翠身子一缩，听见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柳翠翠抬手捂住男人的嘴。
“哥，娘应该是睡过头了，咱们先去上学，让她睡吧！”
柳翠翠：我整夜都没睡。
男人吃饱喝足，面对着柳翠翠穿衣服。
眉梢眼角都噙着笑意，尤其是眼睛里那晶晶亮的光，看得柳翠翠心颤。
“我们结婚吧！我以后会对你好，会把两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
柳翠翠把身子缩在被子里，只
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声音哑得要命：“昨天的事……”
她顿了顿，这档子事持续时间比较长，从昨天到今天。
“你忘了吧，咱们都是成年人，不存在什么负责不负责的，况且我也有错。”昨晚虽然喝醉了，但是有些细节她还是记得的。是她把以为是梦境，故意勾引方东铎。
“错误，昨天的事情你说是错误？”
柳翠翠舔了舔干燥的唇：“说失误也不是不行。”
方东铎没说话，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柳翠翠喝了水，见方东铎迟迟没离开，怎么？这还是想让她负责？这男人昨天像头饿狼一样，不知餍足，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她往哪说理去。
“你上次说你喜欢女人。”
柳翠翠想了想还真有这档子事，现在矢口否认已经晚了：“喜欢女人和有生理需求不冲突，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有那方面的生理需求。”
她把这最亲密的事情，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方东铎沉吟半晌，开口：“你下次有这种需求，还找我吗？”
男人点漆般的瞳仁里，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
柳翠翠别过头，心里在打鼓，这一次已经够了，不可能有下次了。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
“疼。”柳翠翠说完用被子把头蒙上，无论方东铎再说什么都不回应。
柳翠翠一脚睡到下午，捂着酸软的腰两腿颤抖着去给自己弄点吃的。
发现厨房里饭
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
一大碗鱼片粥，还有一小碟凉拌木耳。
“怎么就稀里糊涂发生关系了呢？”柳翠翠拍了拍自己的脑子，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都很保守，尤其是男人，觉得发生关系，这辈子就要对你负责。
她觉得还是得和方东铎讲明白，劝他趁早死了这心思，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方东铎是下午过来的，并不是走的门，而是后半夜翻窗户进来的。
“你干嘛？”
“你别害怕，今天是我不好，力气太大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
方东铎的神色暗淡了几分：“这是消炎的药膏，我手劲大，你身上都肿了，尤其是那……都流血了。”
听前半句的时候，柳翠翠是又羞又愤，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她心头的火一下子蹿得老高。
“你是个傻子吧！为什么流血你心里没数吗？”
方东铎的脑袋里的那根弦，砰的一下子断开：“你的意思是……”他从没有把血迹往那方面想，没想到她身子还是清白的。
他并没有要求她洁白无瑕，早知道这样的话，昨晚不应该那么凶悍，他昨天是怕比不过她之前的男人，才会忍不住要得狠了一点。
柳翠翠冷眼看着男人眸子里逐渐闪现出来的光芒，心底一片阴寒，无论那个时代的男人都一样，要求女人身子清白、容貌姣好，对男人一心一意，方东铎也不例外。
“翠翠。”方东铎掀开被子，
想要搂住她。
“方东铎，昨天只是一个巧合，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你只是赶上了，不是你，也会是男人，你不用觉得对我有亏欠。”
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接着说：“那档子事，不一定夫妻才能做，你高兴，我也欢愉，这就行了，你可以把这理解成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方东铎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笑，喉结滚动开口：“我只是想给你上药，没别的意思。”
“不用。”柳翠翠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就算是交易，我们的交易也还没结束。”
方东铎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指了指自己肩膀头一个深深的牙印，把药膏递给柳翠翠：“给我上药。”
柳翠翠：“明明受伤的是我，蛮横得像头牛一样，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疼。”
“那我给你上药。”男人声线是沙哑的，音调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柳翠翠差点被被这个男人带到沟里去。
“你做什么梦？”她把手里的药膏，重重砸在男人脸上。
“你不让我给你上药，这交易就还没结束。”说着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钻。
柳翠翠被气得爆粗口，骂着：“你妹的！”
“翠翠，你看看我，我不比我妹差的。”他定定地看着柳翠翠，声音异常强硬。
柳翠翠只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也懒得细想。
“别闹，我给你上药。”
柳翠翠遍身指痕、吻痕，一瓶药膏去了大半，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上完药，
方东铎也没走，反而在被窝里，从后面拥住了柳翠翠。
“你还不走？”柳翠翠气恼着轰人。
女人脸上不施粉黛，秀发散落在一旁，含着春意的眸子带着些水汽，神态是说不出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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