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打成这样？”宋继民看着宋书书问。
“我本来不打算动手的，他非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我才动手的。”宋书书小声嘀咕。
宋继民本来是想找许世嘉算账的，可现在看来，这可怜的孩子是从书书手底下捡回一条命，有些不落忍。
“你好好休息，回头我让书书给你炖点骨头汤，给你补补身子，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宋书书冷笑一声：“我敢炖，就要看他有没有胆量喝了。”
“怎么说话 ，就算是做不成情侣，还是能做朋友的。”宋继民狠狠瞪了她一眼。
宋家父女没怎么待就走了，方东铎也走了。
就剩江城大大咧咧往许世嘉眼前一坐：“看吧，还是我对你最好。”
许世嘉疲惫地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江城：……
“喂~醒醒。”柳翠翠是学校的后门捡到烂醉如泥的宋书书。
“你一个老师，喝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柳翠翠拖着宋书书往自己家拽。
“许世嘉你个王八蛋，欺骗老娘的感情。”
“还敢动老宋的棺材本。”
“我赶明就在你的汤里下耗子药，毒死你。”
宋书书骂骂咧咧的声音，被北风悉数吹散。
柳翠翠喘着粗气，把宋书书放在沙发上。
“酒！我要喝酒。”醉鬼开始撒酒疯。
柳翠翠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诱哄：“喝吧，这就是酒。”
“这不是酒，你骗我。”醉鬼一把打掉杯子，洋瓷杯在地上打着转
，发出刺耳的声音。
泽泽听到响声从房间里出来，问：“娘，书书老师怎么了？”
“被渣男渣了，你以后可不能当渣男。”
“什么是渣男？”泽泽现在正是好奇心强的时候，不解地问。
“就是见异思迁的男人。”
“什么是见异思迁？”
柳翠翠扶额，觉得跟一个6岁的孩子解释这些问题有点早，随口敷衍说：“你去睡吧，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宋书书显然不肯消停，大吵大闹要喝酒。
摔桌子、砸板凳，柳翠翠都想把她给扔出去，这样下去迟早会吵醒邻居的。
只能从厨房里拿出王艳春之前酿的米酒，据说度数不高。
“给！喝吧。”
宋书书摇摇头：“有酒有菜才行。”
柳翠翠：……无可奈何地把香薰兔丁放在桌子上，还给她倒了一盘花生米。
“行了吧，姑奶奶，我要去睡觉了。”
“有酒有菜，还要有朋友，你陪我喝。”宋书书拽住柳翠翠的胳膊。
虽然她喝醉了，但是手上力气却是不小。
“你骗傻子呢？”宋书书醉眼迷蒙，歪着头看柳翠翠把抿了一口的米酒，往外倒。
“你养鱼呢？喝完。”
宋书书折腾完一通睡着了，那半瓶米酒都被柳翠翠喝完了，脚步踉跄地打开门，往外走。
“娘，这么晚了你去哪？”泽泽喊住她。
“我回家。”柳翠翠回答得理所当然。
泽泽小眉头紧蹙，叫醒妹妹，先安抚住他娘，自己穿上衣服去找方东铎。
许世嘉在医院，宿舍只剩方东铎一个人，他在看报纸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怎么了？”方东铎的心下一紧，泽泽这么晚找过来，肯定是柳翠翠出事了。
“我娘喝醉了，她非要回家。”泽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
方东铎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柳翠翠和禾禾，一人一个小马扎面对面坐着。
“小朋友，你几岁了？你幼儿园上几年级了？”
禾禾：“娘，你喝醉了。”
“什么娘，叫姐姐~”柳翠翠嘟着嘴，很是不悦地说。
禾禾：……
“你们两个都先去睡吧。”
禾禾听到方东铎的声音如临大赦，两兄妹回屋睡去了。
“小妹妹别走，姐姐给你买棒棒糖。”柳翠翠想拽着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妹妹。
只觉得腰上一紧，失重感传来，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方东铎把柳翠翠放在床上，刚准备起身，女人的双腿就缠住了他的腰，双臂也像是美女蛇一样环住了他的脖颈。
“你又来了？”女人故意在她耳边吹起，灼热的气息带着米酒的清香味。
方东铎眉头紧蹙，这女人是把他当成之前的众多相好之一了。
“我是谁？”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你是谁？”柳翠翠吃吃的笑，嗓音娇俏。
方东铎没忍住，轻轻在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柳翠翠觉得这个亲亲，有点太糊弄人了，秀眉紧拧，意味深长地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带着浓浓的暗示性。
女人整个香软的身
子都挂在她身上，脚掌还不安分地磨蹭他的后腰，他只觉得腰眼一阵酥麻。
男人的呼吸愈发粗重，撑在被褥上的手掌，指尖隐隐发白。
压低身子，覆上那两片柔嫩香软的唇，声音哑得像在砂纸上磨过：“告诉我，我是谁。”
“方东铎。”柳翠翠像是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一字一顿说，眼尾扬起勾人的弧度。
“你下来。”方东铎沉声说，他怕柳翠翠再这么撩拨下去，他会失去理智。
“我偏不！”柳翠翠倔强地仰起头，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还像荡秋千一样晃了晃身子。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挑衅一个男人，我要是对你做什么……”
柳翠翠喝了不少酒本来就头痛，这男人还喋喋不休地在耳边聒噪个不停。
她单手勾住男人后脑勺，将他压低身子，吻上了那聒噪的来源。
男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里，没有给她半分回应，柳翠翠蹙眉：“我上次教你的，你都忘了？怎么这么笨？我再教你一遍。”
柳翠翠接着在男人的唇瓣上，使出浑身解数。
恍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
男人瞬间反客为主，吻得越来越密，细细碎碎吻着她的唇角，一个俯身压下来，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扣着她后脑勺。
“我是谁？”男人的声音极致低哑。
柳翠翠脑子里不清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朦朦胧胧，应该是一
场梦，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方东铎。”
最后一个音节都在打颤，觉得自己像是跃出海面的鱼，被瞬间冰冻住，一股撕裂的疼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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