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墨这样说了,萧予白也不含糊,直接起身站在了一旁。
江玄墨对上她冷冰冰的眼神,心底有些无奈。
他早该知道,这丫头性子如此强势,怎么能容得下欺骗?
他道:“本王今日是来为老太君贺寿的,别让本王搅了诸位的兴致,都起身吧。”
众人这才呼啦啦的起来落座,萧正清诚惶诚恐的请江玄墨上座,便紧挨着方才萧予白的位置。
萧予月虽然震惊了一下,可心底却觉得江玄墨如此高看萧予白,不过是因为萧予白是未来的瑞王妃,也就是江玄墨的晚辈。
如此看来,更不能留着萧予白了。
不过好在江玄墨突然驾临,这簪子的事情正好这么搪塞过去。
萧予月给身旁的红菱使了个眼色,红菱便走过去,打算将簪子的碎片都捡起来。
萧予白的眸中划过冷意,轻飘飘的将事情又拉回了正轨。
“三妹妹这是做什么?若是不满瑞王殿下送我贵重首饰也要关起门来说,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将簪子摔了,我们将军府可不是这样教女儿的。”
萧予月瞪大了眼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没有摔,我只是……”
“三妹妹睁着眼睛说瞎话呢?难不成诸位贵客都看错了吗?这地上的簪子不是你摔的,还要赖在我身上?我可正等着你给我戴簪子呢!”
萧予白抬手抚了抚头发,无奈道:“这么贵重的玉簪真是可惜了,瑞王殿下在我未过门之前可别再给我送东西了,毕竟三妹妹现在是你的人,若是伤了三妹妹的心,倒成了我的不是。”
江恒恼怒的瞥了一眼萧予月,不悦道:“还不给予白道歉!”
萧予月委屈的噙着泪:“恒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萧予白也将声线变得温柔起来:“是啊,三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殿下当做是我摔碎的罢了,左右是送给我的,全当我已经收下了。”
说罢,萧予白蹲下身子,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捡起碎片,包好后握在了手心里。
她这一番举动,可谓是端庄大方,善解人意,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众人不禁议论起来:“果真是将军府嫡女,如此识大体。”
“萧予月到底是个庶女,后院的飞醋竟吃到这里来了,半点规矩都不懂!”
“哭哭啼啼的装什么可怜?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将簪子扔出去的,难不成簪子烫手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了萧予白那边。
江恒的声音更加严厉起来:“予白念在亲姐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本王便看在予白的面子上也不计较了,快跟你姐姐道歉!”
萧予月强忍着心底的怒意才没有撕烂萧予白的脸,这个贱人竟这般会装样子!
可她只能恭敬的行礼,垂首,柔声道歉:“都是妹妹不好,妹妹给姐姐赔罪了。”
萧予白走上前将她扶起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贴近萧予月的刹那,声音嘲弄。
“装可怜罢了,谁不会啊?”
说完,她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萧予月气的浑身发抖,终于在宴席末端对上了柳扶婵的视线,为了今天这场寿宴,柳扶婵准备了许久,一定要一举拿下萧予白这个小贱人!
一曲琵琶结束后,萧家的孙子辈接连送上寿礼。
萧至铖送了一套精美的茶具,萧至乾送上一件狐裘大袄,萧予灵送上的是一双亲手绣好的鞋子。
孙子孙女都如此孝顺,老太君高兴的合不拢嘴。
萧予月柔声道:“姐姐先献上寿礼吧,妹妹理当在姐姐之后。”
萧予白便让青荷紫莲将拿上一副绣图呈给老太君,道:“孙女特意请了百位绣娘,绣成了这副百寿图,愿祖母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万寿图展开,上面的金线引人注目,众人纷纷赞叹萧予白的别出心裁。
末端位置的柳扶婵眼中划过狠毒,这其中的丝线是她特意用断肠草的汁液浸泡过的,平日里触碰并无不妥,可只要和酒气相融,便能令人肝肠寸断,吐血而亡。
今日老太君喝了不少酒,只要在这绣图前多观赏一会,便会中毒。
这东西是萧予白送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就是杀害老太君的凶手!
到时候别说是瑞王妃的位置,她沦为阶下囚都是应该的!
萧予月自然也知道母亲的计划,起身拿出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两只精致的仙鹤。
“祖母,孙女的礼物比起姐姐来倒是有些小气了,孙女听闻祖母最喜欢双面绣,便特意跟京城最好的绣娘学的,请祖母不要嫌弃。”
这帕子比起萧予白的百寿图虽然小巧,可胜在手工精致,倒也十分漂亮。
老太君笑着说:“有心思就好,祖母怎么会嫌弃呢?”
萧予月又将帕子放在百寿图之上,道:“这样比起来果真是姐姐的更大气一些,祖母瞧这个寿字,绣的真是精致。”
她有意无意的引导着老太君盯着其中的几个寿字,老太君又对绣品一向喜爱,便忍不住伸手触摸。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见老太君的脸色有些发白。
萧予月扬声道:“祖母,你怎么了?”
老太君的身子晃了晃,“咣当”一声倒在椅子上,嘴唇都泛着乌青,一看便知道是中毒之色!
刘妈妈立刻大喊:“来人!老太君晕倒了,来人啊!”
恰好今日首席御医何老也在宾客之中,立刻便过来诊治。
他又是施针又是把脉,不敢轻易将人挪动,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面色沉重的开口:“这是中毒!”
萧予月的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高喊道:“求父亲为祖母做主,一定要严查那歹毒之人,竟然在将军府公然下毒,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如此一闹,诸位宾客便都围在这里,等着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萧予月期待的盯着何老:“何老可知我祖母是如何中的毒?是吃坏了东西吗?这毒可有办法解开?”
何老抚了抚白胡子,道:“老太君指尖发黑,当是触碰之物有毒,老朽亲眼瞧见老太君所中之毒发作的如此之快,想必是刚刚才碰过的某样东西,容老夫一验便知。”
萧予月瞪着无辜的双眼:“刚刚触碰的?难不成……是姐姐的那副百寿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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