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夜玄的肯定回答,绒绒犯愁了。
爷爷和叔叔们这么高,她够不着他们的脸。
身高不够,跳起来凑吗?
可是,爷爷和叔叔们对她这么这么好,她怎么可以打他们呢?
“你再磨磨叽叽,他们的魂魄就会有所损伤。”夜玄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快点?”
“我才没叽叽呢。”
绒绒搬来小杌子,站在上面,小胳膊努力地伸长。
总算摸到下巴了。
她狡黠地想,先打五叔叔的脸。
五叔叔清醒了,就可以打别人的脸。
于是,她踮起脚尖,小手手重重地打去。
可是,慕润中还是痴痴呆呆,没有醒神。
夜玄把白眼翻得出类拔萃,“你给他们挠痒痒呢?把他的牙齿打掉!”
“哦~”
绒绒糯叽叽地应着,忍不住跳起来。
小手手凌厉地呼去。
慕润中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捂着脸颊,委屈屈地问:“小宝,你为什么打我?”
当然不会跟小宝生气。
只是,打他总有个理由吧。
她无辜地眨巴着眼,“五叔叔,你看看爷爷他们。”
他看向父亲和老四老三、周管家,惊骇得头皮发麻。
慕廷舟等人被人施了摄魂术似的,目光涣散,形如痴傻。
“五叔叔,刚才你跟爷爷他们一样。”绒绒道,“我把你打醒了,你也要把他们打醒。”
“打脸?”慕润中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拒绝。
打父亲的脸还不如刨个坑埋了自己!!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慕岚西的脸。
慕岚西打醒慕嘉南。
慕嘉南打醒周管家。
周管家有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老爷!
“三小小姐,你把老爷打醒,老爷不会生气的。”周管家怂恿道。
“小辈打长辈,会遭雷劈的。”绒绒机智地拒绝。
夜玄懒洋洋地提醒:“再不快点,你爷爷的魂魄便会永久性损伤,变成三岁小宝宝,比你还不如。”
她复述了小呆呆的话,“爷爷不能变成三岁小宝宝,快打。”
慕嘉南悄咪咪地靠近老五,陡然捉住老五的手,往慕廷舟的脸庞狠辣地呼去。
慕润中又惊又怒,腿肚子发抖,“老三,你坑我!”
慕廷舟蓦然醒来,看见老五惧怕地后退,暴跳如雷地追杀过去。
“臭小子,今日你死定了!”
狂风暴雨般地揍。
砰砰的声音夹杂着嗷嗷的惨叫声。
慕润中哀嚎着辩解:“父亲,不是我……是老三……”
绒绒:“五叔叔好可怜哦。”
慕廷舟发泄了一通,竟然没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
慕润中鼻青脸肿,犹如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瘫在地上。
惨兮兮地抽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绒绒伸出小手手摸摸他的头,“五叔叔,四叔叔会治好你的伤。”
他捉住她的小手,委屈伤心地嚎啕大哭。
“小宝,你要给我吹吹……还要亲亲我,我才不那么疼……”
“好的鸭。”小甜宝的瞳眸布满了同情。
慕嘉南一把抄起小宝,“脸比洗脚盆还要大。”
慕岚西丢下一瓶伤药,“你这猪脑袋痊愈之前不要靠近小宝,不仅会影响小宝的食欲,还会把小宝吓得做噩梦。”
慕润中:“……”
绒绒:“…………”
五叔叔饱受创伤,还遭嫌弃,惨绝人寰呢。
言归正传。
慕廷舟问道:“小宝,这只木盒这么邪门,是什么东西?”
绒绒也不知道,问小呆呆。
夜玄说一句,她便说一句。
“木盒里的巨眼是一个阵法,叫异眼五煞阵。”
“这个阵法散发的黑气是煞气,这煞气十分霸道,会吸取周遭的人的精元。”
“若有宿疾或旧伤,人便会旧疾、旧伤复发,不到一个月便会死翘翘。”
众人闻言,面色更沉重了。
慕岚西:“父亲回京没多久便旧伤复发,应该是这个阵法导致的。”
慕廷舟恍然大悟,“难怪了,回京后住在这里的第一夜,就觉得浑身不痛快。”
周管家:“每次我进老爷的寝房,总觉得阴丝丝的,我还以为是这宅子空置了十年,阳气不足才会这样。”
慕嘉南眉宇紧凝,“十年前,父亲班师回朝没多久便旧伤复发,卧榻半个月都不见好转,不得不去江南养伤。想来那时候也是这个阵法害父亲的。”
众人都想到一个沉重的问题——
这个异眼五煞阵在这里埋了多少年?
又是什么人埋在这里的?
只害住这房间的人吗?
还是要害死慕家所有人?
夜玄接着说,绒绒奶声奶气道:“爷爷,这个阵法埋在这里至少有三五十年。”
“还有,这座宅子住的人越多,这个阵法的煞气就越浓烈、越霸道。”
“距离阵法最近的人首当其冲,很快就会被吸干精元而死,接着是住在其他院子的人。”
众人面色凝重,内心骇然。
若小宝没发现这个木盒,慕家岂不是要接连办丧事,最后家破人亡?
太可怕了!
慕廷舟把小宝抱在怀里,“小宝,你救了爷爷一命,爷爷这条命就是你的!”
“爷爷要跟我一样,活到一百岁。”绒绒笑得眉目宛若月牙儿。
“好,爷爷陪着你。”他朗声笑道。
众人真心觉得,自从把小宝接回家,家里就挖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和邪物。
小宝就是慕家当之无愧的福星!
周管家吩咐下人请来慕战北和慕昊东。
他们听了异眼五煞阵一事,也是神色凛然。
慕昊东想起一事,“十年前,我们举家去迁去江南,两位同窗好友设宴为我饯别。后来,他们说我们家这座宅子不祥,死过很多人。”
慕廷舟斩钉截铁道:“老子班师回朝,陛下把这座大宅子赐给慕家,不可能坑害我们一家子!”
“说不定陛下也不知道这座大宅子有问题。”慕嘉南道。
“老二,你快说。”慕战北催促。
“陛下把这座宅子赐给我们慕家之前,其实空置了三十年。”慕昊东接着道。
“为什么?”绒绒好奇地问。
“我那同窗好友也不是很清楚,说几十年前,这座大宅子是独揽朝政、权倾朝野的佞臣郭氏的祖产。”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座宅子不能住人。若有人住,必定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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