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廷舟的虎目喷出狂烈的怒火,手骨噼里啪啦地响。
要不是担心吓到小宝,旁边的小几早就碎成齑粉。
慕岚西的唇角滑出一丝阴鸷的寒意。
慕嘉南的舌头顶了顶后牙槽,冷笑里藏着针芒。
躲在一旁的“慕晚辞”,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小宝太可怜了!
慕廷舟给绒绒喂了大半碗小米粥,过一个时辰再吃。
他看着酷似晚儿的小奶团,脆弱里带着几分破碎感,动作极其的轻柔,心更是柔软得快化了。
绒绒想起娘亲,着急地问:“爷爷,你是不是找到娘亲了?娘亲在哪里?”
“小宝别急,爷爷这就把你娘叫来。”
慕廷舟挥挥手,“慕晚辞”快步走过来。
她看见容貌如出一辙的“娘亲”,欢天喜地地爬起来。
“娘亲!”
这么一动,扯到了伤处。
她幼嫩的眉目蹙起来,好疼呀~
然而,只要娘亲回来了,再痛也值得。
“娘亲,不要离开绒绒好不好?”
“娘亲不在,爹爹他们会凶绒绒的。”
奶叽叽的干嘶声音可怜兮兮。
慕润中抱着小奶团,怜爱地摸摸她。
用稍微尖细的声音道:“今后,谁敢欺负小宝,娘亲就把他揍成猪头肉!”
慕廷舟等父子几人极力地克制着滔天的怒火。
敢欺负慕家人,不下地狱,那就下十八层地狱!
绒绒死死地抱着慕润中,小小身躯轻轻地颤着。
慕廷舟心里的悲痛泛滥成海,伤心与愤怒交织在一起,难以自已。
他拍拍老五的肩膀,可是老五不肯松手。
慕廷舟咬牙切齿。
这臭小子不是个东西,霸占小宝这么久!
眼里还有他这个老子吗?!
慕岚西:老五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地试探。
慕嘉南:冥纸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烧。
忽然,绒绒两眼一闭,软绵绵地晕了。
“快放下小宝!”
慕岚西焦急地把绒绒放在床榻,给她诊察。
慕廷舟暴怒,一巴掌沉厉地拍向慕润中的脑袋。
“你对小宝做了什么?”
“我就抱着小宝,哪有做什么?”
慕润中委屈地摸头,眼角还凝着泪。
慕廷舟剑眉倒竖,虎目怒睁,“你抱的姿势不对,把小宝抱得太紧,小宝才晕了。要是小宝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把你揍成猪食喂狗!”
慕润中:“……”
慕岚西&慕嘉南:“…………”
“猪食怎么能喂狗?”
慕润中愤愤不平地嘀咕。
虽然他是名动江南的街头一霸、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但在老子慕廷舟面前,他就是一只缩头缩脑的小乌龟。
无语摇头的慕岚西:“……”
摇着玉扇的慕嘉南:“…………”
慕廷舟瞪他一眼,“老子剔出你的骨头喂狗!”
慕润中躲远一些。
惹不起惹不起~
……
绒绒在清风医馆住了两三日,伤情稳定了,被慕家人接回战国公府。
周氏是慕昊东的夫人,主持中馈,把战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早就吩咐下人把临水阁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得奢华富丽又舒适。
绒绒昏昏欲睡,被爷爷抱着走进宽敞的临水阁。
然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大大小小的人走马观花地自我介绍。
最后,周氏温柔含笑地摸摸她的额头。
“绒绒,想吃什么,想用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二叔母说。”
绒绒点点头,睡过去了。
苏家这边,从未有过的水深火热。
苏海峰伤势严重,就算躺着也要托人去打听天下商行的神秘东家。
不然,苏家就完蛋了。
林雪琴派去打听慕家人的下人回来复命。
慕家人抱着大小姐进了战国公府!
那位五十来岁的老者是战国公慕廷舟!
林雪琴端在手里的一碗汤药险些洒了,身躯剧烈地颤起来。
那个贱丫头怎么可能跟战国公府有关系?!
难道那个死了一年的贱人是战国公的女儿?!
苏海峰震惊地弹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牵动了伤处,他疼得嗷嗷怪叫,倒在床榻。
这堪比惊天滚雷的惊吓还没消化,友人也传来消息。
天下商行的神秘东家是慕家三公子,慕嘉南!
苏海峰脑仁疼,好似有人生猛地锯开他的脑袋。
那个脑子有大毛病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战国公府千娇万宠的小姐?
“夫君,战国公府权势滔天,听闻战国公还当了半年当今陛下的教习师父,陛下对战国公极为尊敬、器重。”林雪琴忧心忡忡道,“倘若绒绒跟他们说你和父亲对她做的那些事,那……”
“绒绒顽劣,害死我儿子,害得晓晓摔破头,我这个当父亲的,还不能管教了?”话虽如此,苏海峰的硬气没有半分底气。
“绒绒犯错,我们占理,但战国公府的人不知道,必定误会我们苛待、欺负绒绒。”她温婉道,眼梢藏着一丝阴沉,“我们一起去战国公府,跟他们好好解释,误会说开了,我们两家就没嫌隙了。”
“他们又没请我去,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夫君,你是战国公府的女婿,我一个人去算什么?”林雪琴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娶了晚姐姐,理当去拜见岳丈大人和几个大舅舅。”
他阴鸷地眯眼。
绒绒跟慕家人又没感情,不会听他们的。
只要他威胁一下绒绒,绒绒就不敢乱说。
而且绒绒最不愿的就是失去他这个爹爹,他说几句好话,绒绒就会跟他走。
绒绒跟他回苏家,战国公府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苏海峰和林雪琴穿了崭新的衣裳去拜访战国公府。
周管家把他们引到花厅饮茶。
林雪琴看着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战国公府,深深地觉得——
苏府连战国公府的茅厕都比不上!
慕润中、慕岚西、慕嘉南一起来到。
林雪琴看着这三位贵公子,不由自主地摸摸鬓边的碎发。
他们是俊美矜贵的人中龙凤,相比之下,半躺着的残废肉球苏海峰简直是不堪入目!
早知道她就盛装打扮一番了。
苏海峰挤出干巴巴的笑,拱手见礼。
“三位兄长,我伤势未愈,恕我无法下地行礼。”
他摆出一副惨兮兮的伤患模样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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