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边派人佯装攻城,一边等着从淮水口潜来的士兵从北面登坞堡。只要这些士兵登上坞堡,几十人短兵相接,对几百个私兵没有任何悬殊。
吕布先派人骗坞堡里射出强弩和弓箭,等坞堡里面的人填充弩箭时,马上派准备好的士兵把竹篓搭在水面,不等对方射击马上就退到安全的对方,在吕布装出一副强攻的样子下,坞堡看东西北面都没人靠近,所有的家丁奴仆全部往南面城墙上运滚木,滚油,石头之类用于防守的东西。
不到半个时辰,吕布派出的士兵从水底摸到北面,用他们在水里呼吸的竹竿绑成简易云梯进入坞堡。他们进入坞堡之后四下放火,边放火边大声的喊:“走水喽,走水喽。”
糜家见坞堡北面火光冲天,分出一部分人去救火,一部分人继续在南面射击吕布。
就在救火的人离开没多久,南面城墙喊杀声大起,他们总不能一直在里面放火,总得留点粮食来抢劫吧,见私兵们分出一部之后,直接朝南面的城门杀了过来。
吕布派出的士兵都是被曹操打得溃散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痞,那里有便宜就往那里冲。吕布在城外吸引注意力,糜家的私兵根本就没想到吕布会派人从北面偷袭,坞堡大门根本就没设防,一个冲锋不到,就被吕布的士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吕布骑着乌骓马率先杀入坞堡,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小小坞堡半个小时不到就被攻了下来。
看着眼前跪伏一地的糜家仆众,吕布在马背上来回巡视:“刚刚是谁骂本将军!”
糜家没有逃脱一个人,坞堡只有南面一个城门口,刚好被吕布大部队堵得死死的。
“。。。。”糜家一众人根本就不说话,非常的瞧不起吕布,在他们眼中,天大地大,他们家的姑爷才是最大的。
“砍了。”吕布也懒得废话。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听到吕布真的要砍他们,一些衣不蔽体的大声求饶:“是七公子。。。”
“糜狗你敢出卖本公子?你就不怕家主活刮了你?”身穿绸缎,油头粉面的一个公子哥大声怒斥,吓得糜狗直哆嗦。
“把他活刮了。让他试试活刮的滋味。”吕布残忍的说道,既然他想活刮别人,那就让他先尝尝滋味。
吕布手下一众士兵不由分说的拉起糜七,倒掉在城门上,从糜家的厨房找来一把剥皮尖刀,从脚开始往下剥,倒掉起来不会因为缺氧而死,反而会痛而不死,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刑罚。吕布多日以来积累的戾气刚好被糜七招惹中,而且吕布这样做就是向世家大族挑战,以后他们愿意合作的优待,誓死抵抗的就用残忍的方法送他们下地狱,让他们听到吕布之名就想到什么是魔鬼,让他们畏惧,恐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看着才剥到脚跟就痛死过去的糜七,吕布令人将他泼醒。
“主公,余下的人怎么办?”
“糜家直系全部处死,其余男人贬为奴隶,女人贬为营妓。”吕布说完,打马朝大营而去,这血腥场面太不人道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做,想要在这乱世存活下去必须狠,秦始皇、王莽很快就被人推翻是因为他们杀的人太少了,如果秦始皇把六国的直系全部杀死,王莽把世家大族连根拔起,而不是采取怀柔政策,或许这个天下就不是姓刘了。他们做不到的,我吕布来做,我吕布必将挽回历史,世家、匈奴一个都不会放过。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必须得有一支强大的军队,那么就从营妓开始,战场上杀敌勇猛的将士赏赐营妓给他们玩耍,表现得不勇猛的想都不要想,以此来激励将士卖命。
吕布刚走到半路,就碰到了从大营赶来的陈禹:“主公,属下来迟,不知攻打坞堡如何了?”
“已经移为了平地。”
“如此就好,我已经联络好曹宏了。夺得彭城之后,曹宏的条件是主公表奏他为徐州刺史,属下已经应允,请主公责罚属下僭越之罪。”
“何罪之有,我交代过,此事你全权负责的。而且这彭城我们夺了也无法守住,答应他又如何。”能得到彭城曹氏为内应,想不破都不行,吕布心中非常愉快,刚刚夺了不少粮食,坞堡中五六座粮仓,每仓有两三万担,可惜吕布军能带走的还抵不过九牛一毛,他的背包更是装不了千斤,索性全部都放火烧了,现在又传来彭城方向的好消息,能不愉快吗。
“彭城何人防守?”
“曹操族弟曹纯。”陈禹瘪了瘪嘴,对曹操任人唯亲很不削。曹纯此时已经跟随曹操征战十年,但是基本上没参加过大战,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掩埋在曹营众多名将之中,名不见经传,如果吕布身体内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记忆,这次怕是要上曹操的大当。
陈禹很轻松的说道,在他看来,吕布取曹纯守地彭城,犹如探囊取物。见吕布半话,落后半个马身的陈禹抬头看了看吕布侧脸,见吕布满脸的愉快被凝重代替,不解的问道:“主公听说过曹纯?”
“回营再说。”吕布然起的希望被曹操安排的曹纯这盆冷水浇灭了。吕布后世的记忆中对曹纯是相当深刻的,官渡之战时曹纯才崭露头角,才开始统领曹操手下最精锐的虎豹骑,这一统领就是十多年,直到他死后,曹操找不到第二个曹纯一样的将才来统领这支曹操最精锐的部队,便由他亲自统领。由此可以看出曹纯的能力非常被曹操认可,不然不会把曹操手中的虎豹骑交给他统领十多年。而且曹纯有两次战绩非常显赫,那就是白狼山,曹纯与张辽率领三千虎豹骑冲溃十万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乌桓骑兵,抓获单于踏顿;长坂坡之战,曹操大军未到之际击溃关张赵抓获刘备的女儿,这样的将领岂能是无名下将。
看着坐在堂下的陈宫、张辽、高顺、陈禹,吕布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曹纯,现在曹纯确实是一个无名之辈,跟了曹操十年还没混到独令一军,如果吕布信誓旦旦的说他多牛叉,张辽等人还会误以为吕布失去了胆气,开始起异心就不好了,总不能告诉他们,我做梦梦见的吧。
“曹纯其人如何,这次彭城之战我等便知分晓。”吕布慎重的把病床上重伤的高顺都叫来商议,可以想象吕布是多么重视曹纯,吕布不想做过多解释,作为一军之主,战略决策在非常可行的前提下是不能随意改变的,吕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曹纯,但是现在知道是曹纯在镇守彭城,有曹纯和陈珪防守彭城,陈宫联络曹宏为内应的计策很可能就被这二人看穿,吕布宁可放弃,也不会冒损兵折将的风险。
“布取下邳,宫台可为我重新设谋三策吗?”
陈宫几人等了很久,见吕布思虑了半天,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非常不解,不是早就定好计策,这时候再重新设计,不是难为陈宫吗?
“主公何意?”
“曹纯乃一良将,文韬武略,不可轻敌。”
“主公,曹纯跟随曹操南征北战十年,无一显赫战绩,可见其人资质愚钝,曹贼若是神机妙算,又岂被主公妙计搞得疲于奔命,如此看来曹贼安排曹纯防守彭城不过是给他积累战功,它日好提拔曹纯。再者陈珪狂傲必定藐视曹纯,陈珪必定做出僭越之事惹怒曹纯,陈珪不足为虑。况且我等已联络好曹宏,箭在弦,倘若主公被名不见经传的曹纯吓退,天下人如何看待主公?在此成败之时,还望抛却犹豫,一鼓作气拿下彭城以壮声威。”陈禹年轻气盛,见吕布举棋不定,微微有些失望,开始后悔跟错主公了。
“某说过,彭城之战后自会见分晓,倘若某所言不实,诸位请取吾头降曹。”吕布听出陈禹话语的不满,心中微怒。他不能因为一时快意、怒意置三军将士不顾。
吕布态度比陈禹更为强硬,说完之后从主位上走下大堂,毕恭毕敬的给陈宫行了一礼:“还请军事给某谋上、中、下三策。”
陈宫不知道吕布这是何意,扶起吕布说道:“上策我等已经开始实行了,就是联络曹宏为内应,偷取城门,而后一鼓作气攻入彭城。中策宫没有,下策便是我等集中兵力强攻曹纯所防守的城门。”
“好!听我军令,但有不服者斩!拔营到彭城,打探清楚曹纯所守城门,屯军于曹纯城门外,不可让一兵一卒到与曹宏约定的城门外游荡。”吕布把出佩剑,严肃的说道。
“主公妙计,如此曹纯必定误以为我军强攻彭城,派大军在城楼上与我军对持。万万不会想到我军这声东击西之计,曹宏打开城门易如反掌。”陈宫拍手称赞。吕布也不详细解释。他这是在赌曹纯计谋高绝,能识破他这声东击西之计,如果曹纯识不破这个计谋,吕布便大军撤退躲避追来的曹操,反正又不会有多大损失。一旦曹纯识破了这伎俩,那等着陈圭一众叛徒的将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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