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萧没有去找夏晚晚对峙,他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夏文河的手段。
夏晚晚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
封杀夏氏集团。
这是霍南萧对下属的命令。
几乎是一夜之间,夏氏集团的股票掉到了谷底。
夏文河因为这件事急得团团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却无一人帮助。
夏文河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气,就将怒火全部发泄在夏晚晚的身上。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身体才刚刚恢复了些许的夏晚晚因为肝恶化送往帝城中心医院,经过治疗后没有好转的迹象,又被霍南萧送到陵城来,请了布莱恩做主治医生。
布莱恩郁闷得很,当场就把夏晚晚给推出去了,不打算接手这个病人,后来还是她的情况太过危及随时会丢掉性命,布莱恩只能硬着头皮接手了这个病人。
而在接手夏晚晚之后布莱恩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夏晚晚的身上出现很多伤痕,暂时不能判定是自残还是被人故意伤害。
布莱恩索性报了警,可当夏晚晚醒过来后却矢口否认有人故意伤害,警方也无可奈何。
布莱恩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将这件事告诉了霍南萧。
临近下班的时候霍南萧才出现在医院,与刚从实验室回来的夏宁夕打了个照面。
霍南萧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保温盒,看到夏宁夕的时候下意识将保温盒往身后藏。
细微的举动落入夏宁夕的眼中,她笑了笑,“来看夏晚晚的?”
霍南萧没有否认。
夏宁夕说:“正好,布莱恩还没下班,你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不必了。”霍南萧声音低沉。
夏宁夕说:“我建议你去见见他,因为夏晚晚的身上有很多可疑的伤。”
霍南萧:“我知道。”
夏宁夕惊讶:“你知道她的伤怎么回事?”
霍南萧说:“帝城的人都在笑话她,我和她离婚的事让她遭受巨大的打击,她想不开很正常。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夏宁夕疑惑。
霍南萧说:“我没办法看着她去死。”
夏宁夕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虽然早就知道霍南萧对夏晚晚的感情不一样,可是当听到他如此维护夏晚晚时,她的心脏还是忍不住收紧,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痛。
虚无的无力感几乎包围住夏宁夕的身体,她深吸一口气,对霍南萧说:“好好照顾她。”
霍南萧说:“陪我去看看她吧。”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
夏宁夕拒绝了他的邀请,快速下了楼。
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医院里的人都少了很多。
夏宁夕在一楼遇到正在散步的林江北,他被唐恩搀扶着,一步一个脚印,走起来略显艰难。
“哟,大嫂,下班啦。”林江北激动地朝着夏宁夕招手。
本来心情就不大好的夏宁夕听到他这么说整张脸涨得通红,她训斥:“不准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你跟我大哥结了婚不就是我大嫂吗?”林江北问。
夏宁夕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跟陵宵结婚是为了给孩子上户口,我们两人可不是正经夫妻,所以你不要乱叫人。”
林江北说:“这不是一样吗?结婚证都领了,你就是我大嫂。我刚才瞧见霍南萧往里面走了,你猜谁住进来了?是夏晚晚!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八卦别人的家事。”夏宁夕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林江北嘿嘿一笑:“爱吃八卦是陵城人的特点。我告诉你哦,我可听说了,夏晚晚忽然病重是被人虐待了,估摸着是家里人动的手,所以警察来了她也不敢吱声。”
“你知道的还挺多。”夏宁夕吐槽。
林江北:“你别看我病得严重,吃瓜我可是在第一线,而且我还听说了,因为夏晚晚想不开,霍南萧已经不打算跟她离婚了,姐姐,你只能做我的大嫂了。”
夏宁夕戳他的脸:“少贫嘴,都说了,我跟你大哥不熟。”
“你们多相处,多见见面就熟了。”林江北没个正形。
夏宁夕对唐恩说:“赶紧送他回去,别整天让他出来瞎造谣。”
唐恩很利落地将林江北放回轮椅上。
“我还没说完呢。”林江北不服气。
唐恩说:“你就别招惹她了,没看到她今天心情不好吗?”
“看出来了啊,就是因为霍南萧不离婚了所以她心情才不好,我这不是在哄她了嘛?这不是还有我大哥吗?我大哥人长得帅,有钱,又没有莺莺燕燕,在外也不拈花惹草,真的是非常好的一个人,她真的可以考虑好好跟我大哥过日子。”
林江北字字泣血,就差竖起手指保证陵宵是个绝世好男人了。
唐恩直接捂住他的嘴,“你的话太多了。”
“呜呜,我是病人,你干什么?你要造反吗?”林江北挣扎。
唐恩说:“追求夏宁夕的人多的是,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大哥,你想的太美了。”
“怎么?你也对我大嫂有意思?我可警告你,她已经跟我大哥结婚了,就算你们是同事也不可以,你离我大嫂远一点,我会一直盯着你们的。”林江北越说越激动。
夏宁夕也是服了,她扶着抽疼得太阳穴,对唐恩说:“把人送回去吧。”
“好咧。”唐恩非常迅速,一溜烟儿的林江北就没了影。
没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夏宁夕的大脑总算是清净了几分。
她走在无人的鹅卵石路上,感受着脚底不一样的起伏感,心情有些沉重。
她也不知为什么,或许还是对霍南萧有情吧,所以才会关注与霍南萧有关的所有事情。
走到一处无人的长椅旁,她捡起掉落在椅子上的鲜花嗅了嗅,“还挺香。”
“你喜欢玉兰花?”
身后传来一道磁性十足的声音。
夏宁夕回过头,才发现陵宵也在。
“你怎么也在?”夏宁夕很惊讶。
陵宵说:“和江北走散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
夏宁夕指着出口:“那边是住院部,你可以往这条路走。”
陵宵没有动。
“看来你有烦心事。”夏宁夕说。
陵宵说:“没有。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你今天心情不好,可是因为霍南萧的事?”
“不是。”夏宁夕否认。
陵宵说:“我在生意场上许多年,寻常人心中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
“陵先生既然会洞察心事就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揭我的伤疤。”夏宁夕说。
陵宵折下一株玉兰花,放在她的手心:“适当剪枝,才能走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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