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饮了口酒:“将军……”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符升平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又是要拒绝:“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就不愿意。”
周一山放下酒杯:“现在我也没心思想这事,我娘子吓得不轻,我还得回去哄她。”
提到这事,符升平有些心虚,干笑一声:“这事是我不对,你可得替我向弟妹道个歉。”
周一山心念微转,顺势说道:“我娘子这人就是个小财迷,只要能赚钱,什么事都好说。”
符升平微微一愣:“你是说冻疮膏的事?”他那天早早走了,并不知后来的事,也是听副将说的。
“她是很想做这个生意,就是不知道符将军怎么想的?”周一山这会儿提起,便有意让他答应,作为补偿。
毕竟现在是他理亏。
“可以啊。”符升平笑呵呵道:“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你回去和弟妹说,这笔买卖我做了。”
周一山终于笑了:“将军够爽快。”
符升平哈哈一笑:“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无坏处,你要是一早就和我说,我也会答应的。”
这话周一山可不信,却也没有拆穿他:“那倒是我顾虑太多了,我还以为将军不会同意。”
“怎么会。”符升平呵呵一笑。
周一山目的达到,就准备走了:“我娘子受了惊吓,我有些担心,这就回去了,改日再和将军喝酒吧。”
符升平也不好强留,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发现这顿饭吃下来,他没有劝动周一山不说,反而自己答应了冻疮膏的事。
看样子,这小子也不简单啊。
周一山不知他想什么,知道了也不会在乎,毕竟媳妇最重要,回到屋中,直奔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没有?”
“我没事。”秦苗苗抱着被子问:“你怎么去那么久啊?”又见他衣服上有些灰尘,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一会儿再说。”周一山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我刚才和符将军把冻疮膏的事说了,他同意了。”
秦苗苗瞪大眼睛:“他要跟我合作?”
“目前是答应了。”
秦苗苗眨了眨眼,惊喜来的太快,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待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谢谢相公。”
周一山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什么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你是我娘子呢。”
“你真好。”秦苗苗松开他,越看他越觉得好看,心中欢喜,便冲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这是奖励。”
周一山神色温柔,摸了摸她的小脸,还是有些担忧:“你感觉怎么样?我看你刚才好像很难受,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秦苗苗扬起灿烂的笑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周一山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揍得轻了。”
“你揍谁了?”
“吓唬你的人。”周一山简单解释,这么暴力的事,他不打算仔细讲解,只道:“反正以后他们不敢了。”
秦苗苗没想到自家夫君居然会为了她去打人,这很显然是在给她出气,顿时心里美滋滋的:“其实我真没事。”
周一山目光柔和:“没事就好。”
“其实我不怕那东西。”秦苗苗挠了挠脸颊,解释道:“我是个大夫,怎么可能会怕呢。”
周一山挑眉:“可你差点吐了。”
秦苗苗呼吸一滞,撇撇嘴道:“那不是没防备嘛,又没看清是什么,要是让我有所准备,我才不会呢。”
“好,我娘子最厉害了。”周一山也不跟她犟,只顺着她就是了:“今晚好好休息,不要逞强。”
“我知道了。”秦苗苗应声。
周一山脱了鞋子,也爬进被窝,将她搂到怀里,满足地吁了口气:“我想尽快离开这里,赶紧回家。”
秦苗苗自然是点头:“好啊,我们出来也好几天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明天我和符将军辞行,我们就回家。”周一山拍哄着她,这已然成为了他的习惯:“睡吧。”
秦苗苗闭上眼睛:“好。”
第二天清晨,周一山带着媳妇和符升平提出离开的事,本以为符升平会挽留两人,谁知道他答应的特别痛快。
“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了。”
周一山心中如何惊讶,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道:“借将军吉言,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我送你们出城。”符升平道。
“不必了,我想将军还有事情要忙,我们自己走就行了。”周一山没让他送,夫妻俩坐上马车,奔上了回家的路。
秦苗苗掀开车帘:“他有点奇怪。”
“往里面坐坐,不要掉下去。”周一山伸手拦了一下,又道:“我也觉得他有些太痛快了。”
“他会不会有后招?”秦苗苗摸着下巴,这人不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也是个狠人,几次三番用自己做饵,对自己都下得去手。
周一山抽了一下马屁股,也想不通:“不知道,不过跟我们没关系,我不去,他总不能绑着我去。”
秦苗苗开玩笑道:“说不定呢。”
“调皮。”周一山哑然失笑,又见她还趴在车门边,忍不住道:“你小心一点,掉下去怎么办?”
秦苗苗歪了歪头,一点都不怕:“你会接着我呀。”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叫周一山心里热乎乎的,语气中都带着纵容和宠溺:“你呀。”
秦苗苗嘿嘿一笑:“我想娘了。”
“咱们就快到家了。”周一山空出手来,用手背蹭了蹭她的小脸:“不要着急。”
秦苗苗想和他说话,不想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干脆将马车里的毯子抱出来铺在车门边,自己则靠在周一山的背后,从车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
偶尔看到美景,便指着让他也看。
夫妻俩一路上说说笑笑,而虞城中,左副将望着悠哉悠哉喝茶的将军,忍不住问道:“将军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可是知道将军有多钟意周一山。
“你急什么?”符升平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左副将嘟囔道:“这不是怕您急。”
符升平抿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瞪了他一眼,才慢悠悠道:“有些人是注定属于军队,周一山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已经走了。”
“这不过是暂时的。”符升平摇摇头,意味深长道:“他一定会回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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