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现在太过入神,而且表情也不怎么对劲,一旁的慕容洁和瘦猴十分默契的同时轻轻推了我一下,又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没!”回过神,我苦笑着摇了一下头道。
紧接着才开始正式给这僵尸头看相。
“嗯?”摸了一下骨,我不禁眉头一皱,“以头骨的质地来说,至少死了好几年了。”
“不是最近发生的命案?”慕容洁立马不可思议的开口。
我也有些不可思议,如果真的死了好几年了,那昨天这头的身体被枪击中后不应该有血才对。
当然,本来昨天发生的事就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所以我开口道:“不好说,毕竟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僵尸’的头嘛。”
慕容洁甩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笑了笑,接着给这头相面,“天庭狭窄,地阁尖锐,贫穷之状。眉低压眼,散而不聚,无瓦遮身。命宫凹陷,寿命不长。兄弟宫残坏,孤苦无依。”
又偏头看了一眼他的耳垂,接着道:“耳缩无垂少肉,无福可享。耳后鼓突,命犯贪狼。”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个人生前多半是个乞丐,而且体弱身虚,还常受人毒打。”
“这么可怜?”瘦猴啧啧地摇了下头,“同样是乞丐,你怎么混得这么惨?”
我白了他一眼,只觉得好笑。
他哪算乞丐?真要算起来,他得算是一个没有地方住的飞贼而已。至少他的面相上是带有‘贼’的相格。
没有再理他,我又说着通过摸骨得出来的结论,“骨密而厚重,生前年龄应该是在二十五到三十岁。脸颊骨长三寸一尺,生前身高应该是一米七五左右。”
当然,三寸一尺和以前我说过的骨的重量一样,是面相上的衡量单位,和生活中的不同。
说完之后,我抬手惦了一下重量,“皮已干缩,如果重量忽略不计的话,那这头骨重量应该是八两,说明此人身前体重在九十斤左右。”
“一米七五,九十斤?”瘦猴不可思议的呢喃了一声,“那不是瘦得跟竹杆一样?”
他的话让我和慕容洁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昨天从这头的身体身型来看,高度是跟我判断的差不多,但生前重量应该不止这些。哪怕是已经成了‘僵尸’,昨天这头的身体看起来还是比较‘壮’。
但我的相术也肯定不会错。
我稍稍的摇了下头,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
把头放到桌子上,我两只手,十个指头,分别压在了人头的脸颊处,一边轻轻地捏着,一边缓缓地往上移动。一直移动到头顶处两手汇合才停了下来。
“嗯!”我又不由得摇起了头,不住地叹气。
直到慕容洁和瘦猴都疑惑地问到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我才开口道,“他的脸骨到头盖骨这一块,几乎都没有弧度,而且比其他地方较为轻薄,这种骨在我们面相上孤骨。说明他生下来就是个孤儿,而且无朋无友!”
说完,我便朝着慕容洁耸了耸肩,“这下想要调查出这人的真正身份怕是不可能了。”
慕容洁眉头轻皱,“也就是说,想要通过他把那所谓的富商‘僵尸’的真相找出来也没可能了?”
“是的!”我点了下头,脸色也稍微有些难看,“如果现在把什么‘僵尸’这种不可理解的事情排除在外,就把这单成是普通的案件来看,那和你想的差不多。”
“这尸体的死者既然是死于几年前,那很有可能是他在变成‘僵尸’后再把富商的母亲变成了‘僵尸’,然后通过富商母亲为掩护,再把富商一家人都杀了?”慕容洁小声地呢喃着。
“没错!”我接着开口道:“而如果抛掉这些迷信的元素,则可以看成是这人头的主人死后,和这人头有关的人想要替这人头报仇。接着布了个局先了杀富商的母亲,又杀了富商一家。接着再把一切都弄成僵尸杀人的样子。”
“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动手的是和这人头有关的人?”瘦猴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没有说话,是慕容洁向他解释到,“只能说是一种假设。”她指了指那人头,“这个人都死了几年了,但身体却没有腐烂。而且你看他的皮,明显还是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
“如果这僵尸真的是用某种手法来做成的假像,那凶手何必要用几年前的尸体呢?就算凶手从好几年前就准备要杀富商了,但也不必这么做。凶手很有可能是想要让这人头亲手报仇。”
“当然!”说完,慕容洁耸了耸肩膀,“这只是假设,也不能排除凶手是个十分极端的人。”
她没有理瘦猴了,皱起了眉头,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人头呢喃着,“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人头到底是怎么变成‘僵尸’的,或者说是用什么手法让他呈现出‘僵尸’的特征的。”
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不管是这人头真的变成了僵尸,还是用什么手造成的假像,对我来讲都十分神奇,也吸引着我想要弄明白。
“嗯?”在慕容洁向瘦猴解释的时候,我依然在摸着人头的骨,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不料这时摸到了一个不同寻常之处。
那是在这人头的百汇穴的位置。
我快速的拨开人头头顶的头发。只见到在他漆黑的头皮正中央,有一个银亮色的东西。
愣了一下,快速的伸手,用力的在那银色的头皮周围压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捏住了稍稍露出来的银色之物一拔。
并没有怎么用力便把这东西拔了出来。
“银针?”瘦猴和慕容洁同时开口呢喃。
“难道所谓的僵尸就是因为尸体被这银针控制住了?”慕容洁和瘦猴同时开口呢喃着。
“不可能!”我赶紧摇头,“如果是刚死的人,还可能能做到。我曾经就见过袁老爷子用了‘起尸法’,也是用银针之类的东西刺激死人的脑子。把死在我们村的邻村人的尸体运回去,和湘西的赶尸法差不多。但那得是人在死后几天内。”
“用袁老爷子的话来说,那个时候人虽然死了,可是大脑却还是没有完全腐坏,还有活性。只要刺激得当大脑还是能起反应,并且近一步控制尸体。但人如果死了太久,就需要想办法刺激死人的穴道或者筋骨关节才能控制尸体。而像这种死了几年的人,大脑和肌肉全都已经腐坏了,绝不可能用针啊什么的常规手法来控制!“
“死了,死了!”我刚说完,出去买药的李萍儿气喘吁吁地推门跑了进来,她连气都还没有来得及顺便惊恐地看着我们,“昨天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警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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