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每晚都想招惹我
第314章 好到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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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开车十几分钟,就停在某个高档小区前面。

“怎么来这里?”

江姝婳不解。

档杆打开,傅斯年偏头对她笑笑,直接开车进去。

把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傅斯年打开车门下车。

看着江姝婳也从车上下来,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温声说,“我问了表哥,刚好他一个朋友在这边有一套房产空着一直没住过,我就买了下来。这两天我找人换了全套家具,做了清洁,以后你忙的时候,可以省下在路上的时间。”

说着话,他已经带着她走到电梯前,拿出一个电梯卡刷一下,按下18楼。

江姝婳没想到他考虑的这么周到,心里一暖,嘴上却说,“其实没必要的。”

她虽然忙,却也只是这一个月。

再加上可能会去各地出差,多数时候不会在帝都。

与其买一套住不了多久的房子,还不如把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整一下,晚上直接住在休息室。

“房价一直在涨,你就当我是在投资。”

没在意她的口是心非,傅斯年唇角配合的挑起一抹笑。

江姝婳眨眨眼,忍不住也跟着他笑,“那你这笔投资可不怎么聪明。”

商圈中心房价本来就贵,再涨还能涨到哪里去?

“我投资的可不是房子。”

电梯在18楼停下,傅斯年笑着带江姝婳走出电梯,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让她过去录入指纹信息。

江姝婳配合着他的操作,“你的钱可是要养我和孩子们的,不要乱花。”

“放心,养的起。”

低笑一声,傅斯年把她手指按在密码锁上,用她的指纹开锁。

不同于别墅的空旷大气,一百多平的房子布局合理,格局紧凑,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江姝婳走进去打量房子。

傅斯年把她手里的包接过来挂在玄关立着的衣架上,“给你放了水,先去泡个澡。”

江姝婳惊讶,“你什么时候放的?”

“回来的路上。”

傅斯年拿出手机给她看,“这个房子里的家具我大部分都换成了智能的。等会儿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下载一个APP,这样你在路上就能提前做好准备,回来不会耽误时间。”

傅斯年为她想好了一切,贴心又周到。

“你别对我太好。”

江姝婳忽然转身,把微凉的小脸埋进男人怀里咕哝一声。

她怕自己习惯了他的好,会越来越依赖。

“这就算是好了?”

傅斯年抬手把人圈在怀里,深眸里盛满温柔,“那是你还没见识过更好的。”

他只怕自己做的不够,想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到,她舍不得离开自己。

“这样就足够了。”

江姝婳在他怀里抬起头,清亮的水眸里,清晰的倒映着他好看的俊颜,“斯年,你抱我进浴室吧。”

说完,已经羞红着脸重新把脸埋进傅斯年怀里。

“愿意效劳。”

傅斯年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眸色渐深的把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

次日一早,傅斯年提前给江姝婳定的闹钟还没响,两人就被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惊醒。

“该上班了吗?”

江姝婳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揉了下后腰。

昨天晚上她的主动邀请,让简单的泡澡成了鸳鸯浴。

不大的浴缸变成没有硝烟的战场。

好在傅斯年记着她今天还要上班,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又出来洗了个淋浴。

本以为回房间又是一场恶战的她没想到,从浴室出来,傅斯年主动给她找出一套睡衣穿上,又亲自给她吹了头发。

除此之外,没再做什么。

只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这样才能安抚某处的躁动。

不过也得益于他的克制,不然她不可能这么早还能从被子里爬出来。

“还有两个小时,你再休息一下,我帮你接电话。”

傅斯年给她把被子拉高一些,又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被男人熟悉的气息包裹,江姝婳刚有些清醒的神智再次迷糊起来。

含糊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看她重新闭上眼睛,傅斯年拿起关了静音的手机起身,走出去几步才接通。

几秒后,他脸上轻松的神色陡然消失,“您说……”

很快,他挂断电话,转身快速回到床前,“婳婳,起床吧,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江姝婳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

意识到傅斯年说了什么,迅速变了脸色,“谁出事了?”

和她亲近的人只有邵家和石家。

她只怕是这两家人。

“白老。”

傅斯年转身在衣柜里翻出提前给江姝婳拿过来的衣服。

轻声解释,“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徐老,他说刚才保姆早上发现白老昏迷,立刻打了急救。现在人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江姝婳不敢耽误,立刻起床换衣服。

在脱睡衣的时候看向傅斯年,迟疑了一秒,直接当着他把睡衣换下来。

反正两人该做的都做过了,自己身上哪处他没看过?

“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去医院再说。”

傅斯年有心看完全过程,奈何自制力不够。

为了不让自己羞于见人,他只能转身同样快速换下睡衣。

担心白老的情况,两人谁也没再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快速洗漱好,二十分钟后下楼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但就在他们刚出小区的时候,徐一鸣再次打来电话。

电话里,江姝婳听到他几度哽咽的声音,“小姐,老白他,没了……”

“怎么会?”

江姝婳心下一沉,险些拿不住手里的手机。

回过神来,许久,她才低声开口,“徐伯伯您先别难过,我和斯年马上就到。”

“好,你们不用太着急,路上小心些。”

徐一鸣叮嘱两句,就挂了电话。

傅斯年没听到电话里徐一鸣说了什么,但大概能猜到。

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一眼江姝婳,默默加重了踩在油门上的力道。

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上班高峰。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医院。

帝都医院

抢救失败的白老被送去临时病房。

傅斯年和江姝婳两人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徐一鸣和赵老两人。

其他人都在病房外等着。

“徐伯伯,赵伯伯。”

敲门进入病房,江姝婳快速上前,目光担忧的看向两个精神萎靡,仿佛精气神被人抽走一般的老人。

在最艰难的时光里,他们互相扶持着,坚守在白家,期待着有一天能把白家从白胜民这个白眼狼手里拿回来。

期盼着老爷和少爷能大仇得报,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等回小姐,其中一个人却就这样突然的去了。

怎么能让人不难受?

“小姐。”

两人同时回头看过来。

看到江姝婳,赵老颤着唇像是想要弯起唇角。

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江姝婳快步上前,站在两个老人面前,只能从嘴里吐出苍白的“节哀”两个字。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老白。”

徐一鸣抬起手颤抖着擦掉双眼里混浊的眼泪,“他临死前还念着你。”

江姝婳点头,目光落在两人身后的病床上。

白色的床单下,只能看到一个人形。

见她点头,徐一鸣转身过去,动作轻缓的揭开床单,露出白老紧闭双眼的脸。

如果不是从他们那里确认白老已经死亡的消息,江姝婳甚至以为他老人家只是太困,睡着了。

“白爷爷的家人没来吗?”

她上前一步,蹲下来给白老整理了一下袖口,又重新站起来后退两步,朝着老人遗体深深鞠躬。

等徐一鸣重新把人盖上,才皱眉低声问。

“没有。他女儿在国外定居,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至于他儿子……”

徐一鸣皱了一下眉头,眼底神情晦涩难明,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嘲讽,“昨天被推举出来跟你签对赌协议的白庆筠就是。”

江姝婳想起来,昨天那个被推出来的白庆筠站出来的一瞬,白老确实显得尤为愤怒。

后来从会议室出来,白老也显得特别沉默。

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是了。

江姝婳想起来,当初在父母坟前,徐一鸣向她介绍白老的时候,说他是本家爷爷。

所以,明明白老和另外两人年龄差不多,她喊他们都是伯伯,喊白老却是爷爷。

那个白庆筠她知道。

能力一般,却占着一个小管理层的位置。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知道了。

无非是靠着白老这个父亲的庇荫。

“他为什么现在还没过来?”

知道他是白老的儿子,江姝婳觉得之前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董事会推举出来那另两个人的能力她是认可的。

相比之下,白庆筠就显得过于平庸了。

她当时根据对方姓白,考虑过这个原因。

毕竟他们要抢夺白家的控制权,总不能太明目张胆。

想必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白庆筠,就是用来凑数的。

“他说,今天要去外省见个客户,打电话让我代他处理后事。”

说起这个,赵老声音里带着压制不住的怒气,“混账东西!亲爹死了,还想着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配不配!”

无论他电话里表现的有多哀痛欲绝,都比不过一个事实。

亲爹去世这件事在他心里,甚至还比不过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的项目!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帝都。

江姝婳沉下眉眼,恨不得去把那个人抓过来跪在白老面前。

但,她不能。

这毕竟是白老的家事,她不好管,也没立场管。

重重闭一下眼再睁开,江姝婳不愿在白老还没凉透的遗体前提这个人。

而是看向徐一鸣问,“徐伯伯,白爷爷他是什么病,诱因是什么?”

“老白很早之前就有心肌梗塞的毛病,但是这些年吃药控制的很好。”

赵老和白老关系一直很好,对他的情况也清楚。

“我叔叔说是气急攻心。”

徐一鸣也说。

江姝婳惊讶,“徐爷爷也来过了?”

“叔父早上正好在这家医院有个病人,顺便给看了一眼。”

江姝婳点头,“有没有问一下司机,昨天白爷爷都见过什么人?”

傅斯年从外面进来,跟他一块进来的,还有一男一女。

听到江姝婳的话,傅斯年看向跟他一块进来的男人,“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听到他的声音,江姝婳才想起来他是跟着自己一块过来医院的。

自己进了病房,他却没进来。

她原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跟进来不合适,刻意留在外面等她。

现在看来,是想在了她前面,出去盘问过程去了。

“白老昨天下午去了西郊的一处庄园,没让我跟进去。他进去没多久,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进去。再后来,白老拿着拐杖把那人撵了出来,脸色很难看。”

司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隐瞒,说的很详细。

“那个男人大概进去了多久?”

江姝婳蹙眉问。

“一个多小时。”

“后来白爷爷就直接回去了?”

“是。”

“你先出去吧。”

看他能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徐一鸣打发他出去。

司机离开,众人视线最后落在中年女人身上。

那女人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昨天老爷子回来说不舒服,连晚饭都没吃。早上我起来听到楼梯口有动静,上楼就看到老爷子穿着睡衣倒在楼梯口。”

她在白老爷子家照顾了好多年,知道老爷子的一些习惯。

之前还精神矍铄的老人家,眨眼就没了,心里也难免不太好受。

“事情关键就出在昨天下午出现在庄园那个人身上。”

把保姆打发出去,江姝婳敛眸沉思。

“我让陆超去查一下附近的监控,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线索。”

傅斯年上前,安抚的握住她的手。

江姝婳偏头,动了一下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傅斯年知道她想说什么,递给她一个默契的眼神,也没有多说。

在场人心知肚明,首要怀疑对象是谁。

只是不能明说。

“小姐,剩下的事情我和老赵来操办,你不要管。葬礼等一个月后再举行。”

等江姝婳和傅斯年商量好如何调查昨天那人,徐一鸣忽然说。

江姝婳皱眉,“那怎么行?”

在她心里,早就把白老赵老还有徐一鸣三人当成了自家长辈。

整个白家,她也只愿意和他们三人亲近。

如今白老去世,她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没什么不行的。老白已经走了,我相信他一定不希望因为自己耽误小姐。”

赵老也赞成徐一鸣的意思。

江姝婳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手轻颤着,“我做不到。”

她眼眶发红。

眼前似乎还能看到白老笑着喊她“小姐”的样子。

他待她一片赤诚,她怎么能那么冷漠?

“你能做到!也必须做到!”

徐一鸣走到江姝婳两步远的距离,发红的双眼紧紧看着她。

嘶哑的声音坚定有力,“小姐,我们三个坚守半生,就是为了能亲手把公司交到老爷后人的手上,不让老爷这一生的心血被恶人糟蹋。你能回来,我们是真的很高兴。”

他抬起手臂,用枯瘦的手掌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才语带哽咽的继续说下去,

“如果这次你失败了,公司被其他人掌控,不再是白家的产业,我们三个老东西坚守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意义?”

江姝婳低头看着自己脚面,死死咬着牙关。

整个脸颊酸胀僵硬,脑子都是混沌的。

她知道徐一鸣说的是对的。

但她无法说出答应两个字。

至少,她要帮白老把身后事料理一下,才不会那么难受。

“小姐,我们都相信你!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带着胜利的消息,亲自告诉老白。这样,他泉下有知,才不会遗憾。”

赵老也上前劝她。

江姝婳用力抿唇。

旁边,一双手伸过来把她圈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腔里,委屈的情绪瞬间开闸。

不知不觉间,江姝婳的眼泪已经浸透了傅斯年肩头的衣服。

感觉到怀里单薄的身子轻颤着,两只小手牢牢抓住他的衣服,以及怀里传来的轻微抽噎声。

傅斯年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他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

他知道,她哭的这样难过,不全是因为白老。

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白老的死不过是个诱因。

宣泄出来,对她而言反而是好事。

-

从医院出来,江姝婳还是回了公司。

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懒懒散散到处晃荡的曲文野,皱了一下眉毛开口,“曲少,去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脚下不停的往办公室走。

刚进办公室坐下没多久,曲文野就像个花蝴蝶一样飞了进来。

是真的像。

江姝婳抬头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颜色,只觉得伤眼睛,“你好歹尊重一下我们公司,就不能穿正常点?”

就算不穿西装,也至少别穿这么花吧。

明明前几天穿的还是很正常。

“我这哪里不正常了?”

曲文野揪一下裤子上的链条,丝毫不觉得自己审美有问题。

既然他没问题,那肯定就是别人不懂欣赏。

“你手里那个项目研究的怎么样了?”

没心情在他的穿着上扯皮,江姝婳直接说起叫他进来的目的。

曲文野一愣,“就那么几条,我背也背会了。只是没有实践,我看会了也是白搭。”

“给你一个实践的机会,你要不要?”

江姝婳倾身,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曲文野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你认真的?”

“当然。”

她不会随便开玩笑。

“那老东西那边……”

江姝婳和其他股东的对赌协议在公司不算秘密。

曲文野觉得一个月让自己把这个项目做成,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最重要的是,现在为止,这个项目明面上还是白氏和曲氏在合作。

继续和曲氏一块合作风险太大,最后很有可能功败垂成,为别人做嫁衣。

但是和别人合作,一旦成功,势必要面对曲氏的违约赔偿。

“那是你的问题。”

手指轻扣桌面,江姝婳目光逐渐变得凌厉,“新的合作商我来找,曲氏那边的合同你来想办法。不过我建议先不要把曲氏踢开,它将会是我们这个项目最好的保护伞。”

她是打算把这个项目当做底牌的。

在局势明朗之前,她不打算暴露出去。

“你可真行,让我来给自家公司挖坑。”

轻笑一声,曲文野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终于有了几分认真。

“能不能做?”

江姝婳没心情跟他说废话。

如果不是确定他对曲父恨之入骨,她也不会这样相信他。

让曲氏倒闭,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

“做是肯定能做的。”

曲文野坐直身体,看向江姝婳的眼神带着打量,“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他以前可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她怎么敢这么放心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自己?

“文予。”

江姝婳放下手里的文件,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曲文野愣了两秒,忽然爆了句粗口,“KAO!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予是他的笔名,曾经不止一次在财经报纸上发表文章。

因为独特的思维模式和一针见血的见解闻名商圈。

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文章出自一个纨绔之手。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江姝婳难得的弯了一下唇角。

她作弊了。

曲文野想要搞垮曲家,让父亲失去一切,当一个纨绔可做不到。

她这算是拿着正确答案找解题步骤,少走弯路,查起来会更容易。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怪可怕的。”

最大的秘密被江姝婳揭开,曲文野忍不住苦笑一声,“帮我保密。”

“自然。”

江姝婳点头。

她没有多嘴多舌的癖好。

“项目早就可以开始启动了。明天你把团队给我准备好。”

等江姝婳点头答应,曲文野悻悻起身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江姝婳,“我不能保证一个月内完成。”

“尽力而为。”

江姝婳点头,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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