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姝婳犹豫了下,没有把药还给傅兮凤。
“你在楼上就别下去了,我怕玖玖和柒柒醒了找不到人。”
对傅兮凤交代完,江姝婳换了衣服出门。
傅兮凤想给傅斯年说一声,可又想他一个惊喜。
犹豫了半晌,还是收起手机。
江姝婳走出小区,守在外面保护她们安全的保安立即上前来打招呼。
“江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哪儿,我送你去。”
“不用。”
江姝婳把感冒药递给他,“这个你拿去婳苑给傅斯年。”
“我家爷感冒了吗?”
保镖只知道傅斯年出差回来了。
不知道生了病。
江姝婳“嗯”了一声,“兮凤说他感冒发烧,你赶紧送过去,别耽误了。”
“江小姐,你不去吗?”
保镖迟疑着。
他不是傻子。
“我要陪玖玖和柒柒,就不过去了,你跑一趟把药送过去。”
说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江姝婳转身就进了小区。
回到家,傅兮凤看见她两手空空,便知道她是把药给了保镖送。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傅兮凤给傅斯年发去消息,[哥,你是不是跟婳婳吵架了,我想让婳婳给你送药过去,她把药给了保镖,让给送过去。]
[你要是特别喜欢她的话,那就受点罪别多感冒两天好了,到时婳婳心软去看你,你找机会跟她和好。]
傅兮凤不知道江姝婳和傅斯年之间怎么了。
以为他们是因为老爷子发生了不愉快。
昨天她悄悄拿着玖玖和柒柒的头发,去做了DNA鉴定。
等结果出来,她就知道她们是不是她哥哥的孩子了。
如果玖玖和柒柒是哥哥的孩子,她一定想尽办法让哥哥和婳婳在一起。
江姝婳回到书房,从在电脑桌前,也没有了码字的灵感。
她关了电脑躺到床上刷了会儿手机,准备睡觉时,傅斯年的消息发来。
[阿青说,是你让他送过来的药。]
[是兮凤让给你送的。]
江姝婳没有说谎,确实是傅兮凤让送的。
[白诗诗的DNA数据对比出结果了。]
傅斯年可能是嫌打字麻烦,直接发来一条语音,“跟你猜测的一样,她就是白雨宁,当年从宜城消失之后,应该就投奔了白胜民,出国整容再回国的。”
一句话里他咳嗽了好几声。
江姝婳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你吃药了吗?]
终究还是做不到漠不关心。
她告诉自己,就当是普通朋友。
傅斯年没回。
答非反问,“我已经跟周木说了,盯着点她,以后你遇到她也小心些。”
[我知道了。]
江姝婳没有再问傅斯年吃药的事,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正事。
她告诉他,答应了余氏珠宝加入新剧。
看看时间不早了,就互道了晚安。
江姝婳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把白诗诗就是白雨宁的真相告诉了江凯和邵文宇。
以及,于萌萌,汪玉菲等人。
于萌萌,[难怪我觉得她莫名熟悉,原本她就是白雨宁。婳婳,她整容换身份,到底几个意思?]
汪玉菲也惊讶又恍然,[她是白雨宁就符合IP地址一会儿在帝都一会儿在宜城这一点了。]
-
白诗诗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经暴露。
白胜民告诉她,傅清阳已经把股份又拿了回去,不用她再去傅氏集团,她失落极了。
没了光明正大接触傅斯年的机会,她不甘心。
最后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投简历,去傅氏集团应聘。
她把这个想法跟白胜民说了,说想得到他的支持,让傅清阳帮忙。
“你自己跟傅清阳说吧,他要是同意,你就留在那里。”
白胜民不是不担心她为了傅斯年,到时反过来出场他。
第二天,傅清阳去了傅氏集团上班。
傅老爷子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任职经理。
到公司,他得知傅斯年昨晚就回了宜城,且,今天不会来上班。
傅清阳没问傅斯年为什么不上班。
趁着傅斯年不在,他让人事给白诗诗办理入职手续,做他的秘书。
除了白诗诗,他还带了一人,想进实验室,参与新研发。
这些,都是傅老爷子同意了的。
婳苑。
傅斯年昨晚并没有吃药。
早餐只喝了一碗粥,这会儿咳得更严重了。
他并没有吃药的打算,就自己按捏了几个重要部位,烧退下去了些,又躺回床上。
掏出手机给江凯打电话。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还说,“实验室离不开你,阿凯,傅清阳今天回公司,带了一人想进实验室,目前还没通知我。”
他边说边咳嗽。
不用自己说生了病,隔着手机江凯也听得出来。
不管是关心还是敷衍,都要问上一句,“你生病了?”
他就“嗯”了一声。
又接着咳嗽。
“感冒,发烧,昨晚烧了一夜。”
他的声音有些哑,江凯也听出来了的。
除了叮嘱他好好休息,好像对他这个本人就是医生的病人,没什么可交代的。
通话一结束,正好来江凯家串门的邵文宇就问,“斯年怎么了?”
江凯凝眉思索片刻,似笑非笑地回答,“好像是感冒发烧。”
“感冒发烧还打电话让你早点回去,他可真是工作狂。”
邵文宇啧啧了两声。
江凯“嗯”了一声。
邵文宇盯着他,“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认为的。”
江凯笑道,“你要是听清楚他刚才的语气,也会跟我一样多想。”
“怎么多想?”
邵文宇来了兴趣。
挑着俊眉,等江凯解答。
江凯,“感觉他喊我回去上班是假,想告诉我,他生了病是真。”
邵文宇听完朗声笑了起来。
“你确定?”
“不确定。”
江凯把傅斯年的话学了一遍,包括语气。
邵文宇很确定,“告诉婳婳吧,他一个医生能让自己高烧一夜,也是难为他了。”
江凯嘴角微抽了下。
邵文宇自告奋勇,“我来给婳婳打电话,告诉她,斯年高烧晕了过去。”
“……”
江凯瞪他一眼,没接话。
邵文宇看热门不嫌事大,“婳婳对斯年的感情我们都清楚,只是现在傅家老爷子夹在中间。”
“再等等吧。”
邵文宇要拨出电话之前,被江凯阻止。
“为什么?”
“婳婳搬出婳苑,肯定是有原因的。”
江凯了解江姝婳,“她不是让你白家的情况吗?你给她没有?”
“给了。”
邵文宇说,“昨晚上给的,那天下午礼服店的绑匪,也有线索了。”
“是吗?”
江凯追问,“什么人干的?”
邵文宇皱着眉头,“暂时证据不足,但很有可能是白诗诗,也就是白雨宁。”
“那个女人真是可恶。”
提起白雨宁,江凯冷了脸色。
从小到大,白雨宁都欺负婳婳。
“现在我们知道了白诗诗是白雨宁,以后盯紧点,我这边也抓紧时间收集证据。”
邵文宇说,“不能让她再作妖。”
“我觉得,不能每次都被动。”
江凯眼底划过冷意。
白雨宁恨婳婳这一点,从来不会变。
就和她想嫁给傅斯年一样。
邵文宇想了想,“你说得对,你有什么方法?”
“她不是和白天意不清不楚吗?”
江凯盯着邵文宇,意思是问他能不能拿到什么视频之类的证据。
邵文宇笑了一下。
“我问问阿川。”
这种事,顾川那家伙最在行了。
江凯想起傅斯年刚才说的,白雨宁被傅清阳带进了傅氏集团当秘书的话。
他又把这消息告诉邵文宇。
邵文宇从一开始想打电话给江姝婳,改为拨了顾川的号码。
远在千里之外的傅斯年等着江凯通知江姝婳他高烧一夜的消息。
一直等到中午。
都没有接到江姝婳一个电话,或者是一条信息。
既心寒又生气。
阿姨喊他吃午饭,他不吃。
几分钟后,周木敲开傅斯年房间的门,关心地问,“爷,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傅斯年拍开他的手,“不去。”
他一个医生,小感冒自己都治不了,去医院。
这不得笑掉人大牙。
周木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又盯着傅斯年那张生气的脸看了几秒。
试探,“那我把兮凤小姐叫回来?”
傅斯年瞪他,“你看兮凤像会照顾人的样子?”
周木嘴角抽了抽,“爷,那我告诉江小姐?”
“……”
傅斯年没说同意。
但也没拒绝。
周木心里有了底。
又问,“爷,你吃药了吗?”
“我不需要吃药。”
“可是你在发烧。”
“你哪来这么多话,出去。”
傅斯年突然就发了火。
周木不敢再招惹他,出了房间,外面走廊上,阿姨不放心地问,“傅少生病了心情不好,你别惹他生气,我看,还是把江小姐请回来吧。”
阿姨是过来人。
猜到傅斯年病成这样,多半是自己折腾的。
周木点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眼身后的房间门。
压低声音对阿姨说,“我现在就去接江小姐,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别下楼了。爷烧得厉害,你等下量个体温发给我,我怕江小姐不愿意来。”
阿姨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周木快步下楼,不一会儿,开着车离开了婳苑。
去市中心接江姝婳。
阿姨没立即进傅斯年的房间,而是下楼盛了一碗粥上来。
敲开门,对傅斯年说,“傅少,我先把粥端上来,一会儿江小姐来了喂你吃。”
床上。
发着烧的傅斯年没有平日里的锋芒严肃和强大气场。
和所有病人一样,都有那么一点病态。
英俊的脸庞泛着不正常的红,人是真的没精神。
风他没有拒绝,阿姨又拿起温枪,要帮他测体温。
嘴上还说着,“周木让我测了体温发给他。”
傅斯年没说话。
很乖。
由着阿姨测了温度,还拍了照。
放下体温枪,阿姨也没有再在房间里烦他,默默地退了出去。
-
周木怕江姝婳不肯去婳苑,并没有在楼下给她打电话。
而是特意上楼,敲门。
开门的人是傅兮凤,看见周木,她诧异地问,“周木,你怎么来了?”
周木说他是来找江姝婳的。
傅兮凤就对着身后喊了一嗓子,“婳婳,有人找。”
江姝婳从房间出来,周木正被柒柒和玖玖拉进客厅里坐。
江姝婳见周木一脸急色,眸色微变,喊柒柒和玖玖放开他。
柒柒和玖玖听话的松手。
她问周木,“找我什么事?”
周木一脸着急地说,“江小姐,我家爷高烧不退,又不肯吃药不肯去医院,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能不能过去一趟?”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她看阿姨发来的照片。
“三十八度六?”
傅兮凤伸长了脖子过来,看见这温度顿时叫了出来。
“我哥他是不要命了吗?”
周木一脸就是不要命了的表情。
傅兮凤转头看向江姝婳。
昨晚她都是把药给保镖送过去的,现在傅兮凤也不好再劝她去。
只是紧皱着眉,满眼都是对她哥哥的心疼。
“妈妈,你去看看医生叔叔吧,他生病都没人照顾好可怜哦。”
玖玖的声音响起。
江姝婳低头看了她一眼,对周木说,“走吧,我跟你去。”
“妈妈真好。”
玖玖拍手。
周木立即点头,暗自庆幸自己聪明。
让阿姨拍了照片给自己。
乘电梯下楼时,周木把傅斯年那张照片发给了江姝婳手机上。
说,“江小姐,我把照片给你发过去了,我家爷谁的话都不听,也只有你的话他能听。”
言下之意,你一定要管他。
负责让他病愈。
江姝婳没掏手机,清眸淡淡地看着周木,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好在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周木甚至都没让江姝婳先出电梯,就自己先冲了出去。
刚才江小姐的那个眼神,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的小心思了。
算了。
知道就知道吧。
只要爷能如偿所愿,江小姐觉得他心机也认了。
坐上车,江姝婳问周木,“傅斯年自己都是医生,为什么不吃药?”
周木,我怎么回答啊。
他干笑,“我也不知道,爷可能心情不好。”
“是吗?”
江姝婳转头看向车窗外,上一次天气预报有雪没下,近两有雪。
不知道会不会下。
到了婳苑,江姝婳下车对周木说,“你跟我一起进去,他烧那么高,在家应该不行,直接送去医院好些。”
周木“哦”了一声。
他不想去,但又不能拒绝。
还是跟着江姝婳进了别墅,上到二楼后,他不肯再往前走了。
装模作样地说,“江小姐,我就在这儿等着,爷要是知道我把你请来,会骂我的。”
“……”
江姝婳看了他一眼,不知信了没信。
来到傅斯年的房间门口,她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抬叩门。
敲了两声,又等了几秒。
里面没回应。
江姝婳精细的眉紧蹙了起来,心想傅斯年不会是高烧晕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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