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讽刺靳夫人,“明明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何必说得如此高尚。”
失望攒多了,就心冷了,“我不是您争强好斗的工具,您休想再操控我的人生。”
“我想您现在并不是很想见到我,我就不碍您眼了。”
“先走了。”
靳寒舟说完,直接抱着许简一转身离去。
靳夫人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不是顾及家里现在有客人,靳夫人很可能会直接发飙。
-
刚被抱到车里的许简一额头忽然挨了男人一个弹指,
“你是不是傻?没事干嘛往我跟前凑?”
靳寒舟想起刚刚那一声十分响亮的声响,就算还没看到她后背的淤青也能猜到那一下,有多疼。
他心里涌上一股心疼。
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挨砸,她是不是傻。
许简一捂着额头,满是真诚地说道,“我没想那么多。”
靳寒舟愣了愣,随后便是勾唇打趣她,“就这么喜欢我?舍不得我受伤?嗯?”
“嗯,舍不得。”许简一杏眸澄亮地看着他,那双眼眸,出奇的温柔缱绻,“靳寒舟,你一定要好好的。”
爱慕他的人很多,可却没有人像许简一这般,好似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仿佛他痛她也痛,所以她宁愿自己痛,也不让他痛。
靳寒舟感觉心房的位置软了软。
他抬手扣住许简一的脖颈,指腹暧昧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
“许简一,你嘴怎么那么甜,嗯?”
怎么能每一句都甜到他心坎里去。
“啊?”许简一显然没听出男人的调侃,一脸迷茫地看着对方,“我没吃糖啊。”
靳寒舟闻言,忍禁不住,弯起了眼眸。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线低哑迷人地说,“我是说,你说的话很甜。”
完了,他又调侃她,“宝宝怎么看上去,笨笨的?”
她有时候是反应弧度慢了些,但她不笨的好吗。
许简一不高兴地推开男人,哼了哼。
靳寒舟捏了捏她的脸颊,“宝宝这是生气了?”
许简一翻白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为什么还要问。
难道她生气的样子不够明显?
靳寒舟满是笑意地望着她,丝毫不慌,“靳太太生气了,我要怎么哄呢?”
“不要你哄。”
许简一别开头。
靳寒舟在她身旁坐下。
像抱小孩似的,一把将她拎到腿面上坐着,“我们靳太太才不笨呢,我们靳太太是南城第一才女,是……”
不等靳寒舟话说完,许简一就先受不了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别说了,说得跟推销什么似的。”
夸人一点都不走心,还不如不夸呢。
靳寒舟其实就是故意的,他喜欢逗弄许简一。
见她捂着自己的嘴,靳寒舟坏坏地用舌头舔了舔许简一的手心。
酥酥麻麻的感觉划过掌心,许简一宛如触电般,忙拿开了手。
靳寒舟痞痞地笑了笑,刚要继续逗弄许简一。
这时,前座的车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了进来,“二少,是要回景山那边吗?”
气氛被男人打断,靳寒舟也不再继续,“嗯。”
司机闻言,立即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
刚回到景山别墅
靳寒舟就抱着许简一回了房。
把她放到床上,就将她身上的礼服给扒了。
她皮肤白皙。
砸的那个地方早就一片紫青,看着极其恐怖严重。
手轻抚那块青紫,靳寒舟心口说不上来的烦闷。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特别不喜欢她身上的淤青。
她本该是洁白无瑕的,不该染上这么一块淤青。
特别不该……
满满的怜惜之心让靳寒舟情不自禁地俯身,轻轻地在那一圈淤青上亲吻。
“呃……”
忽如其来的吻让许简一猛地紧攥身下的床单。
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敏感。
男人的吻落在肌肤上时,宛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叫她战栗不已。
靳寒舟抬起头来,望着许简一那精致清纯的俏脸,略微紧张地问:“疼?”
许简一摇头,“不疼……”
“那刚刚?”
像是想到了什么,靳寒舟蓦地笑了,他笑得有点浪荡,“原来宝宝的背也这么敏感。”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咬了一口她的耳侧,感受她身子在战栗,他坏坏地说,“我还以为你就这处敏感呢。”
“你闭嘴。”
许简一被他的话给弄得脸颊爆红,她抬手去捂住他的嘴。
靳寒舟也不逗她。
毕竟她身上的伤虽不严重,但还是要处理。
靳寒舟去楼下弄了点冰块上来,然后用毛巾裹着给许简一冰敷。
第一下的时候,许简一冰得身体都直了起来。
不过被靳寒舟按住了。
好在冰久了就适应了。
她也就没有再乱动,乖乖地趴在那,任由靳寒舟给她敷。
就在许简一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靳寒舟忽然这么说了一句,“以后再遇上危险,不要挡在我面前。”
“嗯?”许简一略微茫然地偏头看向他,似是不懂他的意思。
靳寒舟垂眸看着她背上的淤青,神色不明地说,“做人要自私一点,别那么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付出生命,包括我,懂了吗?”
许简一总觉得靳寒舟说这话的时候,是落寞,是寂寥的。
好像他不曾被人这么维护过。
也从不期待过有人能拼了命地护着他。
他的世界好像是灰暗的,是没有光亮的。
心忽然有点刺痛,许简一从床上支起身体,拥抱了一下靳寒舟,“只要我觉得值得,那便值得。”
“靳寒舟,”她轻轻地拍着靳寒舟的后背,许下承诺地道,“我会保护你的。”
她嗓音软糯,带点奶气,特别的温柔,也特别的让人觉得温暖。
明明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竟说要保护他。
靳寒舟觉得有点好笑,但心却是暖的。
连一个小姑娘都知道要保护他。
为什么生养他的母亲,却从来都只有苛责和打骂?
于靳寒舟而言,他觉得自己的存在一直都是个笑话。
他不过是母亲程锦绣生来绑住靳风的工具。
可这一刻。
他仿佛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
原来,被人在意,是这样的感觉。
靳寒舟抬手拥住许简一,力度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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