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旖旎,似无际的汪洋。
司螣的眸,如同瞬间点燃的星光。
又在吻住我的瞬间,顷刻覆灭。
呢喃的情话,像是咸咸的风。
一点点,将海面掀起涟漪。
待到唇齿间的吻从细雨般的轻吻绵延成暴雨般的磅礴,骇浪迭起。
无助如我,像是沧海里的一叶枯舟。
紧紧攀着滔天巨浪,才不至于被冲垮粉碎。
而浪像是一头饥饿的兽,眸中闪着嗜血的红光。
将我困于利齿中把玩,蹉跎或者吞噬。
几次三番试图将我碾碎,却最终稳稳的托住我即将破碎的身躯。
最终舟臣服于浪,而浪承载着舟一起沉默大海。
……
天边的鱼肚白,像是一记醒酒汤,一点点清晰我的意识。
我背对着司螣窝在他的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哪怕长久的一个姿势,令我早就腰酸背痛。
咳咳……
其实,这也完全不是一个姿势的锅。
此刻的我,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又有些小紧张。
毕竟我早就准备好的‘动物世界’片头曲还没来得及播放,便已经把司螣给吃干抹净了!
嘿嘿!
司螣终于成了我的男人!
姻媤想要将我的处子之身留给东方苍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经验告诉我,越迟疑变数越多。
所以我果断下定决心,主动出击。
想到昨晚的翻江倒海,我的脸顿时烫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痛并快乐着。
刚想到这,司腾放于我腰间的手突然收紧。
我的心先是一怔,随即疯狂的跳动。
该说什么?
早安?
还是……你好?
这两种招呼,似乎都太生份了。
或者,继续装睡?
那不行!
一夜未归,怕是外公他们要找疯了。
要是被他们看到赤蛇,怕是得打死成蛇肉煲也不一定!
脑筋正飞快转动的时候,我弓成虾子的身体突然被转过了过去。
于是,赶紧闭眼假寐。
随即,便有龙涎香渗入呼吸。
那味道,堪比烈酒。
多吸一口,便会醉入骨髓那般。
正屏住呼吸之际,两瓣柔软便覆上我的睫毛。
突如其来的酥痒,让我的眼皮控制不住的颤动起来。
“年豆包……”
司螣磁性的嗓掉,突然拂过我的耳廓。
刹那间将耳廓周围的汗毛,一根根的竖起。
“既然我的小年豆包还没有醒,那本君只能继续深入交流了!”
深度……交流?
那谁扛得住!
“醒了!醒了!”
赶紧睁开眼,却在对上那张盛世美颜时一把捂住。
糟糕!
我的小心脏!
明明靠的那么近,为什么司螣还能如此无死角的好看?
一声酥骨的轻笑传来之后,我的双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随后,阻挡的视线被硬生生拽开。
司螣的脸,整个侵入。
“早!”
“早!”我故作镇定的点点头。
说下句呀!
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我,我真的会招架不住!
看我?
还看我?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气势这一块,我年岁岁不能输!
想到这我迅速抬起下巴,在司螣的唇上吧唧一口。
这个举动,让司螣原本魅人心魄的眸子瞬间溢满惊诧。
随即,直接融化成一汪无辜。
“司螣大人你脸红了!”
看到局势扭转,我瞬间嚣张起来。
“胡说!”司螣急忙松开我的手,转过脸去。“本君只是在……散热!”
“散热?”
我探头过去想要对上司螣的视线,可却被司螣红着脸躲开。
“嗯!蛇会将热量聚集在一点,然后散起热来会比较快!”
说到这,司螣轻咳一声。“没错,是这样的!你所谓的脸红,根本不存在!”
“真的吗?”我拉长声调。
真的爱死司螣这幅羞涩的模样了!
他昨夜的笨拙和无措,更是无声的证明了他是童子蛇。
一条,活了几万年的童子蛇!
“年豆包,你在笑我?”
突然,司螣一把扼住我的后颈。
“没有没有!”我赶紧摆手,“我只是开……”
未等我说完,司螣突然将我揽进怀里。
“我爱你!”
我的心尖,猛的一颤。
“司螣大人我也……”
刚说到这,我轻抚在司螣胸口的手突然弓起。
尖锐的指甲,正一点点的刺进皮肉。
该死的姻媤!
“司螣大人,我得回去了!”
说着我一把推开司螣,四处寻找衣服。
可低头一看,只看到一地破碎的布料。
正又羞又恼之际,一片柔软裹在我的身上。
转身一看,满眼嫣红。
司螣正拿一件红衣,正细心的将我的手穿过袖子。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穿戴整齐。
对着镜子,我欣喜的左右观望。
红裙如云柔软,如缎丝滑。
如蝉翼般的布料,不仅能恰到好处的遮住私隐又能扬长避短将身材完美的衬托。
“司螣大人,这是你给我买的?”
“是我亲自给你做的!”司螣扬唇,“全天下只此一件!”
说到这,司螣捏了捏我的脸。
“本君的新娘得要最好的!”
“谢谢司螣大人!”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条赤蛇伤已经好了,是不是该把她放走了?”
“留着吧!”司螣捏了捏我的脸,“大婚的时候总归要有个伴娘!”
伴娘?
司螣想的好周到!
“司腾大人,我……”
正想告辞,却突然在司螣的眸子看到我的脸正在快速变化。
糟了!
雄黄酒的药效过来,姻媤要出来了!
心头一紧,我想要别过脸却被司螣一把扼住下巴。
“司螣大人!”
我伸出双手,试图推搡司螣却根本无法挣脱。
等看到司螣眼中的倒影已经完全变成姻媤,一阵妖媚的笑声从我的口中溢出。
“司螣,好久不见!”姻媤巧笑倩兮娇滴滴的眨巴眼,“回想当初你说爱我的时候,似乎不过是近在昨昔。”
该死的女人!
当着我的面撩我的男人!
“你来得正好!”司螣沉下眸子。
“果然,你还是对我念念不……”
“以后别再惊扰本君的女人!”
没等姻媤说完,司螣没有声调的打断。
“司螣,你是在威胁我吗?”姻媤大惊失色,“不听你的又能如何?难道你敢杀我吗?”
司螣没有说话,而是邪恶的扬起嘴角。
随即,一个鲜血淋漓的身影突然从窗口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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