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脸,极其的恬静。
和之前的警惕,有着天壤之别。
她温柔的给我用冰敷脸,而后上了一些清凉的药膏。
“先冷敷后热敷,间隔24小时!”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左顾右盼,始终没有对上我的视线。
我知道,这是自闭症才有的症状。
“妈……”
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我的鼻子瞬间酸了。
差一点,便落下眼泪。
“坏蛇!坏蛇!”
突然,母亲指了指我的胸口。
“坏蛇不许吃我的宝宝!坏蛇!”
母亲口中所提的坏蛇,应该就是姻媤吧!
之前她袭击我的那回,正是我看到姻媤的某次。
而等姻媤消失后,母亲便恢复了正常。
“妈妈!”我握住母亲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母亲东张西望了许久,突然怯生生的瞥了我一眼。
但只停留了半秒,便快速移开。
她隔着空气抚摸我的脸,对着我滚烫的脸吹气。
我的心,差点就被融化了。
真的好想好想紧紧的将母亲抱在怀里,却怕吓着她。
于是,只能偷偷打量她。
等母亲睡着了,我这才离开。
刚打开房间的门,女孩便拿着剪刀冲过来。
我以为她想要袭击我,便准备闪开。
没想到,女孩却双手将剪刀捧过头顶。
并且指着自己的嘴边,咿咿呀呀。
“你想要我给你捻舌?”
女孩使劲的点头,伸出舌头。
于是,我接过剪刀。
常规消毒之后,剪开女孩舌头上的薄膜。
随即裹上香灰,轻轻的捻动。
等将舌尖捻得圆润后,这才停下。
女孩灿烂的拍手,随即视落在我的脸上。
眉头一皱,瞬间化身成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抬起尾巴尖猛的刺进自己的身体。
鲜血飞溅间,将尾巴拽出。
而尾巴尖上,布满了一些绿色的液体。
“这是……胆汁?”
只花了几秒的时间,我便算出刺中的位置正是生长蛇胆的位置。
赤蛇使劲的点头,将蛇尾伸到我的面前。
它是想要我用蛇胆涂脸?
我怎么差点忘记了!
蛇胆不仅能清热解毒,还能消炎去肿!
“不行!”我果断摆手。
开什么玩笑?
戳破胆会死的!
为了治我的脸,命都不要了?
见我拒绝,赤蛇急了。
它围着我,不停的打转。
我原本还想拒绝来着,可仔细想想取都取了不用不浪费了嘛?
于是,我将胆汁抹在了脸上。
顿时,滚烫消除。
因为肿胀而挤到狭窄的视线,也慢慢的变宽。
顾不得打量自己的脸,我赶紧给赤蛇处理伤口。
赤蛇就那么乖乖的盘在那,时不时的蹭我一下。
……
院子里,停了一辆运输车。
正有工人不断的来来回回,从上面往下搬酒坛子。
而坛子里面装的,正是雄黄酒。
纵使已经密封好了,酒香还是时不时地顺着窗口涌入。
这雄黄的味道,果然是正宗。
“你们的婚结不成!”
就在我认认真真洗脸的时候,姻媤的声音传来。
我缓缓的抬起起头,在镜子中看到那张摄人心魄的脸。
“硫磺粉雄黄酒都只能用来对付普通的蛇!而我……是女王蛇!”姻媤说到这,缓缓的扬起嘴角。“敢不敢跟我赌一下!如果司螣知道我已经重生,他一定会选择我而舍弃你!”
“说得这么言之凿凿不还是想要骗我将身体的掌控权给你?”
“你……”
“一条蛇想要跟人玩心计,先去读读孙子兵法再说!”我漫不经心的说到这,挑起耳边的碎发。“爱情不是赌博也无需试探,你这条长虫怕是永远不懂!”
“你真的以为本王没法对付你?”
姻媤冷声了这么一句,我的右手突然颤抖起来。
而后不受控制的伸向脖子,而后猛的掐住。
“我需要你的身体自然不会杀你,可你身边的人都是肉体凡胎!本王杀死他们,如同探囊取物那么简单!”
说到这,姻媤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你这个婚……本王包你结不成!因为这个处子之身,是留给东方苍玦的!”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没有反抗。
可等手指松懈后,立刻抽离。
我卯足全部力气,攥紧拳头。
随即,对上姻媤的视线。
“女长虫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婚我不仅结定了,还要提前洞房花烛!我的身体……我做主!”
“你敢……”
没等姻媤吼完,我一拳打碎玻璃。
不顾姻媤破碎的脸,转身奔出房间。
经过运酒车的旁边,直接拿起一坛雄黄酒。
摘掉盖子,仰头灌了下去。
喝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
‘砰砰砰’
一到蛇堡的门口,我便使劲的敲门。
制作雄黄酒的原酿,都是高度烈酒。
加上雄黄浓度极高,所以还没到蛇堡我就已经上头了。
没敲两下,门突然打开。
猝不及防之下,我直接滑下去。
可下一秒,就被一把揽住。
摇摇晃晃的抬起头,对上了司螣的那张绝世天颜。
“年豆包,你喝酒了?”
紧声说到这,司螣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等抱回了房间想将我放回床上,我却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不撒开。
“司螣大人,我想吃肉!”
“不许!”司螣的眉头瞬间蹙起,“乖,咱们都不吃肉!这些天本君有在学做粘豆包,虽然没你做的好吃但可以下咽!你要是饿了,本君这就去……”
“我是说,我想吃……”我抬起下巴,将唇贴上司螣的耳畔。“你的肉!”
这句话,瞬间让司螣的后背僵住了。
“年……年豆包……”
“我等不到大婚之夜了!”我盯住司螣幽深的眸子,哑声开口。
“年豆包,你喝多了!”怔了许久,司螣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先乖乖睡觉!”
说着,司螣将我轻轻放下。
正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我一把扯住他的腰带。
用力的一拽,司螣便整个人摔在床上。
而我乘着这个机会,栖身而上将他置于被动。
“司螣大人,我绝对没有喝多且足够清醒,所以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想要离开这个房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睡我,要么我睡你!”
“年豆包……”
没等司螣说完,我一把扯开衣服。
肩头那朵如血的彼岸花,瞬间在司螣的眸中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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