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司腾吐着信子,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顿时让我失笑出声。
“笑了!笑了!”司腾如释重负,“我们家的年豆包笑起来可真好看!”
“司腾大人,你为什么生气?”
我挽住司腾的胳膊,轻声开口。
“有些事我明知而不能说,需要你自己去寻求真相!”说到这,司腾的喉咙上下滚动。“可我怕你发现了真相,就再也不会需要我了!”
望着司螣慌乱的眸子,我的心尖一阵阵颤痛。
那些所谓的‘真相’藏在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可他怕失去我,我又何尝不是?
到底如何能坚定的表明我非他不可的决心,而又能同时让司螣安心呢?
想到这,我咬了咬唇。
犹豫片刻,便下定了决心。
烫着脸低下头,我扯住腰带而后轻轻一拉,随即颤抖着将衣服缓缓拉下肩膀。
“如果这么做能让司腾大人安心,那么……”
没等我说完,司腾突然按住我的手。
而后,硬生生的将衣服拽了回去。
“司腾大人!”
我抬起头的瞬间,司螣扬起下巴。
“年豆包,冷静点!”
“司螣大人!”我大惊失色的看着两道血从司螣的鼻子里窜出,“你流鼻血了!”
“胡说!”司螣吸了吸鼻子,“上火罢了!”
“啊?”
抹掉鼻血,司螣低头望向我。
“年豆包,我是蛇不是人,蛇是野兽随心所欲,没有人的基本定力!所以,以后在我面前穿严实点!”
司腾说到这,拉开距离。
“因为爱你所以要堂堂正正的拥有你!三媒六聘、八抬花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一样也不能少!否则,就是轻待你!”
司腾的话,让我喉头哽塞。
鼻子,忍不住的酸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为我着想。
所有的明媒正娶,都是因为尊重和爱。
“既想明媒正娶,先得拜访高堂!”司腾沉声,“岳母大人是否离世,回老家便可见分晓!”
“岳母……大人?”我笑眯眯的歪着头,“你说的是我生母吗?”
“还能有谁?”司腾的眼重恢复了傲娇,“对了!本君上火这件事……咳咳,不许说出去!”
“真是上火吗?”
“当然……”
没等司螣说完,我一把将衣服扯下肩膀。
耀眼的彼岸花,赫然被月光铺满。
“嘶……”
司腾一把捂住鼻子,扬起头。
可嫣红,还是顺着指缝流出。
“年豆包住手!”
“咦,到底是不是上火啊?”
我戏谑的将衣服从肩膀上扯来扯去,司腾甩着尾巴上蹿下跳。
“年豆包!”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司腾这才将我从裹进的被子里散开。
要不是昨夜他及时出手制止我,怕是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驾崩的蛇王!
洗漱完毕后,我们驱车前往老家。
司腾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和我十指相扣没有松开过。
“年豆包,你是不是快开学了?”
“嗯!”我点头,“半个月吧!”
“海城畜牧专科学校?”
“对!”
“本君知道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原本我考上了重点大学,可被继母将志愿给改了。
先前没觉得进入这所学校有什么用,但认识了司螣之后觉得这个专业酷毙了。
以后司螣的蛇子蛇孙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我就能体现价值了。
对了!
等上学后我得专门跟老师学学爬行动物的孵化和产后护理,到时候自己生蛇宝宝的时候也能用得上。
嘻嘻!
我真是个小精灵鬼!
刚想到这,却在抬眼望向后视镜的瞬间周身一震。
因为我看到了画中人的脸!
此刻,她正通过镜子冷冷的盯着我!
心头猛然一个紧缩,我迅速的回头。
如同昨晚一样,画中人消失了。
后座上,空无一物!
……
在惶惶不安中,我们终于到底了老家。
刚到村口,一个邻居老婶子匆匆忙忙迎了过来。
“岁岁,你可回来了!你妈出事了!”
“我妈?”
反射性的,我想到了生母。
“嗯!你妈几天前发了癫一样的回到村里,连续哭喊了几个晚上然后疯了!不过她也是活该,对你那么坏心肠!”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老婶子说的妈是我的继母洛霞。
话说洛萍自从死后,洛霞便下落不明了。
“咦,岁岁这个大小伙子是……”
“我是岁岁的男朋友!”司腾微笑。
“啧啧啧!”老婶子竖起大拇指,“岁岁长本事了,找了这么一个又高又帅的对象!你亲妈当年的罪没有白受!”
听老婶子这么说,我和司螣对视一眼。
“婶子,谢谢你小时候照顾我!”
小时候继母经常不给我吃饱,倒是这个婶子一边用国粹咒骂继母,一边把自己的饭给我扒拉半碗。
“谢什么谢?”婶子摆手,“对了你爸……”
“他去世了!”
“啊?死了?”婶子瞪大眼镜,“报应!”
说到这,婶子拽着我将我拉到她的家里。
关上院门,这才拉来椅子坐下。
“岁岁,这就是你爸死了,你后妈也疯掉了,否则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说!”
“婶子,什么事?”我顿时紧张起来。
小时候,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古古怪怪的。
明显,他们知道一些关于我的秘密。
“其实你妈是被拐来的!”
“什么?”我惊坐而起。
“你妈是你爸爸花几万块买回来的!她来到时候就已经怀着身子了!”
婶子的话,让我的脑袋呜呜作响。
所以,我根本不是年大福亲生的?
“你妈好像有些弱智,精神有些不对劲!但是时间久了,偶尔跟我说几句鸟语!后来看了电视才知道,那是英语!不仅会说英语,还写得一副好字!我觉得她以前肯定是个大学生,被拐走之后才得了失心疯的!”
说到这,婶子瞥了司螣一眼。
司腾会意,立刻起身离开。
等司螣拉开距离,婶子用手扒着我的耳朵。
“你爸想要打掉你,可寻了好多药都没有流掉!甚至动手打过你妈的肚子,都没有得逞!听说成亲那晚,你妈还见红了!后来你爸跟村里的老光棍四处宣扬,说自己买了个黄花大闺女!”
见红?
黄花闺女?
突然,我想到了老头说过的话。
他说我无父有母,所以……我生母怀上我的时候是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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