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惶恐不安了大半夜,我最终还是睡着了。
睡得浑浑噩噩,却还是有梦!
但可怕的是尽管做了梦,但梦中没有司螣。
却只有司螣化身的那条大黑蛇,张开血盆大口不停的追逐我,直到第二天被直接吓醒。
原本我想要通过梦境,跟司螣求证一些事。
可现在,我却深深的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少爷,人到了?”
就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红苓突然推门而入。
而靠在一边打盹的朝暮年,一下子被惊醒过来。
眼神呆滞了一会,这才恢复清澈。
红苓瞥了我一眼,随后让开一条路。
随即,老先生便走了进来。
“红苓,你先下去吧!”朝暮年道。
红苓点点头,背着手转身离开。
“大夫,你看看她!”
朝暮年起身,迎向老先生。
老先生点点头,走到我的旁边。
伸手把住我的脉,随即猛的睁大眼睛。
花白的眉头,也跟着锁紧。
“大夫,怎么了?”朝暮年急忙问。
“我需要十斤硫磺、十斤雄黄酒,硫磺兑入雄黄,文火煮到一两!记住,一定要是文火!”
“好!我这就去煮!”
朝暮年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消失后,我望向老先生。
“老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很显然,老先生是想故意支走朝暮年。
否则,也不会开出这么奇葩的方子。
“你很聪明!”老先生捋了捋胡子,“但你的脉象很奇怪!”
“怎么说?”
“几乎不捉不到!只有弥留之人,才会如此脉象!和你的母亲……一样!”
老先生的话,让我后背一凉。
是和我母亲得绝症时的脉象一样吗?
“我快死了?”
“不然!”老先生摇头,“你的气色不像!”
说到这,老先生慢条斯理的拿出了银针包。
点燃一个艾草团,便拿起一根银针用烟熏了起来。
犹豫片刻,我掀开被子。
解开纱布,伤口暴露的瞬间,老先生面无表情。
于是,我伸出分叉的舌头。
然而老先生的眉头只是轻轻皱了皱,便放下了被熏黑的银针。
“我长了蛇鳞!”我盯住老先生,“但喝了雄黄酒之后蛇鳞就消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让你从小服用雄黄酒不是为了驱蛇,而只是为了压制你体内的蛇蛊?”
老先生慢慢悠悠的这句话,让我心尖一缩。
“蛇蛊?”
“当年你母亲产下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就布满了蛇鳞。你浑身冰冷不哭不闹,眼神阴冷的像是死胎!当时你父亲想要埋了你,是你母亲求我救的你!”
老先生眯起眼,眸光浑浊,似乎陷入了回忆。
“曾经我在一本古医术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记载:蛇毒致人性命,蛇蛊让人同化!你人身蛇鳞,显然更像是后者。加上你父亲惹的那件事,所以我大约判断你是被蛇下了蛊!只有同化你,才能让你替它繁衍后代!”
“吃生肉会加重蛇蛊?”我大惊失色道。
“否则我为什么嘱咐你的父亲不让你吃生食?蛇是食肉动物,食用血腥能加速同化的进度!”
“那……那完全同化又会怎样?”
“变成蛇!”
老先生从牙齿缝挤出的这三个字,让我后背陡然冒出一层冷汗,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蛇蛊吗?”
慌乱了一阵,我镇定下来。
“治本的办法是找到下蛊的蛇,治标的办法是喝雄黄酒压制!你仔细想想,所有的怪事是不是都起源于你没有喝雄黄酒的那一次?”
……
老先生走后很久之后,朝暮年才端着一碗汤跑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太烫,他放下汤后就急忙不停的甩手。
随即,四处张望。“大夫!大夫呢?”
“走了!”我淡淡道。
“药的用法都不说就走了?”
“跟我说了!”我伸手指向窗户,“倒下去!”
“啊?”朝暮年瞪大眼睛,“我煮了三小时,就是为了倒掉?药方呢?”
“药方在我这!”
突然,红苓拿着一张宣纸走了进来。
“少爷!大夫临走前给的药方!”
朝暮年急忙接过,看着看着就眉头紧皱。
“雄黄酒一天三次,一日一斤?若并且严重,可再加半斤?”
说到这,朝暮年抬头望向红苓。“饭前还是饭后?”
神经病!
照着这个药方喝,我恐怕也没肚子吃饭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喝。
我想要等雄黄酒药性过了,进去梦里跟司螣问清楚。
“红苓你看着年小姐,我去给她做些吃的!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朝暮年正欲离开,却被红苓叫住。
“少爷,你的手烫伤了!”
听红苓这么说,我才发现朝暮年的手掌上起了水泡。
“我去做吧!”
红苓对朝暮年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见我望着自己的手,朝暮年收到身后。
“烫着了?”我问。
“没事!”朝暮年扯了扯嘴角,“是不是心疼……”
“活该!”没等朝暮年说完,我没好气的打断。
“你的良心呢?”朝暮年翻白眼。
“被你吃了!”
朝暮年,“……”
“蛇蝎女,别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敢揍你!”
“来啊!”
……
就在我和朝暮年打嘴炮打得忘记时间的时候,红苓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几道中式菜品,色香俱全,卖相非常的好。
“吃点吧!”朝暮年接过餐盘,递到我的面前。
“不想吃!”
“你这是逼我嚼碎了喂你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可没刷牙!”
闻言,我一把夺过勺子。
朝暮年这个变态,什么事做不出来?
而且,我真的有点饿了。
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只咀嚼了一下便僵住了。
“怎么了?”朝暮年忙问。
“没事!”我放下勺子,“朝暮年,我想出去吃!”
“好!”
听朝暮年这么说,红苓立马上前一步。
“老爷子说你们不能出去!”
“我是少总裁!”朝暮年不悦道。
“我只听老爷子的!”红苓面不改色。
朝暮年皱了皱眉,随即直接脱掉隔离服。
一把抓起餐盘上的叉子,狠狠割开自己的手掌。
血溢出的瞬间,朝暮年一巴掌拍在红苓身后的墙上。
等拿开之后,一个血掌印赫然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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