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定有问题!
并且,红苓和安盛都或多或少是知情的。
安盛的那个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
但,我不想逼他透露不该透露的秘密。
因为真正的答案,或许就在朝家的实验室里!
刚准备起身关灯,朝暮年却突然走了进来。
“你来干嘛?”我不悦的开口。
“这是我家!”朝暮年皱眉。
白了我一眼,朝暮年弯腰。
坐上床的一瞬间,一条蛇尾悄无声息的隐入床底。
没错,是蛇王!
昨晚事发之后,我便让蛇王离开。
可人死在酒窖附近,酒窖已经不安全了。
所以,索性让它藏在我的房间。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然酒窖被查,我能那么冷静?
“我的大少爷,你到底干嘛?”
强压怒火,我无奈的问道。
这要是换做平时,早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你不好奇吗?”突然,朝暮年盯住我的眼睛。“实验室里的秘密!”
“什么?”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安盛拿化验单的时候,我看到了检验结果……细鳞太攀蛇毒!”
“细鳞太攀蛇?”我大惊失色,“那可是世界上最毒的蛇!”
我是兽医学专业的,对各种动物都稍微有些了解。
“你能知道细鳞太攀蛇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看来你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低能!”
朝暮年的这句话听着像是在夸,其实还是讥讽。
可此刻的我,顾不得跟他打嘴炮。
“可我们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宜细鳞太攀蛇的生存!”我狐疑的蹙眉。
“没错!”朝暮年点头,“纵使强行将细鳞太攀蛇强行迁到这,它也会因为水土不服导致死亡。就算侥幸不死,因为习性它也会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细鳞太攀蛇虽然有剧毒,但性格却比其他蛇更温顺,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甚至吃掉内脏。”
没错!
况且当晚袭击我的凶手除了尾巴其他地方也根本不像一条蛇!
“爷爷看到化验结果便匆匆赶回实验室,可见这件事一定跟朝氏制药有关!”
“你想怎么样?”顿时,我提高警惕。
“我们去实验室弄清真相!”朝暮年压低声音。
“我们?”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不想!”我果断摇头。
开什么玩笑!
好奇害死猫!
老爷子什么人?活阎王!
活阎王的实验室又是什么地方?地狱!
先不说戒备森严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得去恐怕也不能活着出来。
好不容易才跟司螣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得惜命!
“不,你想!”朝暮年皱眉。
“我不想!”我使劲摇头。
“还想不想要蛇蜕了?”
刚走到门口准备下逐客令,朝暮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狗男人,算你狠!
……
老管家去世之后,门禁就松懈了。
加上老爷子和红苓匆忙离开时带走了所有的保镖,所以我们很轻易便离开了朝家。
朝暮年开着车,眸子闪闪发亮,肉眼可见的兴奋!
可是我却紧紧扯住安全带,身体一直紧绷着。
这朝暮年像是一头脱了缰的野马,完全的放飞自我了。
他将油门踩到最底,一路火花带闪电。
就在我觉得我的小命会葬送在朝暮年这个马路杀手的掌中之时,车子突然‘嘎’一声刹住。
旋转了几个大圈之后,这才停下。
“到了!”
朝暮年的这句话,硬生生将我喉头涌上的恶心压下。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看到一座灯火辉煌的工厂。
‘朝氏制药’四个大字,隐约可见。
已是深夜,工厂依旧轰鸣作响。
那声音充斥在寂静的夜里,像极了野兽的咆哮。
“怎么进去?”我望向朝暮年。
朝氏制药的戒备极为森严!
外围虽然没有高墙,却有密集的铁丝网。
上面不断的闪烁着电流和火花,很显然通了高压电。
并且有很多拿着警棍的保全不断的来回徘徊,从矫健的步伐和健硕的身形看得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每家制药厂都会有排污管道!”
说到这,朝暮年弓着腰往前走去。
我刚想追上,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响。
像什么东西,碾过枯草的声音。
刚想转头看个仔细,朝暮年却突然折返一把拽起我。
……
跟着朝暮年,沿着河边行走。
突然,朝暮年跳下河床。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数百米,终于看到一个直径为一米多的排污口。
上面用铁网封住了,里面不断的有浑浊的液体流出。
那味道,极为的刺鼻。
像是各种药渣混合着化学物品的气味,熏得我眼睛生疼。
“你们朝家居然直接把污水排进河里?”
“大惊小怪什么?”朝暮年淡淡开口,“朝家做的坏事还少吗?”
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朝暮年掏出车钥匙。
在铁网的螺丝上拨弄几下,整个铁丝网便掉了下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朝暮年率先进入。
在心里咒骂了好一番,我这才爬了上去。
可无意中的一个转头,却看到河里有一条长长的划痕逆流而上朝着排污口逼近。
河里有东西!
“蛇蝎女,快点!”
正诧异之际,朝暮年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在金属管道里来回撞击,荡起诡异的回声。
再回头,河里的划痕已经消失。
我皱了皱眉,赶紧跟上。
因为跑的速度太快,一头撞在了朝暮年的腰眼上。
“嘶……”
朝暮年痛呼一声,下意识的转身却一头撞在了管道顶。
“你瞎吗?”
“再哔哔我就掉头回去!”
朝暮年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继续前行。
半小时后,看到了光。
透过铁网,看到有穿着防护服的人走来走去。
其中一人去到一道厚重的金属门前,将手掌按在一枚感应器上,门才缓缓的打开。
我转过头,盯着朝暮年。
朝暮年一言不发的指了指管道,我立刻会意的紧贴在边缘。
朝暮年则打开铁网,放在离管道口两米之遥的地方。
等藏好后,他抬起手敲了敲管道。
声音引来了一个防护服,他探头看了一眼便试图伸手去够铁网。
几番都够不到后,他直接弯着腰跨进排污管道。
可抓住铁网的瞬间,便被朝暮年一拳砸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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