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朝暮年不会想不开,这才安心的回房睡觉。
因为心中有数他的前女友们包括洛萍,都只是画中人的周边罢了。
为了区区一个周边送命,朝暮年没那么傻!
可因为安盛突如其来的表白,我有些失眠了。
其实我想过自己的拒绝,会让我失去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
但如果我说的模棱两可不拒绝不接受的话,和渣女有何区别?
那样做不仅对不起司螣,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安盛。
不给别人希望,也就不会让人绝望。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最后打开手机播放相声。
在时不时爆发出的笑声当中,终于一点点的失去了意识。
……
看到司螣的瞬间,我的委屈一股脑的涌出。
曾经听人说过,只有在面对最亲、最在乎的人时,才会暴露脆弱。
而我,正是如此。
但不同往日的热情如火,我老实的站在原地。
动也不动,就那么眼泪汪汪的望着司螣。
“年豆包!”
司螣低声轻唤,第一次主动走向我。
“司螣大人,我……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说完,我终于忍不住。
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我也只是一个才十九岁的小女孩,我也会无措我也会害怕。
如果没有蛇蛋,如果不是食用生肉能增强力量。
恐怕……我早就成为了一朵被碾到稀碎的花骨朵。
还没绽放,就直接凋零。
泪眼婆娑中,我看到了司螣模糊的脸。
他紧蹙着眉梢,好看的朱砂痣被夹在皱褶之中。
棱角分明的喉结,正急促的上下滚动。
越过我头顶的眸子阴鸷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片刻之后,他蠕了蠕嘴角。
“本君许你……在本君的怀里哭!”
先是错愕,再是欣喜。
随即,我直接扑过去。
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浑身颤抖,止不住的抽泣。
而司螣轻轻拍着我的背,身上的龙涎香更重了。
我觉得,司螣是在意我的!
在朝暮年试图伤害我的时候,他冒险现身。
看到我浑身是伤的时候,毫不掩饰眼中的震怒。
若不是我及时阻止,怕是早就吃人了。
他对我的在意,不仅仅因为蛇胎,我敢确定!
我想是我的爱太快太热烈吓到了司螣,如果是,我愿意循序渐进,一点点走进他的心里。
我……有的是时间。
……
尖叫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凌乱的脚步声,让我心惊肉跳。
反应过来,连鞋子也不穿便急忙跳下床。
动静这么大,不会是朝暮年出事了吧?
这个毒蛇男真的为了一个周边,放弃了自己的白月光?
来到朝暮年的房间,发现房门敞开。
而安盛等人,早已不见踪迹。
真的……没了?
我的蛇蜕!
捂着狂跳的心脏,我冲出去。
在朝家的大门口,看到一群保镖围堵。
当穿着隔离服的朝暮年出现时,我的汗水一下子浸透了衣服。
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朝暮年!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朝暮年一脸嫌弃的望着我,“你这么在乎我?”
“不要脸!”
撂下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
可抬头的瞬间,放下的心再次悬起。
朝家的大门上,吊着五具尸体。
在中间摇摇晃晃着的,正是洛萍。
而另外四个,则是掳走我的那几个歹徒。
他们被一条血绳吊在门口,不断的相互碰撞、摇晃。
身下,则是大片干涸的血液。
瞪大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死亡前的恐惧。
我小心翼翼的瞥向朝暮年,发现他面无表情。
望着洛萍的眼神,没有一丝悸动。
果然,周边就只是周边!
而这个毒蛇男,也当真是冷血。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爷子现身。
“老爷子!”红苓走过去。
老爷子没有做声,而是挥了挥拐杖。
“红苓知道了!”
……
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直接会意。
这个红苓,远比我看到的更加的聪明。
并且,聪明的可怕。
她在老爷子的身边,相当于一把无往不利的杀人利器。
越美艳,越危险。
安盛跟着红苓走入大厅,十分专业的开始尸检。
而这一系列的操作,老爷子完全没有避开我的意思。
“衣物上的痕迹与身上的咬痕相匹配!按伤口的距离和口径换算,咬死她的真的是一条巨蛇!”
安盛言外之意咬死洛萍的是真蛇,而管家的则恰恰相反。
“血液大量回流,心脏紧缩没有张开!很明显,这是受到惊吓导致!至于内脏……”
“怎么了?”
正坐在餐桌上切着牛排的老爷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刀叉。
真是个狠人!
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吃三分熟滋滋冒血的牛排!
除了变态,谁能干得出?
而朝暮年面对前女友支离破碎的身体,眼神冷漠。
昔日的情谊,似乎都是虚情假意。
“内脏呈现挤压性粉碎,很显然是强力造成的!”安盛道,“人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嘿……当然不是人!”
老爷子轻笑出声,继续吃着牛排。
“死者体内没有任何毒素,证明那只蛇没有毒性!按照出血点和尸癍来看,很明显几位死者生前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直到活活的疼死!”
安盛闷声说到这,用布遮住洛萍的脸。
“果然狠毒!”老爷子闷声,却没有抬头。“红苓,说说你的想法!”
“回老爷子,红苓要反驳安医生一下!”
“什么?”安盛皱眉。
“没有毒素,不代表不是毒蛇!有的毒蛇能控制自己喷射毒液,所以你的判断不够准确!”
红苓背着手,微微扬唇。
“原来你对蛇这么有研究?”安盛明显有些不悦道。
“不是有研究,而是耳濡目染!”红苓道,“我们家世代捕蛇,自然了解多些。”
说到这,红苓突然望向我。“它杀死这几个人并且吊在朝家门口,很明显是一种示威和警告的举动!而这五个人好巧不巧,正好跟年小姐有关联!”
糟了个糕!
红苓开始怀疑我了!
以她灵活的思维和侦查力,我怕要不堪一击。
不行!
仗都没开始打,怎能直接投降?
冷冷望了红苓一眼,我疾步走到餐桌前。
一把夺过老爷子手中的餐刀,狠狠刺进自己的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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