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病的不轻!
医者父母心,裴妆伸手就要为他诊脉,手刚刚碰到他的皮肤,却见秦风像是一阵风似的跳上了对面的房顶。
“还请娘娘自重!”秦风站在上面俨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不知道还以为裴妆是吃人的妖怪。
万恶的旧社会啊,裴妆掐着腰仰头瞧着他,扯着嗓子喊道:“本宫是见秦侍卫面色绯红,想为你诊脉,若是秦侍卫不愿意就算了!”
秦风闻言,若无其事地又从屋檐上飞了下来,稳稳地落在裴妆一丈开外。
算了,她不和木头桩子置气。
“快说,店家可还记得这只镯子?”
“镯子是西市周家铺子所打,工匠早已告老还乡,其子只记得手镯是京中一位大人为自己长女所订。”秦风面无表情地抬头,目光中却有几分复杂,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户人家,姓裴。”
难怪她第一眼瞧见,就觉得那手镯眼熟无比,裴妆可以抱着八分肯定,手镯以前肯定是她的。
她将拳头捏得咔咔直响,心想着顾景鸿你个大猪蹄子,别让老子发现你拿着老子的东西,去讨好你的白莲花,不然一人喂你们一颗十全大补丸,全都补成大胖子。
不过此事也给裴妆提了个醒,她还是要尽快查到自己的身世,不然搞得现在她就像是个没户口的野孩子似的。
而这些关于她身世的疑问,只有要找到背后一直指使她的人才能解开,看来是时候会一会怀王顾玄枫了。
不过如何才能私下里见怀王一面倒是难住了裴妆,想想以往每次撞见怀王,都是他来找皇后私会之时,她总不好趁着两人私会缠绵的时候,凑过去跟他唠唠家常。
估计皇后当场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而宋玄烨那小子也好些时日没有来碍她的眼,中间连个传话的都没有,她这个奸细做的可真是憋屈。
裴妆思来想去,她应该主动出击,于是让兰儿给自己找了套小太监的衣裳,换上后悄悄躲在大臣们下早朝的墙根等着怀王。
打老远就瞧见怀王神采飞扬地同几位朝中重臣一道走来,今日他们又让顾景鸿吃了个暗瘪,喜色溢于言表,猖狂肆意的很。
有这么多人在身边,裴妆倒是不好凑过去了,匆匆忙忙看了一眼,便急忙向内宫跑去。
怀王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皇宫中能有此等体型和扭扭捏捏的模样,除了裴妆找不出第二人。
“本王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怀王向众人告别,说着便向裴妆方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裴妆正打算找个无人的宫室先将衣裳换下来,自己才刚进去,门就又被人推开,吓得她猛地扭身捂脸,佯装这样便看不到她。
“不是有事找本王,还不站起来回话。”怀王冷漠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一身肥膘戳出个窟窿来。
裴妆连忙转过身来,这是她第一次与怀王正式交锋,内心按奈不住激动,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又给顾景鸿戴绿帽子又要抢他的江山的终极大反派,这根大腿估计比顾景鸿的还要粗。
不行,她这个想法很危险,她可是正义的一方,决不能因为对方长得帅又有钱就临阵倒戈。
裴妆佯装畏惧地望着他道:“之前撞坏了脑子,许多事情记得不大真切,只记得自己是王爷的人,此番是有一事求王爷解惑,我的亲生父母是因何亡故?”
“正元二年,尚书大人夫妇被天机阁暗卫刺杀,裴家满门都未曾幸免,你是本王救出来的,当时才不过九岁。”怀王说得十分流畅,就像是倒背下来似的。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所以从那以后原主就做了怀王的狗腿子,心甘情愿帮他进宫刺探情报。
原来不是为着爱慕之情,而是救命恩情。
“王爷说的正元二年,是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天机阁暗卫为何要刺杀我父母?”裴妆很是不解,残缺的记忆中她看到的父亲端正果毅,母亲温婉贤淑,都不是作奸犯科之人。
“一个刚登基的年轻帝王,想要借铲除政见不合的大臣,威震朝野。”顾玄枫给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理由。
顾玄枫一直在死死地盯着裴妆的神情,想从中看出些许端倪,却只在裴妆眼中看到迷茫。
许久不见,裴妆瘦了许多,圆润的下巴变得精巧起来,竟有几分娇媚,比之皇后还要艳丽妩媚,让怀王不禁心中微动。
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对自己,动情。
手腕突然被顾玄枫抓住,吓得裴妆猛然抬头,正好瞧见对方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那张和顾景鸿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离自己越来越近。
裴妆恶心地差点喊出声,她一巴掌将怀王的俊脸拍开,往后跳了三步远,见怀王脸色愈发阴沉,这才举着自己的手掌骇然。
“哎呀!这大冬天的竟然有如此大的蚊子,亏得我及时拍死,要不然王爷如此英俊潇洒的面容,不就被小小蚊子包毁了吗?”
她说着还不忘将手掌往裙子上抹了抹。
做戏得做全套。
怀王沉默不语,只是眼中的探究更深,以前的裴妆可绝对不敢如此对他,难怪皇后说裴妆有些异常。
一个无法掌控的棋子,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感觉到怀王好像被自己那一巴掌拍恼火了,裴妆连忙赔笑着:“是不是打疼了,要不王爷您打回来,妆儿绝对不会躲的。”
她说着便心一横把眼睛闭上,心想着不过就是一巴掌的事,总好过被此人记恨上。
过了半晌,只听见怀王的轻笑一声,但是话语见却没有丝毫笑意:“妆儿只要记着自己的身份便好,本王交待给你的任务,不要再装作不知道。”
怀王交待给她的任务之前宋玄烨也说过,让她借着身份之便,刺探出顾景鸿身上的毒是否已解。
裴妆不知道怀王如今已经知道多少真相,或许连她是药引子的事情都已经知晓。
脑子飞快地转着,裴妆面露难色:“在宫中刺探情报确实困难,更何况皇上有罚了我半年月俸,如今这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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