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歌脸上冷了三分。
“再随便动手动脚，信不信……”
话没说完，就被轩辕冷打断：“信，歌儿说的本王都相信，不过……都与本王私定终身了，还这么小家子气，嗯？”
难得风月歌表情一僵，耳尖微热：“谁跟你私定终身，某人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轩辕冷轻笑，低沉愉悦，胸膛震动。
“歌儿可是……害羞了？”呵……真是越发讨喜了。
风月歌不想继续搭理某个自大狂，冷着脸起身，扭头出门。
“不早了，洗洗睡吧，白日梦做多了脑子不清楚，容易混淆。”
果然，连毒舌的歌儿都别样的迷人，轩辕冷笑得越发愉悦，风月歌脚步也越来越快。
碰一声门响，隔壁的门框都晃了晃。
……
翌日。
天微亮，府衙内在吵吵嚷嚷，轩辕冷皱着眉睁眼，起身敲了隔壁房门。
风月歌一身整齐，推开门：“有事？”
轩辕冷正色道：“外面有人再吵，可能又出事了。”
“嗯。”风月歌点头，她早听到了，用神识覆盖了整个衙门：“刚刚捕快来报，城东门口又发现一具干尸。”
“去看看？”
……
待俩人到了前院，知州已经在了，仵作正在验尸，不多时起身行礼道：“大人，不出所料，与之前的尸体死状一致，表面并无外伤，如同凭空被吸光所有精气神一样。”
仵作连连摇头，做了大半辈子的仵作，验尸无数，这样离奇的死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连带这几个月，他也一直在研究另外几十具尸体，俱一无所获。
不禁连愉仵作都要怀疑，莫不是真有妖魔作祟，吸人精气？
“唉……小人无能，望大人恕罪。”
知州也是叹气，席老五是黎城里最有名的仵作，经验老道，一直替府衙做事，从未出过纰漏。
如今晋王在此，他这官……怕是要做到头了。
“王爷，如今黎城诡异，王爷乃万金之躯，还是不要以身犯险得好，下官会尽快上奏，秉明朝廷，并引咎辞官，都是下官无能。”
轩辕冷摆手：“此事本王自有计较，上奏之事暂且延缓。”
“这……”
知州犹豫不决，轩辕冷眸子一冷：“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
“岂敢，岂敢，下官听命便是。”
轩辕冷这才脸色稍缓，知州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也稍微往回收了收。
“传令下去，近日内黎城上下入夜后不得点灯，务必家家关门闭户，不得有误。”
知州看了眼出言的风月歌，这位据说是京城风大将军府的嫡公子……
轩辕冷不满知州看过去的眼神，冷声道：“按她说的办。”
知州立马收回眼神，正色道：“是，下官这就照办，来人，传令下去……”
黎城的这位知州，虽然不是正经恩科出身，到底还算得上一位良善的好官，而且还很识时务。
不违背良心之举，尚算听话，虽有些小心思，倒也无伤大雅，让轩辕冷比较满意，也是这一路下来，唯一一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官员。
无怪黎城这个二流都称不上的小城，能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若非魔修猖狂，以他的功绩，应当很快便能升迁的。
轩辕冷按下心思，很快天又黑了。
月上柳梢，原本正是灯火通明之时，今日府衙一声令下，家家闭户，一丝烛火皆无。
街道静谧，诡异地连秋虫声都听不到了。
轩辕冷一身紧身绸缎，衣袍卷袂，与风月歌一前一后沿着屋顶纵身飞跃，一起一落。
月色下.身形鬼魅，片刻来到城外荒郊。
“据衙门捕快所说，这里应该就是时常发现干尸的指定地点。”
风月歌散开神识，并无异常之处，莫不是抛尸之人，故意为之，混淆视听？
“不对。”轩辕冷道。
“这条河直通黎城，昨日桥下的干尸，应该……不是故意为之。”
既然以往都是抛尸此处，为何偏偏昨晚的尸体顺流而下，这里离河水还有一段距离。
闻言，风月歌又仔细探查一遍，夜视下，发现轩辕冷脚下有印记：“这是……？兽类的爪印。”
二人扒开草丛顺着脚印，果然直通河边。
“这就解释得通，为何只有昨夜的尸体会在河里。”
应是野兽出没叼过去的，不知何故又放弃了，尸体才会顺着河流到下游桥下。如此，所有的尸体，包括最厚一具，都是死在这里的。
是习惯，还是别有意图？
风月歌四下看了看道：“这里灵气稀薄，并不适合修炼，确有一股让人十分厌恶的感觉。”
轩辕冷皱眉，让人厌恶？
她不说，他还真感觉不到，风月歌这么一提醒，似乎……连他也有种类似的感觉。
“的确让人不舒服。”
风月歌一怔，他也感觉到了？这是突破的前兆。
莫不是轩辕冷，以纯粹的体术修炼，突破明劲，暗劲，隐隐到达练气的节奏？
这特么武功是高到了何种程度？单纯靠体术，她绝对是被碾压的份儿。
不说四肢发达的人，一般都头脑简单么，为何轩辕冷这货这么另类……风月歌暗暗咳嗽一下，有点跑题。
风月歌微微正色道：“是煞气。”
“煞气？是以死尸积攒聚集而成？”
不得不说，轩辕冷的头脑，堪称一流，即便什么都不懂，也能根据风月歌简短的话语，一猜即中。
风月歌点头：“差不多，能做出这种事，吸食凡人元神，又以尸体聚堆而形成的煞气修炼，只有魔修。”
这种为了速成，不惜违背天道的修行者，自古为正道中人所不耻。
更有不少正义之士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专程诛杀此类魔修的。
风月歌虽不是正义感爆棚那种人，遇到这种滥杀成性的魔修，也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到底跟天星宗有没有关系，还不能确定。”
保不齐有可能是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魔修，因为一般魔修都比较闲散，喜欢独来独往，几乎没有魔修专门建宗利派的，不擎等着被正道群起而攻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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