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退出房间,左右两边的侍卫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章平一说话声音从不收敛什么,对外边的人也不会刻意回避。
方才走了几步,他就看到哥伦普洱案首挺胸的走了过来,往日里他作为后辈,自然需要推到一边上让路,可今日不一。
曹正挡住了哥伦普洱的去路。
哥伦普洱愣了一下,俊朗的脸上有些意外。
“滚一边去!没看到是谁吗?”
不用他说话,跟在他身后的随从就已经大声叱道。
曹正像是很错愕,认真看了一下,这才惊觉过来:“原来是普洱?我还以为你躺在家里养伤呢!老大已经歇息着了,您这是?”
“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哥伦普洱身后的侍从顿时就炸毛了,直接大声叱喝起来。
曹正冷笑出声:“普洱前辈,你是过来禀告老大李仁动静的吗?”
哥伦普洱挥了一下手,制止了暴怒不已的手下:“不错。”
“那真的可惜了,我的人已经把李仁的消息传过来,而我也先一步把这消息禀告给老大,你说你是不是老了?打听消息的速度都这么慢了?”
“你找死!”哥伦普洱身后,拿小喽啰血红着眼,就往前冲了过来。
“干他!”曹正身后,同样有一群小弟,就要扑上前去!
“慢着——”
曹正低吼了一声,他身后的小弟瞬间止住脚步,反而是哥伦普洱那小弟,没头没脑的冲上前来,抬手就给了曹正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无比!
不少人都愣住。
就是哥伦普洱也愣住,他本以为曹正会躲开的。
这随从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一根手指戳在曹正眉心上:“小子!你记好了,我家爷永远是爷!别以为当了几天狗,就觉得自己是人生人了!”
“噗——”
就在这小喽啰话说完的瞬间,曹正猛然出手,一把捏断他的手指,拉着手腕往回一扯,丢到自己身后的人群里:
“剁手!”
曹正冷喝。
跟在他身后的小弟早就已经憋了一口恶气,听到曹正的话后抽出刀来,直接当着哥伦普洱的面就是一刀剁下!
“啊——”
那随从惨叫声如杀猪。
曹正又道:“收声!”
几个小弟抬脚就对着这随从的嘴巴踹了下去,满口是血,门牙都掉在得上,混这部分人体组织。
场面异常血腥!
曹正动了动左手,身后的小弟把这已经相识死狗一样的随从提了起来,按在曹正面前。
曹正单手掐住这随从的后勃颈,提起人来往哥伦普洱面前一丢:“记住了,江湖上前浪推后浪,管好自己的狗,保不定那天就招惹到了自己都惹不起的人,哥伦前辈,您说是不是?”
哥伦普洱面色铁青,一双眼睛里全是杀意,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和曹正火并。
曹正却面带浓笑:“差点忘记了,老大已经吩咐下来,让我和雄狮堂欧阳野,合作,至于合作什么,我相信以前辈您的资质,应该是能想得到的,哦……不过想不到也没关系,毕竟,前辈你已经老了,不是么?”
说完话以后,曹正还伸手轻轻拍了拍哥伦普洱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边上:“人有自知之明,才是最好的,我以前就是亡命之徒,身上背着好多人命,入万财楼,我就是奔着黑衣堂堂主的位置而来,别惹我,不然——你小心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我们走!”曹正低喝一声,领着身后的随从快步从哥伦普洱身边走过。
耶伦普洱怒极,眼角直跳,身后的随从走上前来,低声道:“爷,我们已经很快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比我们还快!”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一群废物!养你们这么久,居然连一个新来的人都比不上!我去见老大,看看能不能把这事情要到我们这边来。
吩咐下边所有堂口的兄弟,都给我睁大眼看好了,隆恩县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经营那么久时间,如果连一个新来的都比不上,还有什么脸面在老大面前邀功?”
“是!”几个随从面色酱紫,又羞又怒,当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哥伦普洱看了一眼那满脸是血,断了一只手的属下,眼里满是怨毒之色:“还有……下次见到曹正的时候,放尊重点,他身份地位与我同等,你们冒犯他,他用帮规处置,我也救不了你们!”
“是!”一干随从顿时变色。
哥伦普洱这才大步走向章平一的房间,没曾想章平一竟然起身为他斟酒。
哥伦普洱受宠若惊,双手接过酒水以后,一饮而尽。
“这事情让你为难,你手底下的人看你眼色都变了。”章平一道。
哥伦普洱却爽朗一笑:“小意思,能为老大做分忧,素来都是我荣幸。”
“那你看,曹正可否值得信任?”章平一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哥伦普洱道:“心肠狠毒,是个狠角色,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而且这人办事能力也很不错……我倒是觉得他把事情办的挺漂亮,属下自愧弗如。”
章平一脸色微冷:“我要你看的,是这人会不会和李仁有什么关系,而不是他做事情能力如何?”
“属下一直都查他的家底,但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章平一追问。
哥伦普洱道:“按照老大的吩咐,我故意和他起冲突,他方才和我说,他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来我们万财楼,就是奔着黑衣堂堂主的位置而来。
所以,属下觉得,曹正这个名字,会不会本身就不存在?他之前不是叫这个名字,因为身上背了人命官司,从自己老家逃出来,这才加入我们万财楼的?”
章平一目光逐渐坚定下来:“这就好办了,你继续注意他的动向,同时隆恩县这边,你才是配合欧阳野的主力,不能过分信任他。”
“老大放心,上任县令不就是我们送进牢狱的?这隆恩县是我们的地界,我们没办法决定谁来做这里的县令,可我们却有办法决定谁从这里倒台!”
听到这话,章平一眼里终于露出很是满意的神色来。
而这,也正是汴河王的能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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