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面孔逐渐在李仁脑海中倒映出来,淡淡的香气也借助着空气为媒介,不停的往李仁鼻孔里边钻进去,最后又完全被味蕾吸收,化成一种美好的体验。
“艹——李复圭那杂毛呢!”
满脸关切的武媚儿愣了一下,旋即喜极而涕:“已经被抓起来,看押在开封府院天牢中,相公!相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去!给那狗东西送几天馊饭!都要被砍头了吧!”
武媚儿发现自家相公居然还带着得意之色?
这……
“恩师?恩师!您还认得学生吗?”李常宁凑上脸去,低声问道。
李仁眼珠子动了动:“还不去好生念书,在这里守着做什么?为师这次大难不死,也算是上天垂怜!”
李常宁后退了几步,看了一眼武媚儿,拱手一拜:“师娘,恩师必定无虞了,师娘两天两夜衣不解带,守着恩师,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骨才是,去歇着吧?”
武媚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被过的跟粽子没什么两样的李仁,微微点头,自语道:“醒了就好!”
只是她方才走出房门,就听到房屋里李仁的大喊声:“小环!别愣着了,把我们家的馊饭给李复圭这老杂皮送点过去!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武媚儿表情凝固了片刻,难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回头看了看躺在榻上的李仁没有蹦跶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倒是小环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亏得李常宁微微挥了挥手,小环这才赶紧退出了房门。
“常宁!杨志何在?”李仁怕死不怕疼,反正有系统在身,什么样的病痛都可以瞬间治愈,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有些微妙,如果一下子用系统治好了,反而会引人怀疑。
所以,李仁也只能土豪装屌丝了,活受罪了。
李常宁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人,赵明诚赶紧举手道:“我去!”
片刻时间后,虎背熊腰的杨志来了,他直接跪在李仁床边上,红着眼睛道:“主公!属下没有保护好你,属下万死!”
李仁眨了眨眼睛,眼里带着笑意,但却连挥手这样的动作也难以做出来,只是道:“常宁,你年最长,为师已经无碍,学业且不可荒废,常言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因为师而荒废了学业,杨志陪着为师便足矣,你等速去学习,不得有误!”
李常宁五人异常感动,便是当初拜师李仁极为不情愿的赵明诚,此刻都已经泪目了。
“恩师放心,学生等断然不敢辜负恩师教诲,这便去攻读史书,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仁非常满意的眨眨眼:“下去吧!”
“是——”
五人依次躬身拜别李仁,倒着退出房门,足可见大宋尊师重道之风。
“和我说说,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李仁半闭着眼。
杨志低声道:“那时,属下只是看到主公护驾,不曾想那李常宁凶恶至极,一脚踢飞了主公……”
李仁心想,难怪我感觉失重,原来是让着老杂毛踢飞了去啊。
“后来属下冲上前去与他交手,可他手中死死地掐着遂宁王的脖子,属下也不敢贸然乱来,宦官们尖叫声成片,护卫飞快的赶了过来,把李复圭给围了起来,那时候他才把小王爷丢了出来,不曾想小王爷脖子已经给别断了,早就断了气……”
说到了这里,杨志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主公,遂宁郡王府所有的人都侍卫都被充军去了,现在就等着把李复圭府上五十四口人全部处斩之后,就在脸上刺字充军发配。”
李仁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有什么话想说?”
“嘿——”杨志怪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什么……我们活捉李复圭的时候,我发现一个人使弓箭挺厉害的,是他一箭射穿了李复圭的膝盖,我们这才得了手的。”
“主公身边缺少几个能人,只要出一百贯钱,就能为他赎罪,何乐而不为之?”
因为知道杨志对自己的忠诚度是一百,所以李仁不怀疑什么,反而是有些好奇起来:“那人叫什么名字?”
杨志见有戏,傻笑道:“属下特意留意,那人王舜臣,手指头上带着扳指的地方,都磨出厚厚的一层老茧,绝对是从小就练习射箭的高手,不然可不会如此!”
“王舜臣!”李仁表情一下精彩起来,居然是这位神仙人物啊!号称华夏上下五千年,用箭第一的无敌狠人!
有多狠?
宋史中明确记载过这样一段史料“舜臣自申及酉,抽矢千余发,无虚者。指裂,血流至肘。薄暮,乃得逾隘。将士气夺,无敢复言战。”
说的是他在和羌族叛军作战的时候,曾经在四个小时之内,射出上千只箭,并且箭无虚发!
以弓箭杀千人,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到的,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当为第一人!
度度表示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也吓尿了……
李仁琢磨片刻,按照时间来推论,这一位巨佬应该是在宋徽宗朝才开始崭露头角的吧,而现在,宋徽宗,也就是赵佶已经领了盒饭,那……
“赎回来!但是别只单独赎买他一个人,这样容易被有心人盯上……嗯,这事情你马上吩咐下去,让吴用去做,越快越好!”
杨志应了一声,小环正和几个仆人守在房门外边,杨志低着头说了一边,小环急匆匆出门,直奔绿江南去见吴用。
“那朝廷方面,对我又是怎么论处的?”李仁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毕竟李复圭杀死小王爷这件事情,疑点太多。
杨志道:“主公无需担忧,皇帝下诏表彰主公的忠义,毕竟当时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是主公第一个出手救援遂宁王的,而且也是为了救下遂宁王,才会昏迷这么长时间。
期间我们家来了好几个御医,给主公接骨以后,又灌了不少草药下去。”
李仁皱了皱眉头,嘴里吸了几下,只觉得寡淡无味,味蕾像是消失了一样,这或许是吃了太多苦涩的药汁,口腔里已经完全是苦味,他着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回过味来。
“嘿!主公放心,主母每次在给你喂完了药汁以后,都用蜜水灌下去,她一边哭一边和我们说,你最怕苦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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