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和竹吉在洞窟中练了十日,总算是完全掌握了挣脱捆仙索的方法。为了挣脱之时不被发现,竹吉还教了她不少转移敌人注意力的话术。
她的身子每日自愈耗损极大,洞窟因饲有大量炽光使,空气中的法力比其他地方都更为稀薄,她补足不及,便恢复了每日三餐和睡觉的方式,确保身子的自愈速度不会变慢。
每日眼一睁一闭便过去了,这十日倒也过得充实。只是虽心知身子会自愈,为了挣脱捆仙索所带来的断骨之痛还是令她无法习惯,总是咬牙硬撑着。
这日练完,竹吉说她已掌握了挣脱捆仙索的方法,让她吃了晚膳便速去休息,从明日开始便改练白莲咒。
晚膳都是时辰差不多时竹吉从外带来的,饭菜都很合她胃口,量也不多,并不会浪费。以至于差不多快到饭点时,她的肚子总会事先就咕噜噜地叫着,期待着今日又会有怎样的膳食。
令她奇怪的是,今日饭点都过了竹吉仍未离开。换作之前,他总会和她打个招呼离开片刻为她取来食盒,今日却只字未提。她还以为他是不是忘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秦空岳和隐却带着三只食盒来了。
“阿岳?!隐?!你们怎么来了?”
白清心中欢喜,跑过去一跳便扑到了他身上挂着,搂着他的脖子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虽说几乎每日都会和他传音,提起自己修炼的进度,但总归
是十日未见,她自是想念得紧。
“想见你便来了。”
秦空岳将手中食盒交给竹吉,顺手便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自己手臂上,带着众人往洞窟中走去。
“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们在大夏的事都办完了么?”
“不想打扰到你嘛~大夏此次涌现的魔族不少,尚未处理完,我们回来歇歇,今夜还要去的。”
“哦……”
白清一听难掩失落,原本搂着他脖子的手下意识紧了几分。他噗嗤一笑,用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握住。
“阿清,几日不见如此思念我么?竟这般失落?”
白清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说:“难不成你不想我?”
秦空岳轻笑一声,将她放了下来,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方才不是才说过想见你才来的么?这么快便忘了?看来以后我得常说才是~~”
“你你……哼~~”
白清顿时又羞又臊,不知如何应对,便想转头去问问隐最近过得如何。虽说她和隐也常常传音交谈,但如今见了面自然与传音是不同的。
她刚转过头去,却见竹吉双手拎着大大小小的食盒,正微躬着身、神色柔和地听着隐的诉说。而隐则满脸兴奋,一边说得眉飞色舞,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听起来似乎是在说自己制伏那些新魔时是何等英勇威风。
突然眼前一黑,黑暗中却有一缝亮光透进来,顺着那亮光看出去还能看到在半空中荧荧发
亮的炽光使。面上传来一阵冰凉,原是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秦空岳的眼眸在炽光使的照耀下如同星光般灿烂,他正透过指缝笑眼望着她。
“干什……”
白清第一反应便是抬手去拉他的手,他却一下凑近过来,一吻吻上了她的唇。她的手正好放在了他胸口的位置,明明感受不到他的心跳,明明他总是浑身冰冷,此刻却意外地觉得烫手极了。
他的吻肆掠中又带了些小心翼翼,既想无尽地向她索取,却又有所顾忌。她热情回应,身子都渐渐酥软下去,直到听到耳边传来隐的大喊大叫。
“哥哥?你蒙我眼作甚?!前面有什么可怕之物不成?这黑灯瞎火的,你再这般蒙住我的眼,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啊?!”
竹吉一手蒙着隐的眼,只得被迫将那只手里的食盒放在了头顶。未免食盒掉了他又不敢低头,只能移开视线带着隐前行。他轻声说:“嗯,前面有洪水猛兽,噤声。”
隐顿时紧张地点点头,抓着竹吉蒙他眼那只手的衣袖,双唇紧闭,每前进一步都会伸脚诸多试探,走得颤颤巍巍。
白清一下便知被竹吉看到了,顿时羞红了脸便往秦空岳怀里躲,匆忙扯着他的腰带往前走。
秦空岳搂着她看向竹吉轻笑一下,低下头去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不比那狐媚子好看么?”
白清恍然大悟,原来刚刚他之所以那样做,全因他一时的妒忌?!她倒也
不是不能理解啦,只是这种事何必当着竹吉和隐的面呢?他既有妒忌,何不趁早完婚?
她是恨嫁,但她是女子,之前已提过一次,若是再提难免就有些不知廉耻了。她知他心意,知他定也是想早日完婚的,但以他的性子,总是想要事事完美,有时难免思虑过多反倒束缚了自己的手脚。
想着想着,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众人已到了用膳的地方,也就是她和秦空岳初来时的那个小小的湖心岛所在的洞窟。
竹吉张罗着将食盒打开,将菜一一拿出来,秦空岳则将桌下的大酒坛拖出来为众人备酒。白清和隐不愧是主仆二人,就那么眼巴巴地坐着,看着一桌饭菜又是吞口水又是擦嘴的。
一桌子菜,大多是不常见的菜式,白清还未问,秦空岳便将三只装满了酒的碗放至三人面前,邀他们一起举杯。
“今日算是个小家宴吧,这桌菜是我的家乡菜,是我亲手做的。只是我也不常做,味道也不好说有多好吃,你们且将就着吃吧。”
“哼~不会做就不要亲自下厨嘛!不好吃可别怪小爷说你~~”
隐那神色分明已经忍不住要开动了,嘴上却还是言语讥讽,不过众人也都习惯了他这表里不一的做派,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秦空岳继续说:“今日我们齐聚于此,倒也不是有多大的事,不过是家人之间相见罢了。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为
了我们的重逢,我先干为敬!”
“干!”
“干!”
“……干!”
白清和隐一口干了酒,得了秦空岳的示意后立马动筷吃了起来。
竹吉望着那碗酒踟蹰了一会儿,才跟着一起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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