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以为宋嘉宜发现了什么，宋佳凝顿时腿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与端王的情事于她，是蜜糖，亦是砒霜。
若是宋嘉宜当着众人的面将此时揭发，她此生，不仅名声扫地，更是再无一丝可能踏入端王府。
聘为妻，奔为妾。
若身为姐姐，却与妹妹的未婚夫有了首尾，这事若传出去了，她一辈子便毁了。
欣赏够了她心虚的样子，宋嘉宜微微一笑，歪头说道。
“想必，你那位情夫虽身份尊贵，但必定是个品行低劣的伪君子罢了。”
“你懂什么！”
听到她这般侮辱自己的心上人，宋佳凝怒火中烧，却又暗自松了口气。
看着宋嘉宜那平静的模样，想必是不知道与自己那日在寒山寺之人是她的未婚夫。
宋佳凝心里松了口气，神色也缓和了几分，挺着背脊，维持着几分贵女的颜面。
只可以她此时衣衫凌乱，满头乱发，看起来只有滑稽与可笑。
“你今日来，要做什么，如今我虽被父亲关在了这清宁苑，但我还有母亲，还有姐姐，以后肯定会出去的……”
听到她这自信的发言，宋嘉宜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姐说的在理。”
“那你笑什么？！”宋佳凝看着宋嘉宜这古怪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宋嘉宜微俯下身，语气温柔却又带着刀子般的尖锐。
“那姐姐可知道，如今外头会怎么说你吗？
宋家二姑娘，是个私德有亏
，扰的家宅不宁的大灾星。
可外头哪里知道，你何止是个灾星，还是一个在寺庙便与男人行苟且之事，自甘下贱的……”
“闭嘴！”
宋嘉宜字字珠玑，宋佳凝咬牙切齿的打断了她的话。
“叫我闭嘴又有何用，你自己去问问，问问家里的姊妹们，谁不知你的丑事？”
宋嘉宜笑的愈发畅快，还咄咄逼人的继续说道。
“二姐姐，快出去问问，府里今日听到你丑事的婢子们婆子们是怎么说你的？”
“你闭嘴！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吗？！你个克父……”
“啪！”
重重的一巴掌摔在了宋佳凝的脸上，她愕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脸颊。
宋嘉宜却不慌不忙的收回了微微发麻的手，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今你享受着我父母留下来的东西，还敢口出狂言，当真是不知感恩。”
宋佳凝浑身气的发抖，她自小便受尽宠爱，如何受过这般羞辱。
她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抬手便要打回去，却被宋嘉宜用力的捉住了手腕。
看着她发狂的样子，宋嘉宜微微一笑，一手拿着瓷片抵在了她的脸颊。
“再动，你就试试。”
宋佳凝浑身一僵，看着宋嘉宜冰冷的表情，脸侧抵着的尖锐之物清楚的告诉她，宋嘉宜真的会毁了她的容貌。
她忍不住害怕的发起了抖，浑身哆嗦着，泪水止不住的冒出了眼眶，眸中满是愤恨，却不敢再有动
作。
宋嘉宜指尖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珠，满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戏谑道。
“姐姐哭起来，当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只是不知道，这张脸上，若妹妹一个失手，留下疤痕的话，还会不会这么惹人怜爱。”
宋佳凝看着宋嘉宜这疯癫的样子，心里当真是怕了，她瑟缩的咽了口唾沫，颤声道。
“你到底要如何……”
“二姐姐说笑了，我们之间，不是向来都是姐姐想如何便如何的吗？”
宋嘉宜说着手上用力的往宋佳凝的脸上压了压，吓得她尖叫不已。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母亲！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呵。”
宋嘉宜冷笑着松开了宋佳凝直打颤的手，纤细的手指覆上了她的脖颈，微微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讥笑道。
“难不成，你以为你母亲当真能对我如何嘛？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品级甚至比你那个没用的父亲还高上一级。
况且，你觉得，你说的话，外头还有人信你吗？”
“我，我姐姐……”
宋佳凝颤颤巍巍的屏住了呼吸，慌乱不已的说道。
“我姐姐可是侯府的……你若伤了我，她定不会放过你……你……”
“那又如何？”
宋嘉宜气定神闲的欣赏着宋佳凝恐惧的表情，手下愈发用力了几分后，看着她吓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心情颇好的笑出了声。
她缓缓松开手，一脸单纯的轻抚着宋佳凝的脸颊，软声
道。
“二姐姐，瞧你吓得，我不过是同你开开玩笑。”
感受着宋嘉宜的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着，宋佳凝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汗毛直立。
宋嘉宜倒是一脸若无其事的轻轻替她理了理发髻，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宋佳凝却害怕的直发抖。
感受着脸颊边的瓷片愈发用力的压下，泪水更是决堤而下，看着好不可怜。
终于玩够了的宋嘉宜心情愉悦的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宋佳凝浑身发软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慌乱又小心翼翼的抚着自己的脸，没有摸到血迹之后，才深深的舒了口气。
她满脸愤恨的瞪着宋嘉宜，却忌惮刚刚她的狠烈，只觉得心口跳的极乱，又慌又怕的往后挪了两下，手掌却压上了一片碎瓷。
她不免痛呼出声，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口中却似乎被塞进了一粒药丸，她惶恐的瞪大了眼想要吐出来，却被宋嘉宜用力的捂住了口鼻。
“唔！”
几近窒息的恐惧中，她胡乱吞咽下了口中的东西，双手用力的推开了宋嘉宜。
“砰！”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双手鲜血淋漓的扣弄着喉咙，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忍不住嘶吼着质问宋嘉宜。
“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红花，麝香炮制而成的。”
听到这两味药，这药丸的效用所谓何在，不言而喻。
宋佳凝咬牙切齿的瞪着宋嘉宜，手上的刺痛感更是深深地刺激了她，
她难忍心中的悲愤，连滚带爬的冲向了宋嘉宜，癫狂的嘶吼道。
“我要杀了你！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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