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胡小丫猛地护住裸露的地方。
“雷响,你想干什么?”
荷尔蒙直冲云宵。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况且下决心今天晚上要把胡小丫拿下!
不管不顾,雷响直接压了上去……
就在这时,门铃声骤然响起。
雷响一怔,胡小丫顺势推开雷响,
吱溜地站了起来。
门铃声还在响。
雷响懊恼地拍了拍床沿,
从床上站起。
胡小丫赶紧就往洗手间去。
雷响顿了片刻,
走过去开门。
一张涂满脂粉俗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橾!
雷响气得猛地把门关上。
刚转过身子,胡小丫一个耳光落在了脸上。
“雷响,我警告你,下次再这样强迫我,
你等着分手吧!”
雷响心里早有准备,
这才是胡小丫的做派!
热恋的时候,就因为雷响如饥似渴,
少不了挨这样的打。
可今天不一样,原来雷响再怎么跟胡小丫亲热,
都处在被动地位。
可今天却完全占领阵地!
如果不是门铃声,
现在或许胡小丫已经成为他的女人!
“对不起, 小丫,今天晚上我喝了牛鞭酒,
实在控制不住……”
胡小丫翻了翻白眼。
“送我回家!”
……
第二天一大早,雷响和阳经海回到了厂子里。
阳经海说不想吃早餐。
雷响独自走进食堂。
不一会儿,金德彪端着碗米粉坐到雷响的对面。
雷响打招呼:
“金科长,早啊!”
“雷厂长,我再次向领导请示关于你办公室的调整和分工问题。
领导做了指示,今天九点半开会讨论,你一块儿参加。”
“谢谢金科长!让你费心了!”
雷响欣喜万分。
没想到昨天下午的虚张声势,马上就收到了效果!
以后得多总结经验,
针对那些官瘾大的人对“症”下药,
以保证自己的地位和享有的权益。
金德彪把头凑近雷响。
“雷厂长,有机会你在那位大领导面前给我说上几句好话!
或者有机会,帮我请他出来吃顿饭。”
雷响听着心里发怔。
虽然雷德彪的意图不出自己所料。
但他提出要请“大领导”出来吃饭,
不是闹着玩的!
背后真有大领导,自己也不敢请,
况且那还是个虚的!
只是金德彪的这番话,
也道出他相信雷响背后有“大领导!”
雷响的虚张声势成功了。
却也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见雷响没有吱声,金德彪又说道:
“谁不服我就服你!
你是怎么攀上新任老总这个大领导的?”
雷响又是一跳。
金德彪竟然确认自己口中的大领导,
就是新来的公司老总!
虽然金德彪抱着厂一把手田福生的大腿。
但如果能在新任公司老总那里,
混个脸熟拉个亲密度,
比抱田福生的大腿有用得多!
雷响打着呵呵。
“金科长,大领导不会那么轻易应约出来的,
这个我可不敢答应你!”
金德彪愣了愣。
他一个厂里的中层,
要请公司领导吃饭,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虽然田福生对他信任有加,
可田福生到公司请领导吃饭,从来就没带过他。
他也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公司领导。
但无奈自己原来就一个小学老师,
接触面窄,人力资源贫乏。
要想跟公司领导建立亲密关系谈何容易?
想抓住雷响,雷响直接拒绝也是预料之中。
金德彪退而取其次。
“请不了大领导,你总可以在他面前
给我说几句好话吧?”
“说几句好话可以,但我不敢保证能凑效。”
金德彪拍了拍雷响的肩膀。
“你只要说,肯定能凑效!”
雷响只好点了点头。
……
吃完早餐,雷响回到办公室。
离开会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
这是雷响第一次参加班子会议,
田福生会给自己什么脸色?
昨天的出击已经凑了效。
一会儿也得让厂领导班子那些人知道,自己上边是有“大领导”撑着的。
手机骤然响起。
是阳经海的电话,雷响立即接了过来。
“阳厂长……”
“雷厂长,快到大门口来,蔗区出事了!”
雷响的头轰地响了一下。
“哪个村的蔗区?出什么事了?”
“桄榔村!快点!
我们在大门口等你,马上出发!”
雷响挂了电话急忙往大门口去。
雷响头轰轰作响,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蔗贩子闹事,还是污染问题?
到了大门口,副厂长雷光耀、阳经海及两个厂领导班子成员站在车子旁边。
方达亮正跟几个中层在低声说着什么。
阳经海向众人挥手。“
“雷厂长来了,上车吧。”
雷光耀冲着阳经海摆手。
“厂长刚电话过来,就地等他。”
急着上车的人都停了下来。
雷响走近阳经海,低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蔗农阻拦蔗贩子贩蔗,跟蔗贩子打了起来,结果被蔗贩子辗压,有死伤!”
雷响愣愣地听着。
眼前闪过自己被几个蔗贩子拳打脚踢的情景……
现在想想都后怕。
如果当时被他们开车碾压,
家里就他一个孩子,父母怎么办?
雷响问道:“死了几个,伤了几个?”
阳经海擦了把头上的汗。
“不知道,我们刚接到村支书的电话就马上聚到这里来了。”
雷响愣在当场。
已经闹出人命了,作为分管领导的阳经海,
竟然不去了解详细情况,理所当然的不知道!
他是想撇脱,还是没有分管领导的责任意识?
雷响善意地提醒道:
“阳厂长,马上把情况了解清楚。
然后向公司农务部汇报。”
阳经海有些不高兴,感觉雷响在指挥他。
在厂领导班子的排名上,雷响排在最后一位。
看着阳经海脸色不好看,雷响压低声音。
“阳厂长,咱们是兄弟。
我这是帮你出主意,要不然以后你难交代。”
阳经海这才说道:
“那不是有厂长吗?要汇报也是他们汇报!”
雷响再次愣住。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
阳经海还想着有一、二把手顶着!
堂堂的副厂长竟然连基本的责任感都没有。
阳经海故而为之,还是另有隐情?
雷响无语地看着阳经海。
又等了十来分钟,田福生还是没有出现。
雷光耀走了过来。
“阳厂长,蔗区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阳经海愣了愣。
“我不清楚,我打电话问问。”
雷光耀眉头皱起。
于是,阳经海打电话。
不一会儿,阳经海打完电话,转过头来。
“厂长,现在已经确定。
死了一个,伤了三个。
目前死伤者还在现场,村支书和村委会的人都在。
死伤者家属把蔗贩子打了个半死,让咱们赶紧过去。”
雷光耀脸色铁青。
“不能再死人了!警捕到了没有?”
阳经海一脸茫然:“不知道!”
雷光耀的火猛地冲了上来。
“这是你分管的工作,怎么一问三不知?”
阳经海尴尬地转过头去,看向方达亮。
“方科长,你过来!”
方达亮走了过来。
阳经海大声问道:“桄榔村那边报警了没有?”
方达亮回答道:“报了,但警察还没到。”
雷光耀着急起来。
“案发到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
警捕房的人竟然还没到!”
雷响走到雷光耀的身边。
“厂长,咱们得立即赶过去!
否则,公司领导到了,咱们厂里的领导没人在现场……”
雷光耀怔了怔。
已经造成人员伤亡,厂领导没有及时赶到现场。
到时候追究下来,先别说一把手,作为二把手的他也难辞其咎!
可田福生却让他们在这等着。
近半个小时过去了,田福生还没到。
雷光耀说道:“方科长,你打电话问问田老总的司机,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方达亮应了声,直拨电话。
可是,电话不接。
雷光耀想了想,拿出手机直接拨打田福生的电话。
可电话也没人接。
雷光耀看了看时间,挥手道:
“走吧,不等了!阳厂长和雷厂长坐我的车。”
几个人上车,司机踩着油门往前去。
后面跟着两辆公务车。
坐的是二个领导班子成员和几个中层干部。
雷光耀突然说道:
“阳厂长,给我讲讲详细过程。”
阳经海顿了片刻。
“几个村民上前阻拦蔗贩子贩蔗的大卡车,跟蔗贩子发生冲突。
蔗贩子开车撞人,撞死一个,撞伤三个。”
雷光耀眉头皱起。
“这些你刚才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要的是详细过程。”
阳经海结结巴巴道:
“我……我就了解那么多。”
雷光耀的脸色愈发难看。
“你向公司农务部汇报了吗?”
阳经海不由得瞅了雷响一眼。
雷响刚才提醒过他,但他不当回事。
阳经海脑子转了转,把球踢到方达亮的身上。
“方科长应该已经汇报了!”
雷光耀的火气又冲了上来。
“方科长是中层干部,你是分管蔗区工作的厂领导!
他汇报和你汇报能一样吗?”
阳经海愣了片刻。
终于拿起电话,拨打公司农务部长的电话。
可没人接电话。
阳经海转向雷光耀。
“厂长,电话没人接!”
雷光耀使劲地咽了把口水。
“部长的电话打不通,就打副部长,这个也要我教你?”
六神无主的阳经海这才拨打副部长的电话……
雷响静静地看着。
阳经海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认为天塌下来有一、二把手顶着。
阳经海拨打副部长的电话,可电话传来嘟嘟声。
阳经海说道。“厂长,电话打不通!”
雷光耀语气严厉。
“电话打不通是他们的事,你不汇报就是你的事!”
阳经海默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雷响说道:
“我驻桄榔村时,村委组织村民去拦截蔗贩子,我发现后阻止了。
这次是村民自己去拦阻蔗贩子,还是村委组织去的?”
阳经海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
“自发和村委组织有什么区别吗?”
雷光耀无奈地眼神在阳经海的身上掠过。
雷响更是没想到阳经海会这么无知到让人无语。
但雷响还是解释道:
“如果村民们自发拦截,死伤者的家属再闹也闹不大。
如果是村委组织,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死伤者家属把责任全归集村委,然后跟咱们厂子闹。
毕竟咱们厂委托村委代办蔗区事务。
我驻村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阻止他们这么做,也跟他们讲了利害关系。”
阳经海瞪大眼睛:
“如果是村委组织麻烦大了!”
说话间,车子驰进了蔗区。
远远看去前面甘蔗地的蔗区公路上,
围着上百个村民,凄厉的哭喊声一阵阵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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