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楼上还在发愁如何找机会卷走夏家一大笔钱呢!
现在可不是天大的好机会吗?
等房子一购入,她立即就转手将房子卖出去,拿着几千万与肖伯尧离开这里,虽然几千万与十个亿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可以慢慢地将夏家的一切占为已有了!
再说了,几千万也足够让他们好好地享受一辈子了。
这时,夏豪明笑着走了过来,问道:“一大早的,你们母女俩就搂着叽叽喳喳地在说什么呢?”
朱颜华笑着说:“我正跟小昕说房子的事呢!我想乘着今儿有空,待会就一起去看看吧!小昕看中了的话便买下来吧!”
夏豪明点头,“好啊!这房子刚开盘就卖得极其火爆,想要抢个好位置,的确越早下手越好!呆会我们吃过饭就开车过去吧!”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朱颜华笑着点头。
蒋盈从朱颜华怀里直起身来,假装有些为难地说:“今天就去吗?可是今天有个例会呢!”
夏豪明挥着手说:“不过是个例会而已,缺席一次没什么的。夏氏如今就算我们出国旅游半年,也能正常进行工作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这一年来,将重心完全放在了工作上,给自己留的空闲时间太少了,看得我和你妈都心疼死了!”
蒋盈笑着摇头,“我喜欢在夏氏工作啊!很充实的感觉。”
夏豪明叹,“你啊!从前死活不愿意回夏氏,我觉得很是遗憾,现在你全情投入,我又心疼你!小昕啊,我知道你现在乖了,可是凡事也要有个度,工作之余一定要给自己留够休闲的时间。等彥寒下次来,我也得说说他,他也是太忙碌了,天天飞来飞去的,一年下来,看不到你们有几天在一起,这可不行!年轻人嘛,在结婚之前还是要多多享受一下恋爱的乐趣的!”
蒋盈红着脸没吭声。
朱颜华便笑着说:“彥寒现在忙得脚不离地,可不也是为了彻底在这里落脚么?你这个老头子别管太多,只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质量高就行了!我每次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粘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你啊,就别再瞎操心了!”
夏豪明看着蒋盈哈哈大笑起来,“也是也是。年轻人的事,我还是别瞎操心了!”
这时,林婶出来说早餐准备好了。
“哇!太好了!我肚子快要饿瘪了!”蒋盈开心地笑着一手搀了一个走了进去。
虽然事情没有达到她一开始想像的那么完美,但也算是不错了。
………………………….
夏小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一觉醒来睁开眼紧张地抬头去看墨子箫时,却正好对上了他那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用力地将自己被她一直紧紧握着的右手抽走了,一边用力地抖着手一边万分嫌弃地说:“大婶!你有没有搞错?不仅将我的手压得发麻,还竟然一直对着我的手流口水?!简直太太太恶心了!”
“啊?!没有吧?”她脸一红,急忙去擦嘴角,果然感觉到嘴角湿湿的。
晕!大概是她太累,所以才一时失控了吧!
“呃。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夏小昕急忙诚恳地道着歉。
墨子箫烦闷地挥了挥手,将脸别到另一边一副爱理不搭的模样。
她也没有理会,抬头向窗外一看,这才发现天都黑了……
急忙站了起来,匆匆地走到卫生间简单地洗了把脸,然后走出来,说道:“你一定饿了吧?我现在立即去买晚餐,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着拿起钱包就欲离开,可走到门口,想了想,却又回转身,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将一开始向护士要的大口罩戴了起来,将口鼻全遮掩住了。
一抬头,见墨子箫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便笑着解释,“外面风大,戴着暖和点。”
说完就转身欲走。
墨子箫忍无可忍地叫道:“等等!”
“什么?”她转身看他。
“你中午给我喝了很多汤汤水水……”墨子箫脸上飞过两朵可疑的红云。
“嗯。我知道。是不是觉得很腻?想换品味?可是我不同意哟!你的身体极其虚弱,必须要吃营养丰富而又极其容易消化的容易。所以,你没得选。多忍几天吧!等医生说你能吃别的了,我再帮你买别的来吃!乖了!听话啊!”她苦口婆心地说。
墨子箫见她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话里隐藏的意思,只把自己当作小毛孩来哄着,不由得直翻白眼,当即烦躁地低吼,“住嘴!”
夏小昕皱眉闭嘴,四下打量着他,见他气呼呼地红着脸瞪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当下举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笑道:“小样!有话为什么不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啊!哎!你若一直这样,就准备一直遭罪吧!我可不会读心术!”弯腰到床底下取了便器塞进了被子里,便又想像中午的时候一样帮他###,墨子箫却一手拍掉了她的手,低吼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行行行!你自己来好了!”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模样,她也禁不住脸红了起来,便老老实实地将手缩了回来。
不一会,他说道:“好了,拿走吧!”
她小声‘嗯’了一声,将便器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端着往卫生间走去。
清洗干净了放回原处,又去洗了手,这才又拿着包走出了病房。
晚上要了鸡肉粥,再加了两个开胃的小菜。
提着食物回到病房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她来了,只冷淡淡地瞄了一眼她便又将眼睛投注到电视屏幕之上。
接下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他像认命了,不再冲她大吼大叫,只平静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夏小昕见他乖了,自然也不会故意地去逗他生气,虽然从内心深处来说,她真的很喜欢看他生气时的模样。
喂他吃过饭,替他净了手脸之后,自己这才坐下来随便地吃了一点,然后收拾干净了,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近九点了。
转头去看墨子箫,他又闭上了眼睛,发出轻微的鼾声,竟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急忙从他手里拿过电视遥控器,将电视给送了,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一床被子铺在了沙发上。
铺好了以后便熄灭了灯,仅余沙发边上的一盏台灯,又将灯光调暗了,既不会影响他休息,也不至于看不清室内的状态后,这才舒心地躺了下去。
闭上眼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记起一年前的某个夜晚,心不禁又柔又软。
他们之间,总是兜兜转转,诸多波折,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总是会相遇在一起。
她爱他,哪怕他早就忘记了她,眼睛里对她再也没有爱恋。
她不会气馁,更不会放弃,因为她始终相信,他的心底深处仍然留存着她的影子。
要不然的话,他这次就绝对不会回到这里来寻找她了。
只要那抹感觉还存在,他也不会否认,那么她便已满足,她会再接再厉,就算他现在把她看作是一个色大婶,她也无所谓。
想到白天他羞恼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嘴角禁不住高高地挑了起来。
墨子箫,你真可爱!
如果你一辈子没法回到从前,我夏小昕也不会怕的!
大不了当一辈子的色大婶好了!
我会强逼你娶了我!
哼哼!新婚之夜,我也会强吃了你,如果你敢反抗,我绝对不介意给你来一场S/M之秀!
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她甜甜地睡了过去。
或许因为太过疲累了,她发出了一阵阵响亮的鼾声,硬生生地将本就睡得不太深的墨子箫给吵醒了。
他懊恼地睁开眼,随手拿了一个枕头就朝着发出那一阵阵响亮的鼾声处用力扔去。
枕头重重地砸在了夏小昕的身上,再跌落在地上。
鼾声停顿了一两秒,夏小昕翻了个声,不出一分钟,鼾声再度响亮地响起!
墨子箫极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转眼四看,除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之外,也没什么好扔的了。
一咬牙,单手握住了台灯扬手就欲朝她掷过去,可手举在半空,脑子里突然间闪现出一副她跪在地上,双眼满含着晶莹闪烁的泪水,嘴边还有一抹殷红的血迹的情景。
心一痛,人就怔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心痛,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出现那样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举着台灯愣了好一会,最后情感复杂地缓缓将台灯放回了原处,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这天晚上,他就在夏小昕那响彻如雷的鼾声里时睡时醒……
清晨,当金色的阳光暖暖地照进了病房,照在了夏小昕的脸上时,墨子箫无语地看到她嘴角边那一线晶亮晶亮的口水。
这个大婶,总是流口水,该不是做梦都梦见吃他这个花样美男子的豆腐吧?
想到昨天,她那惊天动地的一吻,脸莫名地红了,心更是如小鹿般乱撞。
这样奇怪的感觉让他自己吓了一大跳,急忙别过头,举起手照着自己的脸上重重地搧了一耳光,低声喝道:“墨子箫!你疯了吧?你是朝气蓬勃的美少年,而她是老得快要掉渣的大婶,你们俩根本不可能!她是配不上你的!”
夏小昕正好醒过来了,听到他说的话,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我还没那么老吧?再说了,即便我很老,配你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没看到这个世界上很多老少配了么?被世人传诵的爱情天梯的故事,你有没有听说过?”
墨子箫一惊,转头见她意味深长地笑看着自己,不禁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夏小昕也没理会他,自掀被下床走到他身边坐下,笑道:“反正时间还早,你精神也不错,不如我给你讲个真实而感人的浪漫爱情故事吧!”
虽然医生说过他这只是短暂的记忆失调,假以时日,一定会调整过来的,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做好准备一辈子接受她要做他老婆的事实。
即便在他眼里,她是老得快要掉渣的大婶,他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娶她不可!
这一辈子,她是赖上他了!
“我不听!我要睡觉!”墨子箫冷哼一声,将眼睛死死地闭上。
“你睡你的,我讲我的,你把它当作催眠曲就好了!”夏小昕笑笑,伸手替他掖被角,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就将自己前几天看得感动得久久不能平复的故事慢慢地讲了起来,“五十几年前的某一天,鞭炮声声,唢呐阵阵,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乘一座花轿来到村前,男孩正和一群顽童在村中嬉戏,见了花轿便尾随其后,因为,几天前,他磕断了门牙。山村有个习俗,掉了门牙的孩子只要让新娘子摸一摸嘴巴,新牙就会长出来,男孩便迫切希望这位新娘子能让他的牙得以新生。一个大人拉着他到轿子前,新娘子从轿子里一伸,如葱如兰的手指便放在他的嘴里,他忍不住流了口水,紧张地一吸,却咬住了她的手指,只见轿帘被她一掀,面如天仙的新娘子正含哝带着目视着他。待轿子走远,男孩还在那里发呆……他只听见噗噗的心跳声,也听见旁边的大嫂戏谑:“发啥子癫,你长大了也要找这么漂亮的媳妇。”从此,不管谁开玩笑问他长大要娶什么样的媳妇,他总是认真地说:“就想徐姑姑那样的人儿!”徐姑姑从此便是那位印在他心上的新娘子。但直到他长成一个帅小伙,他也只敢用余光看她,在他心中,她是那样的尊贵只觉得只要稍微正眼看她一下就会脏了她。而她13岁欢喜,16岁交代,26岁却因丈夫患急性脑膜炎去世而成了寡妇。婆家说她克夫,于是她独自带着4个孩子,没吃的,就背着孩子到山上拾野生菌,一斤3分钱的盐买不起,她就编草鞋卖,一双卖5分钱。16岁的他看在眼上急在心上,想帮她,又怕被拒绝,被别人笑话,直到那天,她和孩子掉进河里,他跳进河里救起了她们母子,才第一次正眼看她。之后就经常主动的帮她担水,砍柴,照应家务。如此4年,互相的眼光渐渐有了别样的情愫。然而,她不但比他大整整10岁,还是个带着4个孩子的寡妇,闲言碎语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在“大逆不道”的他们头上。他们喘口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于是,1956年8月一天早上,村里人发现她和4个孩子突然是失踪了不得,同时失踪的还有19岁的他。40多年后,2001年的中秋,一队户外旅行社在原始森林探险时发现罕无人迹的高山深处竟然住着两位老人。他们仿佛生活在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点的是他亲手做的煤油灯,住的是简陋的泥房。而以前没有屋子时住的是山洞。在自己开垦的田地上耕种,自给自足。他们就是几十年前失踪的他和她。这几十年来,他们添了孩子也添了更浓的爱情。然而他并不懂什么叫爱情,他只是从上山那年起,每到农闲时,拿着铁榔头带着几个煮熟的洋芋一早出门,悬崖峭壁上凿路--他怕她出门摔跟头。整整50年,铁铣凿烂了20多根他一手一手凿出了6000多级的阶梯,每一级的台阶都不会长出青苔,因为每天都会被他用手搽过,这样一来就不会滑……这6000多级的石阶被人们称为“爱情天梯”。而他,也从一个年轻人变成了一个白发老翁。时间将他们催老,可是他们的爱情却永世长青。子箫,他们相差那么多岁数,你觉得他们之间的那种情感不是爱情么?”
墨子箫本来听得大为感动,可是在最后听到她如此亲密无间地称呼他为‘子箫’,言语中仿佛已经认定他们这一辈子一定要在一起一般,不禁惊得全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当即睁开眼瞪着她说:“大婶!我知道我是花样美男,知道是个母的都容易对我一见钟情!可你别瞎跟我讲故事了,更别再对我有别的不健康的企图了,因为他们的故事跟我们俩完全没有可比性!故事里的男主是一开始就对女主一见钟情了,所以后来带她私奔为她奉献一生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我可没爱上你!你别指望我会娶你做老婆,会为了你忤逆我爸妈我爷爷的期盼!告诉你,可以做我墨子箫老婆的女孩,必须得入得了我爷爷的法眼才行!你出身贫寒不说,相貌粗鄙不说,就连岁数也比我大这么多,我爷爷会看得上你才怪!你若敢胡搅蛮缠,不用我开口,我爷爷也会把你抓进精神病院的!”
夏小昕笑了,伸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精致得近乎完美的下巴,“你不会舍得的!”
“你神经病吧?!我当然会舍得!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墨子箫慌乱地用力一摆头,脱离了她那让他的心禁不住轻轻颤栗的手指尖的触摸。
“是吗?”夏小昕淡淡地一笔,突然欠起身子俯身靠近他。
他越发地慌乱起来,叫道:“你又想怎么样?大婶!你现在是不是性、欲饥渴了?如果是的,拜托你去找别的男人,别乱搞我!以你的模样,找个相貌平庸,年纪比你大个十到二十岁的男人还是轻而易举的!至于我,你就真的不要幻想了!我们……”
‘不配’两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嘴唇便又再次被她那又甜又软的唇给死死堵住了。
虽然这是第二次了,他照样还是像头次一样吓得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大瞪大再瞪大,那么地无辜那般地哀怨那般地惊惶,就如一头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妈妈的小鹿,惊惶失措,却又惹得人无限怜爱。
此时的夏小昕便是对他又怜又爱,一边亲吻着他,一边伸手将他瞪得如牛眼般大小的眼睛给捂着闭了起来。
天可怜见的!再让他这样瞪下去,她真的会觉得自己犯下了天大的罪孽,真的仿佛自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变、态老太婆在猥、亵一位年轻貌美而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可怜美少年!
呜呜呜!他们分离在即,为了让他的心里留下对她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不得不如此这般地变态!
她夏小昕容易么?!!!
夏小昕一边委屈地抱怨着,一边竭尽全力地亲吻着他,挑、逗着他,当到最后他不由自主地有了些回应了之后,她禁不住又是欢喜又是心酸,所以就越发地纠缠着他不愿意轻易地放过他。
好长时间的极度缠绵之后,她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再吻下去绝对要因重度缺痒而晕厥过去了之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
睁开眼,看到墨子箫像喝醉了酒一般双颊酡红,呼吸急促,眼睛仍然闭得死死的,仿佛在沉睡之中,可是他那长而微翘的睫毛像蝶翅一般不停地颤抖着,轻而易举地就泄露了此时此刻他那颗因方才那个缠绵的长吻而深深悸动的心。
夏小昕见了,心里甜蜜蜜的,忍不住低头又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直起身子来笑道:“我去打水让你洗漱一下。”
墨子箫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个大婶吃尽了豆腐不说,他的心理与身体还在渐渐地起着可怕的变化!
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竟然会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天啊!他到底怎么了?他不会真的被这个大婶给弄得神魂颠倒了吧?
想到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被她赖上,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被朋友被一向臭屁哄哄的JASON取笑,他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此时此刻手边有一边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来朝着自己的心窝狠狠捅上一刀!
死了一了百了,倒不用丢脸了!
可惜的是,他身边没有刀,即便有,只怕也没有办法自尽的。
那个彪悍无比的大婶一旦发现他有自尽的念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夺下刀,然后再以惩罚为目的趁机再一次吃尽他的豆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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