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欲伸手扶他。
谁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紧接着她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他紧紧地打横抱在了怀里。
只听他醉意盎然地笑道:“我抱你上去!”
说着便迈开带着醉意的步子踉踉跄跄地向楼上走去。
她惊叫连连,因为他不是撞到桌子就是撞翻椅子,险象环生,让她真的害怕他会一跤栽倒在地把自己跌个半死不说还压得自己彻底晕迷了过去。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太太衰了!
幸亏,有惊无险。
虽然意外不断,但最后他还是安安全全地把她带回了卧室并抛在了大床上。
床的弹性太好,将她高高的弹了起来,又落下。
她惊魂尚未定,他已经如铁塔一般一头栽在了床上,闭着眼睛醉熏熏地说:“宝贝,晚安。”
虽然醉意十足,可是声音里满满的全是依恋与宠爱。
她喘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爬到他身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墨子箫……墨子箫……你睡了吗?”
回应她的是越来越大声的呼噜声。
她冷冷地笑了,随手扯过被子横盖在了他身上,然后跳下床,到衣柜里挑了一件最最暴露她一直不敢穿的性感睡裙拿在手里慢吞吞地往浴室走去。
今天真的很巧。
经期正好刚刚结束,正配合了她的计划。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她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滴了玫瑰精油进去,当香气慢慢弥漫了整间浴室,这才褪去身上的衣服钻进了水里。
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感受到那一阵阵的水流冲击着自己身体各处,禁不住忧伤地长叹了一声。
其实,她真的很想昨天晚上没有去过那家酒吧,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知道那个谎言的存在,她就会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地心甘情愿地呆在他的身边,错过那自己为之付出了汗水甚至付出了鲜血的游戏也不会觉得遗憾。
可是事不尽如人意,她就那么好巧不巧地知道了他的再一次欺骗。
虽然他的欺骗是善意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接受!
她真的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天!
她爱着他,可也痛恨着他!
想当天,他做戏做得那样逼真,双眼一闪一闪的,差点没有泪崩了!
她傻傻地为他忧为他愁,他表面上看着也很痛苦,可实际上内心却狂笑不止吧?
可恶的男人!竟然把她夏小昕玩弄于股掌之间。
几重的恨意让她无法罢手,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出戏。
计划已经开始,一切顺利得出乎意料,她却忧伤不止。
因为她知道一旦彻底执行了计划,那么他们将又意味着再一次的争吵再一次的伤害!
可是,她能够就此罢手吗?
她轻轻地咬下了唇瓣,沉思了两秒,最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是的!她不能罢手!她不能让他的自私就毁了她堂堂正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她要做敢爱敢恨想走想留都有着自由的夏小昕,而不是从前那个天天提心吊胆,不得不违心地奉承讨好的夏小昕。
那不是真正的她,那样的她一直让她觉得很屈辱,这才会有了那么多次的落跑!
如今,既然已经朝自由迈出了一大步,没理由因他的谎言而止步不前了!
更何况,她真的不喜欢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也不喜欢。
如果两个人,真的没办法做到坦诚相对,那么她也没有办法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
从前,她可以不在乎他死死地隐瞒叶季郁的事情,可是现在,却万万不能忍受他在对待她的问题上也说谎。
一个人老是说谎,自然地,以后就很难听到真话了!
那很可怕!
从前肖伯尧对她可不就是一直有谎言吗?
她就一直总是想着对方是善意的,结果最后让自己落到了如今这种不堪的地步。
前车之鉴不可忘!
墨子箫!你必须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想到这,她双手奋力地水底一撑,水淋淋地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拿毛巾将身体擦干,又用香脂擦遍了全身,让自己从头到脚的肌肤都如牛奶一般温润如玉,又拿起流理台上的香水,往自己的手腕处,耳背,胁下等处都喷了一点。
那是一款具有一种特殊成分的香水,是这次SUSAN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SUSAN拿给她的时候偷偷俯在她耳边暧昧地说:“小昕,你试试这个效果,一定会美好得让你难忘的!我试验过,很棒!”
她却因为他的病情却一直不敢用,担心反而让他觉得备感尴尬,从而对未来更加充满了不确定性。
如今看来,她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穿上睡裙,那薄如蝉翼的紫色睡裙让她像完全没有穿衣服一样,里面的内容简直一望无遗。
镜子里,她双颊像饮了一杯酒一般呈现出一种微熏的酡红状,整个人如水般柔美而多情。
她没有多看自己,因为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坚定会瞬间崩溃。
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并将灯都熄灭了,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床边靠近,最后掀被上床紧紧地依偎着他的身边躺下。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的呼吸已经禁不住有些紊乱。
一边微喘着一边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因为看不太清楚,再加上他身材魁梧难以搬动的缘故,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衣服全都扒光了。
只是自己也累得一身香汗淋漓,气喘嘘嘘了。
拿床边的毛巾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干了,又迟疑了一会,最后咬咬牙褪去了自己的睡裙然后又躺了下来,手悄悄地往他身上摸去,唇也悄悄地堵住了他的唇,用灵活的舌尖轻而易举地就叩开了他的唇齿。
感觉到这香艳的刺激,酒醉的他以为自己又像从前一样情不自禁地做着春梦,无法拒绝她的美好,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与她情意深深地缠绵了起来。
两具年轻而具有篷勃朝气的身体如此紧密地贴着,很快她就感觉到他身体的某处已经坚硬如铁,滚烫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她咬牙,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体迎合了上去。
这一亲密无间的契合立即让一切崩溃,墨子箫就如出笼的猛虎一般力量无限,虎虎生猛。
一次一次将她送到高、潮的顶端,一次一次将自己早就积蓄多日的过多精力贯注到她的身体……
她的身子高高挺起,重重跌落……
无法克制的快、感,情不自禁逸出樱唇的呻、吟声,紧蹙的眉头,将这个不平常的夜染上了一抹暧昧却又带着无尽忧伤的色彩……
折腾到天际发白的时候,他才放过了她,带着满身的惬意与满足沉沉地睡去。
而她翻身坐起,拿起那条已经沾满了他体液的毛巾放到鼻端轻轻地闻嗅了一下,最后淡淡一笑,拿被单裹住自己满是草莓的身体施施然地向卫生间走去。
在浴缸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觉得浑身的酸痛皆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之后,她才迈出了浴缸。
不紧不慢地擦干了身体,穿上了一开始的那件性感睡袍,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床边停住,她痴痴地看着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一动不动。
良久,才伸手去轻拍他的脸,轻声唤道:“墨子箫!你醒醒!”
之所以没有像计划中一样不告而别,只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他可以在这个时候坦诚相对,那么她还是会像上次与他分别的时候下的决心一样,去参加幸存者游戏只是为了想自由平等地与他重新开始恋爱,而不是绝望地分手。
可是如果……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见始终换不醒他,便伸手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无法畅快地呼气。
他一开始仍然熟睡如故,可时间久了,终于被憋醒了。
急忙挣扎着睁开眼睛,当看到他心爱的女人正穿着一件性感得让他喷鼻血的睡衣深情款款笑微微地凝视着他时,心不禁‘怦怦’乱跳得厉害。
当下恨不得立即将她搂在怀里好一顿蹂躏,可是却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她发现,所以不得不干咳了两声,强按住心头的激动与兴奋,假装没事人一样转头去看壁上的挂钟,一边看一边睡意惺忪地问:“几点了?呃。才六点!还早啊!老婆,再让我睡一会吧!我好困啊!”
说着便欲赶紧闭上眼睛装睡,不敢再看她一眼。
可是刚闭上眼,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冷,紧接着一个温暖而又香喷喷的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只听她吃吃地笑道:“你当然困啊!昨天运动了那么一晚,不累才怪呢!”
“运动?什么运动?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啊!怎么可能晚上起来运动?亲爱的,你是不是做梦了?”他极度害怕她的靠近,身子不住地往旁边移。
她却不住地往他靠近,甚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胸口,还冲他挤眉弄眼地笑,“你知道的,我说的运动指的是那种特殊的运动。”
他又愕然又惶恐,因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三角地带已经是坚硬如铁,滚烫一片。
当下强笑道:“亲爱的!你一定做梦了!医生说的是半年之后,不是现在。更何况我发誓,我墨子箫昨天晚上一直在床上陪着你,绝对没有溜出去跟别的女人鬼混过!”
其实他已经隐约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究竟不对劲在哪里,他不愿意深入地去想。
因为他太了解她了,他无法接受那个可怕的事实。
“我知道你没有出去!你确实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因为你运动的对象是我!”她说到最后突然将手往下移果断地握住了他的坚挺。
他身子反射性地往后一退,结果只听‘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赤、祼的身体立即暴露在春末的冷空气里,让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他身体的某个地方正昂然怒张着,甚至还不甘寂寞地一抖一抖的。
他大惊失色,本能地立即伸手去捂自己的那里,抬头呆看着似笑非笑的夏小昕竟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一个紧张害怕,一个淡定从容地大眼对小眼。
良久,夏小昕淡淡地笑道:“你预备……”
话还未说完,他立即像受到惊吓般抢白道:“哇!我好了?小昕?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我是不是真的和你ML了一个晚上?”
眼睛瞪得如铜铃那般大,面部表情激动,而声音更是夸张到极致。
若是换做从前,夏小昕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被眼前的他感动得哭得稀哩哗啦。
可如今,只觉得可笑,觉得幼稚,觉得可恨!
可恶的男人!事情明明已经摆在了面上了,他竟然还不知悔改,死撑到底!
她夏小昕已经仁至义尽了,哼哼!别怪她辣手无情!
想到这里,脸上也浮起了一片激动兴奋的表情,眼睛里甚至还含着闪烁的泪花,不住地点头,声情并茂地对着他说:“是的啊!是的啊!子箫!你好了!完全好了!咱们不用等上半年了!”
墨子箫一开始还胆战心惊,后来见她也开始激动得眼眶湿润了,便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又将她给糊弄过去了。
于是继续假装兴奋地说:“小昕!小昕!一定是你这段日子以来对我的悉心照顾起了作用!你是大大的功臣!以后,我要告诉我们的孩子,之所以有他,都是因为妈妈对爸爸的不放弃!”
夏小昕见他竟然还扯到了后代,不禁越发地愤怒,心想难道你要将这谎言世世代代地传下去不成?
心里愤怒,表面上却笑靥如花地对着他招手,冲他瞟着勾魂夺魄的媚眼,“你还坐在地上干嘛?地上那么凉,也不怕冻着了!再说了,这么久没那个,你就不想……”
说着就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自己那相当于没穿衣服的身子。
诱、惑无限。
墨子箫大喜,他正巴不得呢!
要知道虽然她说昨天晚上他们俩大干了一整晚,可是说实话他喝得烂醉如泥,根本记不得实情,更记不得那**的滋味,所以尽管已经发泄了往日里积聚的能量,可是仍然无法阻止身体对她的强烈欲、望!
他还是想要她,要她,往死里要她!
当下急忙双手在地上一撑,站起来如出了兽笼的猛虎一般低吼一声向她扑去。
她立即被他死死地压在了身下,正欲有所行动,突然下身传来一阵剧痛,额头立即就冷汗密布,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声音颤抖,语不成调,“小昕小昕!好痛!你不要掐那么大劲!”
她冷冷一笑,“墨子箫!你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奖了!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简直是入木三分啊!”
墨子箫心里一个‘咯噔’,立即明白了其实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方才自己的预感是真的!
当下强忍着痛楚,轻轻地恳求,“小昕,听我解释。”
夏小昕冷哼一声,松开了他的命根子,提脚却当胸给了他一脚,将他直接踹翻在地上。
然后自己一跃而起,指着他冷冷地说:“墨子箫!我们到此结束!从此,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更不要来干涉我的自由!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跟你拼命!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至于你的那些声情并茂的演出去演给别的女人看吧!我很忙,实在很空气欣赏你那蹩脚的演出!”
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到衣柜,拿出自己小岛上的衣服利落地换上了。
当初他要扔掉,她执意不肯。
一来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回去继续参加,二来如果不能,那至少也能作个纪念。
提醒她真的曾经为自己的理想曾经努力地奋斗过,并不是一个吃不得苦半途而废的没用的女人!
结果,证明她的决定是理智的,她仍然要用上这套衣服。
换好衣服,再也不愿意看一眼坐在地上发愣的他,‘咚咚咚’地就下了楼。
打开门,看到那澄净的蓝天,看到那金子般的阳光,看到那绿茵茵的草地,还有闻嗅着那含着泥土与青草芳香的空气,突然有种顿悟浮上心头,阴暗的心一点一点变得阳光开朗起来。
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注定有缘无份,就注定那只是一场有始无终的孽缘,她三番四次地逃跑,三番四次却因屋子的那个人而心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看透,都是因为她还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得如水一般的爱情。
却不去想在这个世界上,往往美好的表面下隐藏的是肮脏是丑陋。
幸好,他终于让她顿悟了,如今发狠斩断了一切可能性,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回头去看那栋曾经让她又哭又笑过的房子,竟然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轻笑一声,她转过头快步向小树林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就是有人拿着枪指着她的太阳穴逼她,她也不会再放弃了!
她还未走近小树林的时候,TAINER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笑道:“你别告诉我你又要回来!”
她耸耸肩,“可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要回去!”
TAINER心一惊,“呃。你别耍我了!”
她径直走上前,“千真万确。我不说假话!”
TAINER急忙跟了上去,眉头紧皱,却没有多问。
和她一起走到湖边,便跳上了船,将手递给她。
她淡淡一笑,“我虽然离开了一段日子,可也不至于娇贵成那样!”
说着轻轻跃到了船上,坐了下来,看着远处湖心中的小岛幽幽地叹了口气,“走了这么多日子,但愿离他们的距离不至于太远!”
TAINER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努力赶上的!”
夏小昕笑了,“承你吉言!等我拿到奖金,一定分你一份!”
TAINER的眼里闪过一抹忧虑,“不用了!你自己平平安安就好!”
她爽朗而自信地笑了,“一定会的!”
她的回去并没有引起轰动,因为她已经消失了好几回了,众人早已经见惯不怪了。
倒是Dong Trang仔细打量她良久,最后叹道:“这一次我真的以为你不回来了。没想到……”
她咧咧嘴,“怎么可能不回来?在他人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随意糊弄的人而已!”
语气带有自嘲,却再也没有以前的忧伤。
或许,死心了,便反而舒坦了。
Dong Trang点点头,“女人虽说可以凭相貌凭身体得到想要的东西,但终究抵不过靠自己双手打拼得来的踏实可靠!我支持你的决定。”
夏小昕笑,“Dong Trang,如果我们不是竞争者,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Dong Trang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道:“谁知道以后呢?说不定真的可以做一生一世的朋友呢!”
夏小昕苦涩地一笑。
朋友?怎么可能?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终究是要两虎两斗,斗个你死我活的。
友情,在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奢侈!
SUSAN一大早起来,便催促着JASON也赶紧起床,因为她实在想知道夏小昕到底是怎么样处理这件事情的。
虽说已经不担心夏小昕会做出什么傻事,但猜她一定会想比较好玩的招式去治墨子箫。
想到墨子箫的惨状,她不由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热闹。
唔。最近的生活有些过于平淡了,偶尔地去看看热闹可以让生活更激情更快乐。
JASON却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睡眼惺忪地说:“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啊?今天我休息,难得睡一天懒觉,你就让我再睡久一点吧!”
SUSAN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你死党有威胁了,现在也不知道状况有多惨,你作为他的好兄弟好朋友,忍心不去探望探望他的伤情,安慰一下他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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