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好久不见!”他笑着走了过来,俊美如阿波罗。
“你怎么会来招呼我?这可真叫我三生有幸!”ALICE轻笑,往旁边挪了挪,想让他在自己的旁边坐下。
他却只是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你的朋友就在楼上,要不要一起玩?”
“不!不用了!今天晚上我只是想一个人。”她急忙摆手。
她可不想自己再过来胡混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一来她曾经在朋友面前夸下了海口,说只要嫁了墨子箫便心满意足,再不会对任何男性感兴趣了。
二来她已经是墨子箫的未婚妻,一旦曝光,那么她与墨子箫便彻底完蛋了。
男人了然地点头,笑道:“那么请稍候,今天这里有到新人,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我等着。”她假装像从前一样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男人起身走了,当门阖上的时候,她仰头一口喝尽了杯里的酒,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对那经理说的那个新人竟是有无限的期待。
还未见人,脸已经微红,心跳个不停,身体更是烫得可怕。
这段时间,对墨子箫的渴望而不可得,可真的是要把她憋坏了。
正有些急躁不安,突然听到有礼貌而节制的轻叩声。
意识到来人的身份,她立即放下了酒杯,坐正了身体,轻咳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嫌干涩的嘴唇,又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这才轻轻地叫道:“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立即让她本就紊乱的心越发地乱得疯跳了起来。
男子黄肤黑发,如匕首般的浓眉下,有着一双如夏夜天空里繁星一般耀眼的眸子。
挺直的高鼻梁下是她最喜欢的薄唇,此时正向她弯成了一个迷人的弧度,几颗洁白得耀眼的牙齿一颗颗珠圆玉润。
他的脸部轮廓也近乎完美,既有着力度,也不失温润。
他的衣着很简单,不过是在办公室里见惯的白领的穿着。
白衬衣,黑西裤,只是上面的三个扣子解开了,露出一大片健壮的胸膛,没有像那些白领一样拘谨地打着领带,死死地勒住脖子让她老是忍不住时不时地担心他们会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身形笔挺,优美得就像芭蕾剧中的王子。
她的心与眼睛一下子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温柔地一笑,向他伸出手来。
男子展唇一笑,她的心立即飞扬起来,只觉得原本黑暗孤寂的心仿佛被万千道阳光照射进来一般,立即就变得亮堂温暖起来。
……………………..
两小时后,她从温暖的被窝里坐了起来,万分惬意地长长呼了口气。
几个小时的消魂,真的感觉神清气爽,就像大病初愈一般舒坦。
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正欲去找打火机,只听‘叮’地一声响,一簇冒着蓝光的火苗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凑近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口,然后缓缓吐出,眯着眼看着那些烟雾在空中幻化成千奇百怪的形态。
男人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从她的指间将烟夺走放进自己的唇里,深吸了一口,然后对着她的脸喷出了烟雾。
在烟雾缭绕中,他那俊美的脸越发性感英俊得让人痴迷。
只听他的声音魅惑地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在这里过夜吗?”
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声音,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极具诱惑的存在,可是她却没有因此沉沦,摇了摇头,她掀开被子,用被单裹住身体下了床,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淡淡地说:“我去洗澡。”
说着转身就走,没有任何迟疑。
男人勾唇一笑,拿起那张支票看了看,然后伸手用力地弹了弹支票。
优质的纸张发出美丽悦耳的声音,让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
ALICE回到家的时候,墨子箫并没有回来。
看下时间,还没有超过凌晨一点。
她满意地笑了。
这个时间恰恰好,即便墨顾轩察觉到她出去了,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只是出去与朋友小聚了一番。
自从住进墨家以来,她一直奉行深居简出的原则,在墨顾轩的眼睛,她早就是一个难得的贤良淑德的媳妇儿。
她偶尔出去,他也应该可以理解。
进卫生间简单地洗了把脸,将头发散开随意地梳了几下,然后换上舒服的睡衣便走了出来。
熄灯上床,躺在被子里闻着那被子上那一股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气,心竟然已经不似往常那般煎熬,取而代之的是无以伦比的平静,心里甚至对那不知结果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今夜,注定是一个美好而安静的晚上。
………………………..
找到了发泄口,便觉得日子过得飞快。
她并不贪婪,每个星期只出去一次,并且只叫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年轻男孩。
只叫他,一方面是为了隐秘性,二方面他的确各方面都让她满意,不仅外形很能满足她的视觉需求,最主要的是,他的床、技简直让她惊艳。
年轻男人曾经想告诉她名字,但她却制止了,因为她只对他的相貌、身材,还有那精湛的床、技感兴趣,其它的一切她完全没有兴趣知道。
不去夜店的时候,她会自己找乐子,或者白天约朋友出来喝杯咖啡聊聊天,或者在墨子箫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去探探班,调**。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但摸摸吻吻已经足够了。
最让她惊喜的是,那个让她心里暗地里很不爽的叫夏小昕的女孩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好几次,她试着旁敲侧击地询问墨子箫,墨子箫虽然没有一次正面地回答过,但她很肯定地相信那个女子已经被他很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了。
因为她找人察探过,墨子箫除了在墨家大宅,便只有在这里有房子了。
她想那个女人,要不就是被他转手卖给别的男人了。
要不就是被送到南非矿井做苦力去了。
随便哪种都好,只要她不存在了就行。
呵呵。想想也是,那种当作玩具一样的女人,当他那方面已经不行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还留下?
他是个生意人,自然能够把各方面精打细算。
生活快乐,日子便如流沙般瞬间流逝,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墨子箫照样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她站在窗前,注视着他的车子消失在黑暗里无影无踪后,立即动作麻利地更衣打扮。
不过一刻钟,她由一个普通贤善的淑女变化成了一个性感妖娆的女郎。
驱车急驰,虽然天公不作美,半路中下起了倾盆大雨让开车变得有些困难,但她想到即将来临的那似冲上云霄般的快、感让她将这一切都视若不见。
半小时后,她带着一身潮湿而清新的气息走进了那间早就成为她与那个男人固定幽会的酒店房间。
男人正躺在床上抽烟,看到她来,立即掀被而起。
竟然是什么都没穿。
三角地带那一方坚挺,让人无法忽视且意乱神迷。
他熟练地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一手从嘴里抽出烟放于她的唇齿间,一手就去脱她的衣服,而嘴唇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去嗅她颈脖间的芳香。
她禁不住一声轻叹,闭着眼仰着头开始享受他的吻他的抚摸……
不一会,她的全身衣物就已经被他褪得干干净净。
等不及上床,他直接把她抵在墙壁上,撩起她的腿……
他的坚硬他的力度他的速度都臻于完美,她很快便气喘咻咻,浑身瘫软,正闭着眼睛享受那极致的快、感之时,耳朵边突然传来几声让她全身瞬间就起了一身厚厚鸡皮疙瘩的声音。
心一紧,眼睛倏地睁开,转头四看,果然看到窗口处几下刺眼的闪光!
那是镁光灯!
她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镁光灯下,对那声音对那光芒熟悉得就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
“谁!”她厉声喝叫的同时,用力一把推开了正压着她处于极度兴奋的男人,并且顺手从一旁的衣架下取下一件男人的西服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围住了,然后迅速地朝窗口奔去。
一路奔去的过程中,闪光灯不停地闪。
等她赶到窗口时,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意识到那人可能是狗仔队,更意识到明天的各大报纸都将刊登她的丑闻的时候,她脸色青白,立即转身从地上抓到自己的衣服,一边胡乱地往身上套一边喝斥着男人,“你赶紧到隔壁房去堵人!我马上就到!”
无论是用什么代价什么手段,她都要将这件可怕的丑闻扼杀在摇蓝里。
男人却畏惧地缩了缩身子,嗫嚅着说:“对不起。我不能去!”
“你!”她气得直哆嗦,但也明白像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为了顾客去得罪任何人的。
一来,他们凭的是脸蛋吃饭,最想保住的就是自己那张精致的脸,万一跑去有个动手动脚毁了容,等于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
二来,他们处于社会最底层,无论什么人,他们都不想得罪。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她胡乱地穿上了衣服,连袜子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这样披头散发,没有任何仪表仪态地冲出了房间。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左手边的房间是一对性趣正浓的男女,面对她的仓促敲门,气恼地差点想杀人。
而右手边的房间门虚掩着,早就空空如也,并无一人。
很显然,人早就在她忙着穿衣服的时候跑了。
她颓废至极,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里,却发现房间里也是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男人的人影。
除了地上那几团白得刺眼的纸团,还有那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腥味,便什么也没有。
当然,此时此刻,她也极其地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
因为他的存在,就是让她一想起来就心尖儿发颤的铁证!
全身无力地在床上坐下,想要想出一些将此事掩盖的对策,可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东西。
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身体有了一点力气,原本乱成一团浆糊了的思想也慢慢地清明了些。
只是仍然想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因为她那对方的模样都不知道,更别提去了解到那人的身份从而进行有效的制止了。
纽约这么大,大大小小的报纸多得很,总不可能给每个报业的老总去打电话让他们拦下她那见不得光的丑闻的登出吧?
那样简直是自寻灭亡。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听她的。
甚至有的人会利用这个攻击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将军,也是一名政客,出了这样的丑闻,对他在政界极为不利!
思来想去,越来越感觉自己就如牢中困兽,即便身有万千的力量,也只能握住那冰冷的铁杆撼动狂呼而已。
可是再呆下去也没用,她还是赶紧回去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为妙。
不敢在酒店里打电话,因为谁知道这里会不会被人事先装了监听器呢!
已经身陷泥沼的她再也不敢轻易行动了。
起身拾了扔在地上的丝袜穿上了,披上大衣去取包,将包拿在手里的时候才发现包被打开了,而她准备好的那张支票已经不翼而飞。
很显然,那男人走之前,没有忘记取走他的报酬。
她苦笑一声,阖上包,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回到家里,竟然意外地看到墨子箫。
他似乎也刚回来不久,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到她有些意外,笑道:“怎么?去和朋友小酌了?”
“是啊!”她压制住满心的混乱,极力表现得泰然,“我没想到今天晚上你会回来,不然我就不出去了。怎么?事情就处理好了?”
“嗯。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好香。”他将手里的毛巾一扔,朝她走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凑过去像小狗一样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若在平日里,她一定极其地喜欢并愿意享受他这样的亲密,可是她做贼心虚,此时的心极度的紊乱,担心着他从她身上嗅出别的男人的气味,更担心明天的事情。
于是就想推开他匆匆逃窜,可是手刚举起,他却突然伸手固定住了她的头,一双锐利而浮着薄冰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她心一紧,身体瞬间僵硬,忐忑不安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了?”
“你嘴唇上的妆都花了!唇彩都溢出了唇线……”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擦拭着她嘴唇的四周,指腹冰凉,冷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发颤。
她的心里极度恐慌,生怕噩运就此降临,于是急忙强笑着说:“真的花了?都怪那黛西!喝醉了酒耍酒疯,把我当成她的同性恋女友,硬要跟我来个马拉松长吻!”
“是吗?黛西?我记得。她前不久不是才失恋了么?怎么?又有了新恋情?”墨子箫淡淡一笑,手指从她唇上离开,自去酒柜边倒酒。
她急忙偷偷地急喘了好几口气,说道:“她那人向来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半年之内绝对要换超过十个数的恋人!”
“呵呵。她倒潇洒得很!”墨子箫缓缓倒着酒,水晶玻璃杯倒上那艳丽猩红的酒液真的美仑美奂,他拿起遥遥地举起问道,“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啊!你先帮我倒上吧!我浑身味道,先去洗一洗,一会我们再小酌两杯。”她急忙笑着点头。
“好。快去吧!”墨子箫挑眉点头,没有任何置疑。
“等着我!”她冲他魅惑地一笑,急忙转身匆匆地躲进了卫生间。
锁好门,她靠着门抚着自己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竟然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会,心才稍稍地安定了些,抬头一看,那正对着门的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
不仅嘴唇又红又肿,唇彩溢出了唇线,眼睛黑乎乎的一大圈,便是被那男人轻吻得眼影溢了开去。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她害怕的是在自己的脖子处,分明有好几处鲜红的痕迹。
但凡懂得男女之间那点事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分明就是吻痕。
颜色那么深那么艳,可以想见当时吻得多么用力多么激烈……
方才自己那样说,墨子箫能够相信她的话吗?
又或者他暂时还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里,不由万分地忐忑。
只是现在她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那件事情告诉给自己的父亲。
急忙将洗脸台的水笼头打开了,浴缸里的水笼头也打开了,觉得那‘哗哗哗’的水声完全可以让外面的他听不见后这才赶紧从包里掏出电话来。
电话打出去却怎么也打不通,打了数十个电话仍然是不通。
急得直咬牙,急忙打回家,家里仆人却说他去华盛顿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去了。
她一听,立即萎了。
她太知道了,这个时候还去参加会议,只能说明这是个高度机密的会议,在会议展开期间,与会者都必须关掉手机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才行。
这也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今天晚上都找不到他。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次数多到她根本都数不清。
她绝望地将手机用力地往墙壁上砸去,近乎崩溃地抱着膝盖蹲在了地上,埋头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简单是断她的后路,逼得她走投无路啊!
现在,她该怎么办啊?
明天,她拿什么面目去面对这可怕的一切?
正崩溃地小声哭泣着,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墨子箫好听而温柔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木门传了进来,“ALICE?你开下门吧!我给你送睡裙进来。”
“来了!”她立即跳了起来,举手胡乱地擦干了眼泪,然后竭力挤出了一抹笑容走上前打开了门。
“睡裙。”他递给她。
“谢谢。”她接过就欲关门。
他的手却撑住了门,眼睛停留在地上那被她摔得四分五裂一地的手机残骸上。
她急忙欲盖弥张地解释道:“呃。方才我一进来就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手机从包里迸了出来。”伸手揉屁股,一脸哭相,“如今屁股还痛得很。”
“难怪我似乎听到哭声。一定很痛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他伸手上前作势要替她揉捏。
她急忙摆手,指了指已经溢出浴缸的水,“不用了不用了。水已经放好了,我泡一泡就没事了,摔得也不是很严重。”
“你确定没事?”墨子箫的黑眸里满满的全是疑问。
“没事没事!”她急忙干笑着摇头。
“那你洗吧!我先出去了。”墨子箫这才转身。
她长舒了一口气,正欲关门,他却突然转身,挑了挑眉,指着那洗脸台满得溢出了的水,“记得关一下水。”
“哦哦哦!我立即就关!”她惊惶失措,只觉得自己无可遁形,立即转身关上了水笼头,然后返身去关门。
在关门的时候,不自主地抬眼去看,却见他仍然站在原地用一种探究的眼光注视着她。
她尴尬地笑笑,轻轻地将门阖上,然后立即上了锁。
因为无法面对他探究的目光,所以她一直龟缩在浴室里不敢出去。
所幸他也一直没有敲门提醒她该出来了。
也不知磨蹭了多长时间,总之她泡到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泛起了一阵极不正常的白色时,她才不得不慢腾腾地起来了。
慢慢穿上睡裙,再慢慢地打理好了头发,又修了一下脚趾甲,再东摸摸西摸摸找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打发时间,直到实在呆在浴室无事可做的时候,这才悄悄地打开了门。
探头出去,却见他已经将灯熄灭了,只余了一间光线微弱的壁灯。
她心一跳,紧张地想,难道他觉察了她的异样,所以想努力地做些补偿吗?
心里苦涩无比,脚步迟迟地不敢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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