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有危险,你还要捡到什么时候?”
“你这白莲花你说什么呢!?”
叶枫没有时间跟顾恒瞎扯,以往不会,现在也不会,当即伸手指向面前的正在靠近慕情的神女,道:
“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顾恒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连他自己也很惊讶,他竟是秒懂眼前君子之意。
看来,在师妹面前,有关师妹之事,他俩都是出奇的在一条阵线上。
小心翼翼收回失而复得的魂玉,顾恒不可能再次让魂玉离开他的手中。
这是唯一的生门,唯一冲出万花阵的媒介。
看向叶枫在说完话后,就快速紧闭双眼,盘腿而坐,那周身隐隐约约散发出的洁白之气,似乎与之在此之前他所用暴灵短暂提升灵力一术,十分相似。
眉头一觑,顾恒带着审视的目光从叶枫身边擦肩而过。
似乎心中有个声音在隐隐约约的提醒道,面前的这个洁衣君子,他,真的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同样也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想要拥有的敌人。
与叶枫相处,要么是陌生人,要么是朋友,不然面对敌人,这云雾天机少言寡语不苟言笑的清风仙尊,必定不会让任何人讨到好果子吃。
顾恒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丝苦笑,再次看向不远处那抹暗红背影之时,眼中充满着柔情。
只怕是这一世他是无法与这的确令人不得不佩服的云雾天机清风仙尊成为朋友了,因为心中挚爱,又怎能甘愿拱手让与他人。
他,终有一天,会与他面对面的决一死战,顾恒心里清楚的明白。
俊朗的容颜因为魂魄之态显得缥缈上了许多,但又更加显得沉稳成熟了起来。
自苍穹灭,重新凝聚苍穹,并且以一己之力成功做上家主之位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冒险前去不夜城,不计后果也要取回父母遗骸的男孩。
肩上肩负的东西越来越多,不可能在向以往冲动行事,就比如眼下对于师妹的爱意,他绝不会贸然提之,也不会闭口不谈。
此时的他,早已是需要守护苍穹顶天立地的男人,一门之主。
一夕之间的蜕变,让原本阳光的顾恒像是变了一个人,但同样,也让这本阳光的大男孩明白,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他必须要争取的。
他会尽可能在正确的时机,亲口告诉他的师妹,他想照顾她的往后余生,那种完完全全的照顾,直至终老.............
“慕情!”
远远的朝着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呼唤了一声,然而回以顾恒的,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背影。
看来师妹那里的确是出了问题。
心下的紧张不言而喻,也怪他明知师妹行事作风,还叮嘱她去拖住神女。
师妹要是能拖住什么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不想伤害的人,否则,只有真枪实干!
就算是两败俱伤,师妹也绝对会对抗到底,毫无犹豫,从未想过后退。
暗自懊恼了一声,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慕情的顾恒皱眉快速闪身去向神女的身旁,
叶枫想让他拖住神女,明知道他是魂魄之态,除了运用手中魂玉以外,根本毫无任何杀伤力,却还是让他先去争取一盏茶的时间,不禁让人怀疑,这厮是不是有在故意刁难的嫌疑。
回眸瞅了一眼还在盘腿闭眼调息中的白衣人,顾恒咬了咬牙齿,有一种气出来了却没地方发的感觉。
这天底下除了师妹的亏和师妹挖的坑,他还真没吃过谁的跳过谁的。
“叶枫,你算是第一个。”
小声切齿道了一句,顾恒随即摸了一下怀中魂玉。
魂玉温润十分温和,表面看似和普通玉石差不多,顶多是极品了一些,但实际上,这其中蕴含着无比庞大的灵气。
先前入阵的时候,顾恒已经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玉中灵,而现在的魂玉,又在刚刚前救师妹的时候,又消耗了一大半,此刻魂玉不再似最初时的那样充盈明亮了,微微暗下来的光芒提醒着顾恒,这魂玉之力并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眼下魂玉中仅存的那些灵气,怕是只能留到最后出阵的时候打开生门时使用了,不然..........
“唉。”
顾恒深深的叹了口气,总觉得老天是在和他开玩笑,见不得他一丝丝的好。
没了魂玉,以魂身在万花阵中,他又要怎么去拖住那个阴险的恶女人。
重新把手收回,顾恒略微沉思了一瞬,就像是以往一有什么事,就会特别认真思索,寻找突破一样。
前后也就几个呼吸之间,随即顾恒他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当即缥缈之姿显得就更加缥缈了起来,犹如一抹无影的幽魂,悄无声息的向着神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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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情仍旧深陷千镜阵中,从神女口中试探不出那个“他”是何人,但是却令得慕情有了新的猜测。
“如果说真的是那样.............”
清眸之中闪现出来的东西十分的复杂,此刻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她。
“神女,出来吧,别藏了,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慕情说的很是认真,再亲手解决掉神女以前,她真的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清。
沉声极其严肃道:“沙怡繁,你与曾杀害碎魂的那个少年,到底有何恩怨?你所与阵外联系的那个人,是否也曾参与其中?”
对于五筒兄到底是不是神女杀害的,时至今日,种种迹象统统表明就是神女所为,但慕情就是心存质疑,因为当初在阵外的时候,可是有着不是神女的第二人,曾出现在过荒凉谷外那墨城之中。
五筒兄当初在墨城所见并且带来视魂的人,是一位身穿刺金绣有九华河莲的男子,而眼前妩媚风韵,一身黑裙身形略微娇小的神女,绝对不会是当初出现在墨城中的那什么男子。
那么这个人,这个邀月中的什么人,究竟是何人?
到底是来替神女擦屁股的,还是为了什么,特意前来隐瞒掩盖什么真相的............?
庆功宴时季月蓝寝殿中的邪奴,庆功宴上季月蓝咒发的煞咒,一步一步,似乎都像是环环相扣的陷阱,等待着绵羊自投罗网。
其中有着神女的参与,更多的,还是那个阵外人的一手掌舵。
毕竟神女她所在意之事从眼前所见就能看出,她只会一直专注她所在意的那件事,旁的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两百年前那人人都想坐上去的邀月家主之位一般,丝毫不屑。
她既然不屑五筒兄之事,那么在意五筒兄之事的人,就很有可能另有他人..........
听闻了慕情的话后,面前无数面的琉璃镜上所显现的神女,是那样的轻蔑。
美眸中充满着藐视,那种高高在上犹如在看蚂蚁一般的眼神,令得一向心态良好的慕情都不得不紧皱起了眉头。
“恩呵呵呵呵...............”
开场一笑,就知话多。
神女伸手掩面,充满耐人寻味之意的开始说道。
“哎呀,这么多年了,妾身还是头一回见到想要和我好好谈上一谈的人呢,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你确实不像了她,但是你却总是会带着她的影子,慕公子啊慕公子,一身男装穿起来,可还记得自己所爱是男是女?”
神女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的极北高高在上的绯丝神,而她所说的后面的话,越说越离谱,无不是在冷嘲热讽着慕情女扮男装一事。
话罢,神女她也并未给慕情开口的时间,紧接着境中阴煞开始从小变大而冒,一具具邪祟悠然从中而出,死死包围住了正中央的那么暗红束衣。
可惜了一声,神女叹息道:“唉,妾身最是喜欢与人说话,但奈何这天底下,见到我的人无不是贪,无不是色,无不是惧,鲜少有你这样没天没地的人,这一点,你口中所好奇的那个就比你差上了许多。”
伸手轻轻一抬,镜中的神女又坐在了自己的阴煞宝座之上,一道明令下达,周遭琉璃镜前数十乃至数百之邪祟通通向着慕情所在方位而攻。
十只八只的邪祟还好说,收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成群上百只,不得不说,令人有些举足无措。
这要是一人一脚,怕是都能给踩成馅儿饼,这要是一人一口口口水,淹死倒不至于,恶心死还是有的。
厌世因战而激,本应是同叶枫清心剑一般,应该受万花阵阵法压制的厌世,却出奇的在阴煞之中,保留了所有之力。
唯独在吸取周遭稀薄灵气这一方面,厌世显得吃力了起来,但是其他地方,在阴煞之气的相助之下,这上古绝世之剑甚至还有隐隐要突破的样子。
绝世之间如若品阶上升,那么厌世就会成为当今世上,唯一的一把神级宝剑。
执剑而防,慕情既要随时对付上前狰狞的邪祟,又要小心背后任何一面琉璃镜都很有可能出现的偷袭。
额头出汗,满身瞬时灼烧了起来。
神女不是开玩笑,她的阵法之术,的确是厉害,倘若慕情她此刻被邪祟杀死,那么怕是八个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了。
眉头紧皱,略显英气逼人,慕情看向神女她道:“你的意思是,的确在阵外邀月之中,有着你的内应?”
神女哈哈哈一笑,毫不避讳的肯定会道:“是又如何,如今你的下场,会像当初那被碎魂分尸的小子一样,一起下地狱去吧!”
周遭登时黑光大现,慕情惊异的同时,也不得不持剑斩杀起一具又一具,就好似永远也斩不完的邪祟煞群。
慕情抿唇,满眼笃定道:“放心,你不会如愿以偿的。”
一语双关,既是在说眼下,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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