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遥十分郑重道:“月遥愿意代替大哥,在此向着诸位仙门中人,为今夜所发生的这些惨剧,请罪!”
说着说着就要拜了下去。
然而身后的那些长老和邀月子弟怎能受得如今二长老的一拜,所以一旁身子利索一点儿的那些个邀月子弟当即便就一步跨出,快速搀扶起季月遥即将要俯下去的身子。
借着众人所阻止的空档,一边儿站着的那些个邀月长老开始边上前还边很是满面激动道。
“使不得,使不得!二长老这一拜,我等可是受不得的!”
“对啊二长老!今夜都亏有二长老你在,不然,不然群龙无首的邀月,定是比之当下还要乱上个一塌糊涂!”
“二长老你,你这又是何苦!”
长老们三言两语的就把季月遥一下子烘托成了邀月不可或缺的人物,完全是自动忽略了季月遥之所以要行如此大礼,只是因为要代季月蓝向众人请罪的事。
而在这些个长老说过话之后,搀扶着季月遥起身的那几个邀月子弟也随之附和道。
“是啊二长老!今夜是您一直带伤妥善安排着岛中大大小小的事物,是您忍着浑身不适挺到了现在,弟子们怎能让二长老你如此而做!”
“二长老快起来吧!再这么跪下去,弟子们也要同长老一般,长跪不起了!”
说着,周围这些人便就顺势也单膝跪地了起来。
被众人拥簇中的季月遥嘴角隐隐露着苦笑,他虽身为长老,但也是不想强迫众人因为他而长跪不起的。
无奈起身,站定身形后,季月遥微微拱手于胸前,温润的眸中闪动着丝丝盈盈之光道。
“诸位........”哽咽了一下,“月遥能够得诸位如此待之,何幸之有!”
司凡南一直站在五筒兄身前护着,看到此情此景,霎时间嘴角是抽了又抽。
原本眼前这一群人就是自己找上来的,说是要护送他出岛,怎么眼下越看这些人越像是前来护送眼前这邀月二长老的,竟还有些感人???
双手环抱于胸前,介于场面太过突然,司凡南打算先静观其变着。
微微侧颜回眸看了下身后还在纹丝不动着的五筒,司凡南皱了皱眉头。
他还要睡多久才能醒来?
季月遥见众人终是跟着他一起起身之后,感动之余不免也有些自行惭愧的道。
“诸位,话虽如此,但大哥所犯下的错终究是给邀月造成了极其不利的影响,大哥虽不在了........但欠下的债,月遥这个亲弟弟绝对不会推辞半分!”
看样子,这是要下定决心替着季月蓝还债了。
周围的邀月长老长吁短叹着,有为季月遥能够如此对待手足之情而动容的,也有为邀月的日后担忧的。
但长老们所顾忌的东西门下那些个年轻子弟当下是不会考虑到的,他们只知他们眼前看到的。
这很是有着雄韬武略的二长老,又有着如此令人敬仰的真情实意,年轻气盛的邀月子弟们自然是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承担起他本就不该承担的事。
于是就有人开口道了。
“二长老!这不关您的事,虽然今夜蓝亭仙尊所做的确是有违历代家主所为,但是这些都不关二长老的事!”
有了开头,自然接话的人就越来越多,随之便就七嘴八舌的开始说道。
“是啊是啊!二长老,你也跟我们都说了,其实先任家主蓝亭仙尊也是因形式所困,身受威胁才会丧失了理智,我等,我等.......”
“我等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身为邀月子弟,我等很清楚,逝者已去,生者已矣!!”
一句逝者已去生者已矣,瞬间让周围这些弟子慷慨激昂了起来,于是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只听众子弟开始十分整齐的高声喊到。
“逝者已去,生者已矣!”
“逝者已去,生者已矣!”
“逝者已去,生者已矣!”
........
一人之声尚且还微不足道,但众人和声却是足以震动山河。
待众子弟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之后,为首的邀月子弟向前站出一步,带头说道。
“没错的二长老!蓝亭仙尊所做的就让他在昨夜过去吧!今日过后,邀月所急需的,是更加能够带着邀月走出阴霾的家主!”
说话的人多了,总有人能够说道正点上。
就因为这句话,原本还在安慰着季月遥节哀,不赞同季月遥为已故季月蓝收拾残局的那些子弟,转而是开始纷纷赞同道。
“不错!弟子提议二长老继任邀月家主!”
“是的!弟子也提议,请二长老继任邀月下一任仙尊!”
“我赞同!”
“我也赞同!”
“我!我!”
“还有我........”
于是乎,原本众人刚起身的场面瞬时又排山倒海跪拜了起来。
跪拜请愿的请愿,道出以往季月遥所做种种功绩的一一说道。
季月遥温润的面儿上明显是被眼前着突然一面儿惊到了,连忙一一托扶起向他跪拜的弟子们,惶恐道。
“诸位,诸位!这,这怎么可以,大哥的尸骨还未寒,而月遥,月遥恐怕也是难堪大任.......”
听闻了季月遥的话后,那原本在众弟子纷纷说道的时候扎堆儿起来的那些邀月长老此时齐齐来到了季月遥的身前,整齐恭敬的一拜。
为首那一看就是这些长老中最为年长者,也就是之前那说道司凡南被季月遥称作是行雨长老的长老向前一步。
双手很是郑重一揖,代着身后诸多长老出言道。
“二长老,不必言过于此,经过我等这些老古董的商议,门下子弟所说并无不妥,如今邀月群龙无首,一场庆功宴又将邀月推上了风口浪尖儿,现下最是需要一位能够引领邀月渡过劫难的明主!”
这长老说话的时候很是中气十足,根本就与之那稍显苍老的外表有些不符,从此处也便就能看出,这个长老也是个修为不弱的。
司凡南被冷落在众人包围之外,妥妥的扮演者局外人的角色。
左挑了挑眉毛,右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这群金衣子弟,一脸十分难以言喻的表情小声嘀咕道。
“啧啧,本以为是来抢人的,没想到却是来借我这风水宝地选主的,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身前那俩侍从也是看着眼前这变化极快的场景一时也是有点儿懵,先前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还以为是要对自家家主不利,现下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两人在齐齐听闻了身后司凡南口中所嘀咕的话之后,其中一个侍从忍不住回头向着司凡南他问道。
“我说家主,这刚刚指责您的那位邀月长老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众人都很是尊敬他,就连他说的话也是俯首听命般?”
另一个侍从敲了一下对面侍从的脑袋,弄了弄鼻子说道。
“说你叫司瓜,我看倒不如叫呆瓜来的好!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那长老定是大长老什么的,且还是那种在仙门中活的最久,知道的最多,连续伺候过两任家主以上的那中老古董董!”
被敲了脑袋的侍从司瓜捂了捂脑门儿,翻了一眼面前刚吐槽说他是个呆瓜的那个侍从,很是不服气的回道。
“切!司命就你知道的最多,你这么能你咋不算命去!咱天衍的飞毛腿你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家主的嘴!”
然而就在侍从司瓜很是自然的说完这些话之后,突然间他就像是回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满眼慌张的偷偷瞄了瞄司凡南。
侍从司命一脸忍俊不禁,强忍着一脸的笑意看向司瓜,那眼神,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当着家主的面儿对家主说三道四,看他这个呆瓜还有没有好果子吃了!.......
然而司凡南他这个被两侍从都惦记的家主倒像是对眼前这情景司空见惯了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他这个被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家主很是明白,身前这俩侍从从来都是各有各的千秋,各有各的长短。
就好比司瓜不如呆瓜,司命不会算命.......
他这个家主不正经就算了,这还算是正经的俩侍从不正经起来也同着他好不到哪里去。
点了点司瓜的脑袋,又拍了拍司命的肩头,随之就只见司凡南他那还算是俊朗的面儿上很是体现着自己特长的骄傲说道。
“这眼前正说话的长老是邀月的三代元老,向来主要负责仙门家主接任继承之事,就比如传承辛秘,亦或是什么事关仙门重要之事,都一向是这行雨长老所操持的。”
虽然是在修为上不行,可对于八卦的本事,他南吟仙尊可是从未落下过半分!
司瓜听闻自家家主的话后眨了眨眼睛,很是没想到的瞅了瞅那被人群围在中央,且此时正对着季月遥说话的那行雨长老。
口中啧啧两声,很是稀奇道。
“厉害厉害,就不知这行雨长老都是怎么保持的,竟然活了那么久,却看起来还是很硬朗的样子.......”
司命:“........”
年纪大了就不能硬朗了嘛?
无语的翻了一眼司瓜,司命同样是随着司瓜之后看了眼那被尊称为行雨长老的长老。
然这一眼灵光一闪,突然间司命有些想回答了司瓜的这个问题。
为什么人家行雨长老活了那么久还能那么的硬朗,其实可能都是因为,因为.......
因为长得丑,所以活得久!
噗嗤,真是忍着笑意的不笑,险些憋出内伤。
司命很是纳闷儿,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只见这行雨长老五官清奇,年轻的时候定是引领风骚的那个人,往后,说不定还会是个引领风骚数百年的人.......
然而就在人群包围中的行雨长老说过话,众人也都很是齐齐附议赞同着的时候,季月遥却是面露为难之色,出言说道。
“承蒙诸位厚爱,月遥何德何幸!可是行雨长老,所谓明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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