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日掌门兄弟二人被困自家灵坟中的上古之阵中,按照当时的情况而言,唯有谁先参透阵法之道,谁才能够成为那唯一可以出阵的人。
那本是用来参悟的阵法瞬间开始变成了无关于掌门家主之位的比试,成为了只是关乎与人和生命的无情抉择。
本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结果却是让人再也不能高兴起来。
至于其中二人在入了灵坟得知了唯一人可出这件事实之后的一些细节,星日掌门没有继续详说,但是结果却显而易见。
如今坐在慕情面前的是星日掌门,是邀月唯一的家主。
这就足以代表着当初在邀月上古之阵中,是星日掌门先他兄长一步参悟出了阵中之道,这才得以成为了那一轮回中,唯一能够走出上古之阵的人。
而星日掌门之兄,则是那个二选一之中,被永久留在了上古之阵中的人。
星日掌门长叹一口气息,满脸彰显着颓废之态,独自喃喃着:“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兄长当初的意,还是难平啊.......”
慕情了解了来龙去脉,明白了为何一门长兄竟会沦落成看守灵坟的守灵人之后,不免有些同情起来掌门之兄。
明明都是那样可以一世登峰造极之人,却因为一场参悟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不过话说回来,这星日兄长就因为意难平,所以就圈养起了邪祟?
所以就来报复天下了?
即使是深仇大恨也不能无缘无故殃及他人吧!
而且这其中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既然掌门之兄被困在了上古之阵中,那么他又是怎么招来的邪祟?
听闻公子川之前曾说在此时极北之地乱入邪祟一事,好像是同着邀月有着蛛丝马迹的关联,这不得不是慕情更加上心和小心谨慎起来。
于是慕情她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的出言向着星日掌门问道。
“掌门啊,你确定岛中邪祟都是......都是你那悲催长兄所招来的?他连上古阵都出不去,又是怎么把九华河池外的邪祟给偷渡进来的?”
一句悲催长兄不禁让公子川好看的眉头抖了三抖,嘴角抽了三抽。
好在星日掌门并未在意,一听慕情所说的疑问之处,随即便就很明白的不缓不慢解释道。
“是这样的,原本本尊的兄长的确是出不来灵坟中的上古之阵,但是后来由本尊从阵中出,告诉了父亲这一事后,父亲十分内疚自责,毕竟这一决断是他一意孤行所下的。”
星日掌门说道先掌门的时候眼中是有着敬畏的,想来上一届掌门定也是个极其出色的人。
只听其继续道:“后来父亲他便就用了其毕生修为为兄长开辟出了一条出路,只是这条出路虽然能够使得兄长出得了上古之阵,却是有个弊端。”
慕情挑了挑眉:“哦?难不成是掌门之兄虽能出了上古之阵,但却是无法远离上古阵周围?”
要是这般的话,用着一门之主继承了传承之力的毕生修为都做不到让阵中人安然而出,可想邀月仙门灵坟中先人所留下来的那上古之阵是有多么强大了。
听星日掌门说,那槐林灵坟中的上古阵只是个残阵,所以至今邀月后人都无人知其到底是做什么的,只能是在阵中修悟到一星半点儿的阵法之道。
然而就是这一星半点儿的修悟,也足以让后辈之人在阵法之道上有些杰出的阵法造诣。
这不免让慕情在有些好奇,一个残阵都这么厉害,若是其完整的时候,又得是何其的霸道!
星日掌门一双沧桑的鱼眼看着慕情很是赞赏的样子,点了点头肯定着慕情所说的道。
“不错,不愧是帝主的后人,其心思灵敏非常人所能及!”
慕情嘴角一抽,微微拱手讪讪一笑:“掌门谬赞了,谬赞了.......”
这说着正事儿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可见这邀月掌门是真真一门心思的想要栽进极北之地的坑里。
星日掌门皎洁一笑,摆摆手制止着慕情的谦虚,那个样子就好似他只是在实话实说。
好吧,左右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也管不了,就任由着星日掌门瞻前马后的拍马屁了。
星日掌门收回一脸的掐媚之态,恢复原本深沉模样的道。
“正如帝女所说,父亲所做的此法弊端就是兄长无法长时间离开槐林附近,无法长时间远离灵坟所在之处,所以长此以往,长兄便才会日复一日的待在槐林之中,渐渐成为了看守槐林的人。”
慕情眨了眨眼睛,看着手中茶盏在杯中泛起的涟漪,轻声道:“掌门的意思就是,掌门之兄还是可以离开槐林的喽,所以也就可以把邪祟引进岛内?”
星日掌门点了点头:“正是。”
随即又道:“每逢初一十五,阵法之力会削弱,届时便就是兄长能够出槐林中四处走动的时候。”
慕情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毕竟这下是真明白了。
星日掌门的长兄被困在上古之阵中而无法回归正常的生活,不仅如此,还要日复一日的忍耐遥遥无期的寂寞,其怨气,不会少到哪里去。
于是长久以往的压抑与内心扭曲,这才导致他一门心思走上了邪魔歪道,欲炼制邪祟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只不过有关于极北之地此刻乱入的邪祟和当年在她出生之时所遇到的那群邪祟一事,到底同着星日掌门有没有关系?
掌门之兄被困上古之阵,要说其最愤恨的是何人,除了做此决策的先任邀月掌门,其次的,也就应该只有比他先一步出阵的星日掌门才是。
这么看来,这应该是一场关乎于星日掌门同其兄长间的个人恩怨。
而她今日能够被邪祟设计,恰恰都是一场巧合。
可慕情就是隐隐觉得,恐怕事情并不会是这么的简单。
公子川在慕情内心有所想的时候,十分不轻不重的向着星日掌门问道:“掌门是如何得知邀月岛中邪祟一事,就是贵兄长所为?”
这是一个好问题,慕情清眸一亮,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向着公子川比起一个大拇指。
她光听着星日掌门说着他同他那个悲催长兄只见的事情了,倒是忘记了这个最初的开始,星日掌门是如何断定那引祟入岛的人就是他的好兄长。
毕竟这事情是发生在邀月的,同着他这个现任掌门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的。
而且别忘了,她这个极北帝女可是刚刚被邪祟所伤过,这个交代,自然是要有的。
公子川并未看见慕情私底下的小动作,一双锐利的双眸,紧盯着星日掌门异常的鹰厉。
就好似任何的谎言,都逃不出其法眼一般。
星日掌门很是理解公子川所疑虑之处,毕竟左右前前后后都是他一人所言。
要说信服度,当下除了他是一门之主的身份还有些能够可靠之意而言,其余的地方还真没有让人一下子就毫无疑虑的相信之处。
没有一丝被怀疑私下暗自捣鬼的恼意,看向公子川,星日掌门他十分坦荡的道:“不知公子和帝女是否还记得本尊之前所说隐匿邪祟的无争阵。”
慕情点点头,很是客气道:“自然是记得的。”
只见星日掌门在慕情说罢话之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本金色的折子,放到桌前沉声道。
“我门历代嫡系子弟一生都会有一次习得本门上古绝阵的机会,上古之阵虽不多,但个个都是绝妙精进之阵,这全凭个人选择而修习,至于所修最终结果如何,自然也是全凭个人造化。”
公子川在星日掌门的示意之下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本金色折子,打开静静而看。
慕情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就借着本就是同桌而坐又两厢较近的距离,索性直接豪迈的屁股向左一扭。
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娴熟灵巧的身姿,就这么一下靠在了公子川的身侧,伸出头跟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本就是成熟的年纪,所以胸前的某处就极佳的傲挺。
就是这般凸出,随着靠近的动作,免不了要在某人右臂之处,时不时不着痕迹的剐蹭一番。
慕情她自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不适宜,更是没在意到在她猛然靠近公子川的时候,那公子川微翘的眉头,和那深邃眼眸中的星光一闪,只是一门心思的看着公子川手中拿着的金色折子。
只见这折子外写着古阵薄三个字,而折子中有着密密麻麻一竖行一竖行整齐排列的姓名和阵法名称。
每个名字上方有着生辰之日,在同着公子川一起看了一眼开头应该是星日掌门八辈祖宗的年份之后,就只见公子川有力的手直接一下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正当慕情有所不明的时候,随着公子川手下动作的停止,她就看到了星日掌门的名字,上面写着其生辰日子,外加着阵法之称,天雷阵。
看来这天雷阵就是星日掌门所选修习的上古阵法了。
公子川似乎是看明白了什么,轻轻放下折子,看向星日掌门道:“看来,掌门之兄的确就是那个引祟入岛之人了。”
慕情还没太懂,这怎么就看了一眼星日掌门给的折子,就让公子川一下子认定了星日掌门所说其兄长就是那个人引祟之人了?
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的,慕情不解道:“为什.......”
然而还不待她说完话,公子川就十分贴心的伸手在桌子上那个折子上指了指。
只见公子川所指的地方正是星日掌门名字前一位的人,对应那个名字下面的赫然写着无争阵。
“曜日........”
就在慕情朱红薄唇微微念出声之后,身侧公子川便就出声道:“星日掌门的兄长便就是曜日。”
慕情随即看向星日掌门。
只见星日掌门点头确认道:“不错,曜日便就是本尊长兄之名,而当今邀月仙门之中,唯一修习过无争阵的人,便就只有长兄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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