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隐隐有所记,所以慕情便就出声询问了一句道:“萝儿,在极北我们生活的地方可是有着许多山巅存在?”
而且她好像还在山巅之上受罚面壁过......
萝儿听闻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极北之地之大,应有尽有!”
看着眼下俏皮的萝儿,慕情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展露笑意。
这般的无忧,亦是让她无虑了起来。
有着山巅就说明她的记忆不错,而且慕情她还发现,她当下会时不时因为见到或听到熟悉的东西就会想到那么一丝半点。
果真如梁城所说,因果自医,想来也就只有她自己去寻那丢失的记忆,她才能想起以前的事了吧。
明白了些许,慕情倒也放宽了心,这就好比该来的总会来,急不得。
侧颜看着萝儿,接着萝儿她之前所说,慕情有些记不清的看着眼中海棠喃喃道:“绯丝夜合......”
这花名陌生,唤不起所想的样子。
然而萝儿听后便就快速的点着小脑袋,眉飞色舞的就形容了起来那极美之样的模样道。
“是的小主!绯丝夜合是极北独有之花,更是小主以往最喜欢的花了!那朵朵艳红的花绒,每每小主都会看上一日半天的,久久不能回神呢!”
还记得自家小主漫步在殷红而开的绯丝夜合之下,是那样的惊人心魂,美到不可方物.......
听了一阵萝儿的描述,那绯丝夜合的模样就如同合欢花般,但寻常合欢都是淡紫淡粉色,唯有极北之地的绯丝夜合,是极艳大红的存在。
红色......听起来就很让人喜欢呢。
果然,应该就是她所喜爱。
一个人即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喜好却还是依旧不会改变的。
进入邀月大殿之中,殿内比之殿外所见还要大上许多,毫不夸张的可以说,殿内同时入座千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步一涟漪,随着缓缓入殿,慕情总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殿中,想来是受伤前来过的原因吧。
站定了身形,慕情就见到了大殿的正上方正威严端坐着一位身穿金衣道袍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
看着这人一身的器宇不凡和上位者浓郁的气息,想来就是邀月掌门了吧。
依照萝儿所教,慕情双手微合执于额前,做了一个极北之地的礼节性动作,随后便就向着邀月掌门出言道。
“极北帝女慕倾城,见过星日掌门。”
即便是面对一门之主,她身为极北帝女依旧是万人之上,因为萝儿说了,她除了她爹,无需向任何人行礼。
邀月掌门本是皱着眉头看着手中文书一时入神,听闻殿中人的话后当即当下手中文书快速起身。
一身耀眼的金光富贵之衣来回摇摆,一脸满面略带激动之色,邀月这个掌门便就向着慕情走去出声欣慰道。
“好好好!帝女果真终于醒了!我从门下子弟那里听到后还险些有些不相信,所幸上天眷顾,让帝女化险为夷!快,赐座!”
随着月渡掌门中气十足的话语声,左右两边很快就走上来两位邀月仙门子弟,快速在大殿下方安置了一套软塌。
这软榻讲究了,一看就是专门为受伤之人精心准备的。
看看那上好的温玉,再看看那真丝而绣的玉枕,当真是大手笔了。
慕情含笑的笑了一声,但却是没有坐。
她没有那么娇气,虽然身子的确娇气。
星月掌门一双半圆的鱼眼彰显着喜意,即便是准备的软榻眼前帝女不坐,那他也是高兴的。
这就好似慕情能够醒来就已经是天降的好事。
连忙向着慕情寒虚问暖了一阵,邀月掌门随后便就提到了他前面所有关心话的重点道。
“帝女此番醒来,还望能够向极北帝主......啊呵呵,多多美言几句,实不相瞒,近日令父因为帝女的事,没少责备邀月......”
看着眼前一门之主如此放低姿态的模样,邀月仙门对于极北之地的畏惧,看来是实实在在的。
适者生存,以强为尊,这本就是天地法则。
慕情点点头,向着邀月掌门回很敬重的回道:“说来此番也都是小女的不是,因为莽撞还给邀月添了麻烦,待与父亲相说,必定还要谢上星日掌门!”
她本来就是前来学艺的,麻烦邀月仙门不说还私自强行结阵,这本就怪不得邀月仙门,但她爹的疼爱也是实打实的,实属是殃及了鱼池。
若是认真说来,眼下这事倒是谁也怪不着,倒是白白让邀月仙门背了个黑锅。
嘴角亲抿着淡淡笑意,慕情举止投足间都彰显着帝女应有的淡然狂傲之气。
邀月掌门听闻慕情这般的说,倒是笑的更甚了,自然是十分满意眼下所听。
这些时日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长相倒是倾城的帝女,他身为一家之主可是从未感觉如此憋屈过的。
极北之地是上古神秘的存在,少有在以南之地走动。
而这次极北帝女前来拜师学艺,原本应该是件好事,因为邀月掌门可以借机攀附上极北帝主。
俗话说得好,大树之下好乘凉,有着强大的庇护,未来邀月仙门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好,无人能撼动。
但没想到的是,这攀附还没开始,险些就要惨遭被灭门。
原本在五大仙门之首中不上不下的位置就已经很让星日掌门很苦恼了,这半个月,简直又是如火中烧。
所幸请来的梁圣手是个真材实料的,这才化险为夷。
还未等他再开口向着帝女客套些什么,就在这时,邀月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通报声,只听一嗓子响亮的门外弟子向着殿内喊道。
“禀家主!神女求见!”
一听神女二字,星日掌门脸上明显有了一瞬不易让人察觉的变化。
旁人没发现,但正同着星日掌门客套的慕情可是看的真切。
眉毛轻挑一瞬,未语。
只见星日掌门迟疑了一下后,随即便向殿外沉声道:“请。”
说罢话后,星日掌门的神情就不似刚刚的轻松,渐渐有了些严肃之意。
看着眼下帝女,星日掌门略含抱歉之意的开口道:“帝......”
慕情见状便含笑先一步出声,向着殿上之人很是明白的轻声道:“想来掌门还有些许事情需要处理,小女本就是叨扰了星日掌门,如此便也就不再此打扰了。”
说罢,大有离开之意。
她早在同着星月掌门没说两句话的时候就有些想走了,这同着上位者说话,就一个字,累。
一句话含有七八种意思不说,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也就那么几句,而想要依附极北之地的意思也是极其的明显。
对于极北之地,她可不想给她爹多增个烫手山芋。
别看邀月仙门一世风光,但慕情她可不这么认为。
要说为什么,那也就只能全部归为她隐隐所记。
本就是刚刚醒来,慕情的脑袋瓜子因为一番沉冗的客套就又有些隐隐犯痛了。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慕情面色不太好。
星日掌门面上含有着歉意,但也并没有拒绝慕情的离开,他本就想逐客,这到省了他亲自而言。
当下是能不得罪眼前这个帝女就不得罪,这可关乎他邀月仙门的整个未来。
起身相迎,星日掌门略显关心的道:“也好,帝女大病初愈,看起来脸色并不是太好,还需静静养伤,这些时日梁圣手是离不开岛上的,也就请帝女好好休养,待伤病好透了再从长计议。”
慕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忍着头痛之意回道:“多谢星日掌门。”
说罢,慕情便就一刻也不想留的带着萝儿转身离开了邀月大殿。
在此离开期间,慕情在路过殿门前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殿外所通报的神女入殿。
这神女如同她的名字般那样的神秘。
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慕情就只见这神女一身黑纱束衣紧紧束身,而头上又带着一顶黑纱罩帽,根本就看不清内里任何容颜。
但不得不说,身材倒是极好。
还有那时不时阵阵从身上飘来的河莲之香,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醒神了许多。
两人间并肩擦过,那入殿中的神女似乎也有一瞬隔着黑纱与之慕情的清眸缓缓对视上了一刻。
两厢无言,不知是巧合,还是心照不宣。
但也就只是转眼间,两厢便交错后,一前一后,一进一出,便就很快分隔在了那缓缓关闭的邀月大门之外。
萝儿低头看着脚尖一跳一跳的走着,并未发现自家小主的异样,只是在刚出了大殿之后,有些漫不经心的向着身侧慕情问道。
“小主,为什么之前小主只让萝儿告诉梁圣手小主失忆的事,而不让萝儿告诉星日掌门?”
本来还打算这把事情告诉星日掌门后向帝主交代一二,但是身侧的小主却说要另外再飞鸽传书一封来告诉帝主她此时的状况。
仙门家主用着灵术传递消息很快,但为什么身前小主要这般麻烦,搞不懂的萝儿便就随口问了问。
慕情看了一眼那黑衣神女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并未放在心上。
听闻萝儿的话后嘴角微微一笑,随即敲了敲萝儿的脑门儿,很是上瘾手上的手感道。
“你家小主自然是有你家小主的道理。”
就在离开青玄屋的时候,原本赞同萝儿代自己说话的慕情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发现了一处反常的地方。
梁圣手是无关邀月仙岛上的岛外医师,自然关于病情的事情要实话实说,并且慕情有让这个梁城保密。
这个圣手也是个通透的人,笑而不语,直接说了一句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了,惹得慕情一阵低笑。
而邀月掌门,慕情清眸闪过了一丝不明之意。
其实在听闻萝儿所说她受伤的一切后,慕情就有所怀疑,依照她自己的性子,怕是就算自己作,那也是不会自作到强行结阵。
很清楚自己不能御灵的她,应该定是要找个更好的办法才是,但却是反常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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