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遇来月织成衣铺主要是跟阿织了解昨天被人贩子绑架的事情。
阿织道:“我在京城生活这么多年,遇到的都是从外乡被拐来的姑娘,好一些的给有钱人家当媳妇,差一些的就会送去青楼,或者像我一样,卖给那些光棍当媳妇。”
“从前你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严冬遇问道。
“没有。”阿织摇头,“虽说京城这一带会有人贩子,但不会猖獗到把本地人绑架卖给本地人,我这种情况也算少有吧。”
严冬遇就听出了不对劲,若真是像阿织所说的这样,那说明昨天的绑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阿织从一旁的框子里拿出一个破烂的布,这是她挣扎时从绑架她的那群人身上撕扯下来的,她小声对严冬遇道:“冬遇姐姐,我知道柳筱公子是条长虫,或许他能根据这个衣服的味道寻到人。”
柳筱耳朵很尖,眉心突突直跳,说道:“再说一遍,我是蟒蛇,不是长虫;再者,我不是狗,嗅觉没那么灵敏,这事你不如找他。”
指了指朗显黎,柳筱一脸理直气壮。
阿织抱住严冬遇的胳膊,小声惊讶道:“冬遇姐姐,姐夫不会是狗吧。”
朗显黎满脸黑线。
“哈哈哈哈......”严冬遇不厚道地狂笑。
某一刻,一双大手掐了掐她的腰,严冬遇才收敛了几分,同样小声解释道:“不是,他是狼,不过嗅觉不比狗差。”
她倒是没想到
阿织知道他们是妖怪之后会如此淡定,想当初她知道朗显黎是狼的时候,还惊讶了好一会儿呢。
不得不说,阿织的心理素质还是蛮强的。
将那衣服的碎布料递给朗显黎,严冬遇问道:“你能根据上面的味道找人吗?”
问完这句话,严冬遇莫名觉得朗显黎像个警犬似的,想到此,她又忍不住笑出声。
朗显黎即便百般不情愿,但自家女人发话,他哪里有拒绝的道理,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他先是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然后摸了摸刺痛的鼻子,说道:“能找到。”
几人就跟着朗显黎,他们到了一处地方,很熟悉,不正是之前严老爹被齐生绑架的地方吗?
齐生大摇大摆地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葫芦酒,另一条胳膊耷拉着,很不利索。走到大门口时,他刚好和严冬遇等人走了个对脸。
脸色一变,齐生转身就跑,严冬遇手上掂着石子,冲着齐生的小腿狠狠打了过去。
“哎哟~~”
撕心裂肺的刺痛感从腿部传过来,齐生猛地摔到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不是严冬遇故意找茬,而是齐生太过鬼鬼祟祟,跟做贼心虚似的,一见到他们就跑,她下意识就把齐生跟绑架阿织的那群坏人联想在一起。
严冬遇走到齐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齐生求饶道:“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上次我绑架了您爹爹,您不是已经教训过我了吗?”
严冬遇皱眉
,他这是什么意思,绑架阿织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吗?那他跑什么?
“这次来不是因为我爹的事情,也不是专门来找你。”严冬遇如实道,“我且问你,最近你或者你的手下有没有绑过一个叫阿织的小姑娘。”
齐生迷糊道:“没有啊。”
“那你刚才见我跑什么?”严冬遇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怕您念着旧仇,故意来找我茬吗?”齐生嘟囔道。
严冬遇眉心微跳,她看起来是那种爱翻旧账的人吗?
叹了口气,严冬遇道:“我不是来找你茬的。昨天我有一个妹妹被一伙儿人绑架,我就查到这里来。你在这里应该住很久了吧。”
齐生道:“是啊,都住五六年了。”
“那你周围有没有专门以绑架为赚钱勾当的团伙?”严冬遇问道。
专门绑架的?
齐生想了想,还真有。
他说:“这条土路往西,倒数第二家好像就有一伙儿这样的人,不过我没跟他们打过什么交道。”
朗显黎便与严冬遇说:“气味确实在西边,大概可以肯定了。”
没再打理齐生,严冬遇一行人便往西边去了。
齐生吓得从地上滚起来,赶紧跑。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胳膊很痛,明明差不多都养好了。
这个地方又脏又乱,路边的杂草能长到半人高,偶尔还有很腥的恶臭传来。
严冬遇三人来到一处门前,外面只围着腐朽的木栏,里面只有一间正房被围在里头。
那
房子整体泛着黑灰,从外面都能嗅到一股夹杂着烟囱糊味儿的恶臭。
柳筱嫌弃地捂着鼻子,声音闷闷道:“这破地方,是人住的吗?”
朗显黎也用袖子掩住鼻子,他的嗅觉比柳筱敏锐多了,这臭味太过刺鼻。
见这俩少爷嫌弃的样子,严冬遇道:“我进去看看。”
“不行!!”
“不行!!”
几乎是异口同声,一声来自朗显黎,另一声来自柳筱。
朗显黎下意识看向柳筱,柳筱忍不住别过头,冷哼道:“教训人的好事怎么能落下我,小爷我正愁有气没处撒呢。”
搬开栅栏门走进去,屋里就传来一阵哄闹声。
还有浓浓的酒气。
“昨天干了一大票,那老光棍虽然看着穷酸,但是还挺有钱的,这多亏了陈老兄啊,哈哈哈,比我平时挣得还多,今天买了不少酒,咱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呵呵呵...”
严冬遇猛然觉得最后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登上长满青苔的石阶,她去推门。
门仿佛是从里面反锁上了,严冬遇推不开,柳筱不耐烦地将手放在门面上,那门顿时四分五裂,直接把对面的墙砸出一个坑洞。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里面正在喝酒吃肉的一群男人。
他们乌泱泱地走到外屋。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约莫三十出头,大红脸,圆鼻子,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脸侧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他身后跟着他的一干手下,以及一个严冬遇认
识的人—陈发。
络腮胡子看到严冬遇的第一眼,双眼就直放光,他带着几分酒气,嘿嘿一笑道:“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
他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失控地砸到身后的墙上,吐了一口血后,就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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