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遇,你,你...”严盼男周身萦绕着让人作呕的恶臭,她想上去厮打,但又不敢。
因为此时严冬遇已经拿起棍子,还在手心上拍了拍,仿佛在测试棍子打在人身上够不够结实。
“严盼男,你个死丫头,我还说你去哪儿了,原来在这儿丢人现眼来了!”
这时,田大莲出现在大门外,她进了院里,抬腿就给了严盼男一脚。
这一脚完全没有留情,严盼男钻心的痛,一下子摔在地上。
严冬遇打了个哈欠,这大房一天天的,戏怎么那么多。
“娘!”严盼男又哭,“我真不想嫁给铁老歪!我拜托严冬遇,让她教我赚钱,求求你,我还能多干活!”
田大莲不想让严盼男再闹笑话,她也稍稍忌惮起二房,便忍着不耐烦,哄骗道:“不嫁就不嫁,先跟娘回家!”
严盼男顿时收住眼泪,那她不用嫁给铁老歪了吗?
不再挣扎,严盼男老老实实跟田大莲回了家。
田大莲异样的温柔,忍着恶臭替严盼男擦了擦,给她换了一身衣服,随即道:“行了,嫁人这件事,之后娘再跟你爹商量商量,你去柴房歇着吧!”
正房没有严盼男的住处,她从小就是在柴房搭个简易床板睡,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严盼男感动道:“知道了,娘!”
就在她进柴房的下一秒,门突然从外面被关上,随之而来的就是铁链和木门清脆的碰撞声。
仿佛意识到什么,严盼
男赶紧冲上前,去推门,根本推不开。
她却透过门缝儿,看见外面落了大锁。
“娘,你为什么要锁我?”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严盼男焦急道。
田大莲拍了拍手染上的污渍,言语中不带一丝情感道:“过两天铁老歪就能送来彩礼钱,你就老老实实嫁过去。这几天你就不用去下地干活,老实在柴房待着,知道吗?”
严盼男这才迟钝的意识到,她娘方才在说谎,她的目的就是把她骗回家,然后锁起来。
“娘,求你,别把我嫁给铁老歪,我真不想嫁给他,我会死的,呜呜...”
“死什么死,别总是胡思乱想那么多!”田大莲不耐烦道,“你消停点儿啊,都快要嫁人,总是哭不吉利,会被婆家说克夫!”
田大莲说完,就转身离开。
严盼男猛地大声哭嚎。
大房里屋顿时传来严成安怒骂的声音。
有些经过的村民大老远就能听见。
严冬遇也隐约能听见一点儿。
这件事闹得还真不小,把半个村子里的人都惊动。
据说严盼男哭了整整一天。
严老爹下地回来,吃饭的时候跟严冬遇说了这事,“大房真是丧良心,盼男那丫头虽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但好歹是她一直干活养着大房,又是大房亲生的女儿,当爹娘的怎么就那么狠心。”
“那铁老歪是什么人?年纪大的二流子混混,以前还跟王二麻子同流合污,据说性情暴力爱打人,这要嫁
过去,得受多少罪!”
严老爹一直哀声叹气。
严冬遇夹了一只鸡腿到严老爹碗里,劝道:“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咱管不着,过好咱自己的日子就行!”
“唉,倒不是说我关心大房的事情。”严老爹咬了一口大鸡腿,“就是我不能理解,你说当爹娘的怎么都那么狠心!”
说到此,严老爹很是感性地红了眼眶,“一想到盼男那丫头以后的日子,我就想到你。你说万一以后你嫁了个不好的男人,天天干活,天天挨打,天天挨饿,还因为生不出儿子被婆婆欺负,你爹我可怎么活!”
严冬遇:“......”
怎么越听越觉得她爹不是担心她,而是在诅咒她。
“但是你放心,闺女,就算你以后嫁人,爹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撑腰,谁敢欺负你,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他!”严老爹捶胸顿足。
严冬遇看严老爹感情如此真挚恳切,便顺着他的话道:“爹疼我,我知道,不过您实在不用把我以后想的那么糟糕,您既不是严成山那卖闺女的傻缺玩意儿,我也不是严盼男那种逆来顺受的蠢蛋,以后咱家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说的对!”严老爹一拍大腿,“还是我闺女,有格局!”
“呵呵,爹也有格局...”
父女二人商业互吹,而大房那边,还是一团乱,隐隐听见严成山粗犷地叫骂声。
这骚动持续到半夜,严冬遇却睡的意外香甜。
..
....
晨起的朝阳洒下朦胧光影,透过深翠宽大的叶,在凉爽的大地上投下斑驳影子。
远处鸟儿高歌,迎来新的一天。
严家大房那儿闹了整整两过几天就要把严盼男嫁出去。
而严老爹和严冬遇父女俩依旧过好自己的日子,他们不管大房那些糟心事。
严老爹昨天晚上喝了些小酒,早上晕晕乎乎的,起的有点儿晚。
严冬遇把早饭做好的时候,严老爹都还没起。
她敲了敲门,里面严老爹应了,她才开始吃饭。
平时这个时候,严老爹早就提着水和饭出门。
穿好衣服,严老爹坐在凳子上,吃完饭刚准备开门出去干活,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大清早的!”严老爹把门打开,却见一对男女站在外头。
女的皮肤白嫩,但脸上已经爬满褶皱;而那男子皮肤紧致,满面油光。
二人很显然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请问,你们是...”严老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女人扬着头道:“我是山林村豆腐坊的老板陈梅,这是我儿子何学元!”
“那你们有什么事情吗?”严老爹继续问道。
何学元上前一步,恭谦有礼道:“是这样的严伯父!昨日我经过石头村,偶然见到令媛,一见生情。晚辈以为,令媛与晚辈实在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因而今天带家母前来,过来同令媛互相了解,若是伯父满意,还望伯父成就晚辈与令媛!”
何学
元说话文绉绉的,让严老爹这个大老粗晕乎乎。
他消化好久,才弄清楚何学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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