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唐顺有些讶异。
“没想到这个看似荒废的太子,是个隐藏极深的狡诈之人,想要用一个宫人来污蔑本皇子暗害他,也怪本宫中太生气,一时冲动就将那宫人给斩杀了,中了东方清恒的计,让他得以找到借口要深究此事,于是让苏景容来查这事儿,那苏景容可是他的人啊,自然是帮着他的。”
不管苏景容有没有表态,就他的义妹成了太子妃一事,旁人也理所当然的将他与东方清恒当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
唐顺听到这些,心一揪住,“然后呢?”
“然后,唐延为了不让东方清恒得逞,选择在东方清恒和苏景容将这盆子脏水泼到本皇子身上之前,认了这个罪,说是他背着本皇子善作主张而做出了这一切,这可是谋害太子的重罪啊,必死无疑的,所以唐延替本皇子顶了这莫须有的罪,证了本皇子的清白之后,就自尽了。”
说到这,东方闵月还一脸的悲痛,十分不舍的样子。
唐顺攥了攥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东方闵月按住他的肩膀,“都是本皇子的错,若不是本皇子大意,也不会中了这东方清恒的计,白白牺牲了你兄长,本来本皇子让你兄长给你发消息,让你赶过来,是觉得你们兄弟二人都是本王的心腹帮手,不应该分开的,所以想着还是让你跟过来,也算是让你们兄弟团聚,以后走哪儿本皇子都带着你们俩个,可现在……”
唐顺扶住东方闵月,道:“这不是二皇子的错,是东方清恒太狡诈,二皇子都还顾及着兄弟之情,迟迟没有动手,他倒是先一步,差点将二皇子算的死死的。”
东方闵月摇了摇头,“本皇子已经失去了唐延这个好帮手,现在只有你是本皇子能信任的了。”
唐顺又抱拳道:“属下誓死效忠二皇子,誓要那东方清恒血债血偿!”
“好了,你长途跋涉赶来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才能陪本皇子跟那东方清恒斗!”
“是,二皇子!”
唐顺退下去休息了,东方闵月方才还一脸的悲痛欲绝,一转瞬就阴沉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不由地皱了皱眉,“这茶水都凉了。”
殿外的宫女一听,忙低着头走了进来,“二皇子息怒,奴婢这就去重新给二皇子沏一壶。”
东方闵月一瞬又展了眉头,笑道:“罢了,本皇子不喝了,现在要出去转转,等本皇子回来你再沏一壶。”
“是。”见到东方闵月笑了,那宫女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个笑容,是东方闵月的招牌,自然不能少的。
他保持着一贯的笑容,看倒是好看,就是少了几分感情,仔细看,那更像是一张笑容面具而已。
但哪怕是一张笑容面具,旁人也喜欢,好过见到东方清恒那喜怒无常的脸。
东方清恒离开后,苏浅雪才算放下心来,竹儿轻晃了一下脑袋,道:“太子妃要出去走走吗?”
苏浅雪想了想,她的确要出去透透气,这殿内,全是东方清恒的气息,她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等回来时,这满殿东方清恒的气息也该消散了。
“嗯。”她轻应了一声,就先一步走出了寝殿。
随后,竹儿跟了上去,扶着苏浅雪出了寝宫,这陵南香郡的天儿,总是那么的好。
无法想象,帝京那边已经是白雪皑皑了。
这样的好天儿,自然要去花园逛逛,这陵南香郡的行宫花园里,有一片林子,绿茵茵的树叶,与底下一片花儿交相辉映,更是让人沉醉其中。
走在这林子的小道上,嗅着这花香,苏浅雪都觉得神清气爽不少,方才面对东方清恒的阴霾,都能一扫而空了。
林子深处有一座小亭子,竹儿扶着苏浅雪走过去坐下休息,“我有些口渴了。”
走了这么久,苏浅雪的嘴中有些干涩。
“那太子妃在这稍等,奴婢这就去给您倒水。”
“嗯,不急,你慢些走。”苏浅雪怕她说口渴,竹儿急着倒水,走的太急,这小道铺的是鹅卵石,有些不稳,怕竹儿会绊着。
竹儿笑了笑,“谢太子妃关心,奴婢去去就来。”
她离开后,苏浅雪就一个人坐在亭子中,看着这林子里的好景色。
这亭子在林子最深处,那阳光透过树叶照射进来,落在那鹅卵石的小道上,波光粼粼的,像极了一条清澈的溪水,而那鹅卵石,像是躺在溪底的一般。
苏浅雪看的入神,不知这粼粼光线映在她的身上,更像是一道夺目的霞衣,而她就像是那落入凡尘的仙子,被困在了这一方小亭子里了一般。
不远处,一道炙热的目光早就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她还浑然不觉,一只蝴蝶飞了过去,在她面前飞舞,她痴痴地望着,多想拥有那一双翅膀,这样她就能飞出这高墙之外了。
蝴蝶飞走了,一直盯着看的苏浅雪赶忙站了起来,目光追随蝴蝶飞走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下一秒,却被人从身后拥入了怀中。
她的心猛地一提,以为是东方清恒来了,却是听到来人凑在她耳畔,温热地气息喷薄在她的耳根上,“你真的好美啊,太子妃……”
苏浅雪大骇,这拥住她的根本就不是东方清恒,而是……东方闵月!
她挣脱开东方闵月,往后接连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东方闵月怎么可以这样荒唐,她怎么说也是他皇嫂啊。
东方闵月却是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而是依旧笑如清风,“这陵南香郡的行宫里,有这么一片林子,真的是个又美又适合做坏事的地方,皇嫂你说是不是?”
苏浅雪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亭子的出口被东方闵月挡住,她若想要离开,就得翻越这围栏才行。
见她不说话,东方闵月又是一笑,“皇嫂这么紧张做什么,这里又没有旁的人,放心。”
苏浅雪知道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明明已经嫁人了,心里却挂念着另一个男人,可即便是这样,那也不应该是她受东方闵月欺负的理由。
东方闵月这样做,简直就是荒唐,说这样的话,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似的,这若是让旁人见了去听了去,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想着是该一口气冲过去,还是直接翻围栏,可这时,东方闵月忽然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了过来,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了怀里,一脸心疼地用指腹轻抚过她额头上的伤疤,“太子皇兄也太不会照顾人了,皇嫂这样娇滴滴的女儿家,该是捧在手心对待的,怎的还能让你磕个头磕成了这样。”
“放开我!”苏浅雪反感地挣扎起来。
甚至于觉得,这皇室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特别喜欢强迫人。
“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我怎舍得放开,你知道我想这样抱着你,想了多久吗?在你没嫁给太子皇兄之前,我就想要将你拥入怀中,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本来可以声声唤你浅雪,现在只能够一口一个皇嫂的喊着,我真的很难受。”
东方闵月说的深情,可苏浅雪只想挣脱开他,然后逃离这里。
可他好像有一肚子情话要与苏浅雪说,根本停不下来,“浅雪……你知道我每个晚上都想你想的无法入睡吗?每次看着你与太子皇兄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多想冲过去,将你拉开他的身旁,自校场那次见了你第一面,我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那一日,你偷偷来的校场,看望大司马,我看到你踮起脚尖给他擦拭额头汗水的时,幻想着你是在给我擦汗,那融化冬雪的笑容,就在那一刻,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间,那么纯净,那么美好,这世上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女子了,我这颗心里,全都是你。”
说着,东方闵月就抓起苏浅雪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浅雪,你感觉到了吗?这颗心,都是为你在跳动着……”
苏浅雪蹙着眉,用力缩了缩手,“二皇子,你越矩了!”
东方闵月笑了起来,“你就连皱眉也都这么好看……”
苏浅雪想到自己额头上的那块伤疤,虽然伤口愈合之后,伤疤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但也有指甲盖那么大,看上去难道不影响容颜吗?这东方闵月不觉得难看吗,竟还在这说好看。
她只怪自己力气太小,挣脱不开,“二皇子,你别这样,我可是你皇嫂啊!”
既然挣脱不开,苏浅雪就试着说服东方闵月。
可,能说出这么长篇大论的表白,这东方闵月又岂会那么容易被说服。
而他恨的就是晚了一步,本该是妻子的人,却成了自己的皇嫂,所以“皇嫂”这两个字,成了他最不想听见的两个字,当苏浅雪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不禁眸色一沉,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去。
“唔……”苏浅雪哪里想到这东方闵月竟然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轻薄于她。
被迫无奈的她只能用力咬了一下东方闵月的舌尖,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
东方闵月吃痛,本能地松开了苏浅雪,而苏浅雪也趁此用力推开了他,抬手抹了一下嘴唇,就跑走了。
之前她还嘱咐过竹儿走路的时候小心点,毕竟这鹅卵石路面很不平坦,可眼下她急着离开,自然是没注意脚下,还没跑几步远,就崴了脚,跌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磕出了血,模样好不可怜。
东方闵月舔了一下唇边的血迹,走了过去,刚走到她身边,就见竹儿端着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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