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
戚遥遥愣了愣,没好气地盯着他:“你这是什么问题啊?”
兰达骄傲的脸庞竟有一瞬间的暗淡,他不能确定戚遥遥对他是否有那么喜欢,毕竟,他们之间,遥遥一开始不愿意。
他担心她对他只有感激。
戚遥遥嘟嘴,好气道:“我当然喜欢,不喜欢我大晚上喊你来用萤火虫逗你高兴是为了什么?”
手莫名其妙地挑起衣摆,小声说:“又不是我自己贪玩...”
兰达眉宇间有些散不去的愁容,可很快便系数收敛起来,他似乎陷入了怀疑陷入了困境,内心涌上来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近来许多事,兰达不想欺骗戚遥遥,但又无法舍弃他的自尊。
他很矛盾。
“哼”戚遥遥佯装和他赌气,转过身去,用侧脸对着他,挑动一缕发丝,不过也藏不住一番小心思,不停地用余光去望他,心里忍不住小鹿乱撞。
她好心来哄他,他怎么不领情?
他不禁握住了拳,停顿了足够久的时间,默默地开口,说出的声音沙哑,眸中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对不起你,会如何?”
戚遥遥囫囵瞪他,翘起嘴:“你为什么会对不起我!”
兰达失笑,“我是说如果嘛。”
戚遥遥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服,挑起秀眉:“要是你敢对不起我,我就让我老头找人把你腿打断!”
衣领被小手死死抓住,他顺手握住,追问:“那会难过吗
?”
暗沉的夜色里,还残余几只萤火虫,在他们身边曼妙地轻轻地飞舞着。
他问得认真,戚遥遥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心中一咯噔,到还真的这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也许会难过,也许更多的是失落吧,我那么相信你,如果你欺负我,我就把你忘记,找个更好的男人一起,然后到你身边耀武扬威,气死你!”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当是随口一言。
“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她戳着兰达坚实的手臂,再三警告!
她的脸上神采奕奕,韶光玩转,凝聚在她的眉眼之间,如同纯净的茉莉,她的眼睛明亮如月,清澈如水,那么单纯…
“遥遥?”
“嗯?”她无意识地答应着。
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眸,粉嫩的脸颊,气鼓鼓的模样,他忽然心狠狠一动,莫名的情绪击中,他忘记了一切,恍若,他附身扣住戚遥遥的下巴,欺身覆盖住了她的唇,模糊不清地说这:“我不会。”
不会对不起你…
“唔”
“哎?”蕈和忍不住扣下树干上的一块树皮,怎么还动嘴了,那可是她家的戚遥遥,说话就说话,亲什么亲!
树皮哗啦一声跌入了草丛,蕈和惊住,戚储渊眼风一转,下一瞬两三步抓住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小声说:“别动,别让他们发现了。”
即便是戚储渊已经很小心地隐藏,可这一动静不小,在夜里极为明显,他们脚步退后,带着蕈和隐入
身后的一棵巨木。
她水雾般的眸子瞪大,连呼吸似乎都忘记了,他一开始还是春风沐浴,而后一遍遍地厮磨,后有些粗暴地撕咬。
“什么东西!”戚遥遥猛地缩起身体,惊恐地推着兰达。
蕈和懊恼自己的冲动,看是一回事,被发现了又是一回事,到时候若是四目相对,让戚遥遥看到蕈和与戚储渊夜里也在一起,到时候又怎么解释,心脏缓缓挑动,一下一下,看了某人一眼。
戚储渊颇感无奈,指尖挑动,一枚石子弹中了树上虬枝,簌簌的叶片颤动,恍若有什么东西飞速地掠过,可慢慢地声音逐渐平缓了下来。
彼此的呼吸交织,兰达顾不上其他,轻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
他坚实的臂膀不曾放开,在软软的唇上反复留恋,模糊地说:“是林里的小兽吧,不管它!”
唇上软软的、甜甜的,就像是戚遥遥一样。
少女的眼睛骤然放大,她意识恍惚,却在下一刻男人凶狠的力道铺天盖地而来,吻狂热却也不失温柔款款,她就像是一只浪中的小船,她听到了自己微微喘动的呼吸声。
“还想找更好的男人,做梦。”他一点一点地吻着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携取着她的半分甘甜,恶狠狠地说着。
半晌他松开了她。
少女红扑扑地,羞涩地垂着眼,抬手在他的臂膀轻轻打了一拳,他看得心中一荡,戚遥遥不敢看他,眼神胡乱地飘动:“
你也不说一声,这么突然,我都没有准备…”
她的脖颈间还有兰达的那枚耳坠,也许是今夜有些太过于美妙,也许是近来的事情一桩桩过多,他喉头哽咽。
一句话脱口而出:“嫁给我好不好?”
轰隆一声,如春日的惊雷。
戚遥遥话还未说完,系数吞进口中,逐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灵动的眸子眨动了几下,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这么突然?
兰达更加忐忑了。
“他们才认识几个月?”蕈和脱口而出。
蕈和的心亦在这一微妙的时刻猛然间悬起,戚储渊眼梢一抬,食指抵住了她的唇,示意听遥遥回答。
没想到兰达怎么动作如此之快。
这才几个月就求亲了?
他到底在焦急些什么?
蕈和忽然觉得遥遥与兰达的事情当真棘手。
黑夜里,蕈和的眸光流转。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兰达凝着她,不安地捏住了手。
少女已经羞红了脸,她无措地捏着自己的衣袖,紧咬着唇,扭捏起来,几乎就要将衣服都捏烂了,“我…我…”
兰达面色一窒,可很快恢复如常,他露出笑意来,“是我太鲁莽了是不是?”
“你还知道啊!”戚遥遥哼唧了一声,“哎呀!”
“我不理你了!”
少女的脸上红霞流转,蒙上了一层云雾,淡淡的,潋滟的,她不敢看他,胡乱地挣扎了一番,推开少年跑了,兰达没有防备,恍然间被推开了一阵距离。
趁此机会,戚遥遥已经
跑没影了,兰达站在原地。
不知何时,骄矜的少年身上有着淡淡的阴霾,他垂下眼,失神一笑。
“原来,还是不愿意。”
又像是沉重,却又像是如释重负。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很快,天地之间,只留下了这边树下的戚褚渊与戚蕈和。
戚褚渊的眸光低垂,正好落在了她脸上,冷不丁地,他的眼神似乎在说,让你劝她,怎么没劝成?
蕈和也不甘示弱,她与戚褚渊拉开距离,保持戒备。
以前看兰达之时还觉得是个朝气恣意的少年,可最近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与大纥脱不了干系,她是想纵着遥遥,但她们之间隔着太多事情,她也曾几次试探郭戚遥遥,可看她深陷情感,满脸笑意的模样。
蕈和知道,她暂时不会听劝,也无意做那棒打鸳鸯的棒子,只是暗暗将厉害关系告诉了遥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要说的话,我已经同遥遥说过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够狠,你自己亲自去劝就是了。”
戚褚渊叹了一声,他们才刚刚开始,感情正好,他知道没这么容易。
只是两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霾,蕈和想到刚才兰达对遥遥的询问,对不起,他怎么对不起,“会是兰达露出的消息吗?”
戚褚渊未应,他静静地立着,犹在思考,确实,他们之间若是兰达,他所作所为意欲何为?
兰达一个多年放逐在大纥权力中心之外的闲散皇子,
来到大齐,接近戚遥遥,接近他们,几次相助,澄清大纥烟火之事,又为的什么?
蕈和见他不回应,她愣了愣,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怀疑我?”
戚褚渊一愣,清俊的侧脸僵住了。
“当然不是你。”
他不知道蕈和是怎么会这般想的,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他捏着眉心:“你一心装的只有陛下和大齐,就算是传出我凌迟潘顺来可以坐实我残暴不仁,但你又怎么会将对大齐不利的话说出去。”
戚褚渊倒是了解她,可这句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蕈和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决定忽视他,轻咳一声:“反正我们之间有内奸,兰陵郡的事情必得好好解决…”
“疫病不能扩散,否则,大齐将腹背受敌。”
“那是自然,兰达已经去信大纥求救…”戚褚渊半眯眼睛,“大纥的态度如何,很快就会知晓。”
兰达写信前去,他亦已经派人去查。
大纥给不给疫病的药方。
有无条件。
究竟是不是他们投毒。
是否对他们虎视眈眈,有起兵倾吞之意。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若真是大纥所为,那么兰达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黑夜沉沉,蕈和站得有些疲惫,她见时辰不早,刚打算回去。
只听得,树林间又响起了一声。
“你叫我出来,要说什么?”一声颇为凌厉潇洒的声音响起。
蕈和与戚褚渊皆是一顿,他们互看了眼,同时默契地往刚才相同的树后躲去。
好家伙
,怎么走了一对又有一对!
小树林里是什么私会的好地方?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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