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渣了反派摄政王
第八十一章 见证了彼此的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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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日过去,历时半个月的万国华会在充斥着担惊受怕中结束了。

除了当日的万花楼变故,后面的事宜都比较顺利。

游船、比花、祭花神、百戏游乐繁多,每天都不带重样的,诸国的使节刚开始还对万花楼当夜的事情心有余悸,可后来也架不住热闹,每日天一亮便出门耍到夜里再回去。

众人在欢乐声中都逐渐遗忘了,对着大齐的江南风光赞叹不已。

其中变化最大的当属大凉的几位,太子谢彾一向温柔恭顺自不必说,从不多问大齐的事项,而那公主谢允却一改先前清高模样,扑在许多游戏之中,与其他公主王子们相处甚欢。

驿馆发生的命案没能彻底瞒住,知情的人很快就打听到,大纥主使节官珍也·摩诃竟然对母国心怀怨恨图谋已久,与大齐的逆臣勾结,没成想竟然受不住压力,杀了同行的官员后自尽而亡!

戚褚渊休书一封递去了大纥,众人唏嘘不已,大纥的使节来了这么多,却没有一个能回去。

十五日后,万国华会告终,蕈和与戚褚渊送别诸国使节。

一行行马车停在宫门口,谢彾他们与戚褚渊做着最后的道别,谢彾静静地站着,他一贯清润雅致,可远远望去,依稀能见他那身斐然的气质。

“十几日来多有叨扰公主与梁王殿下,万国花会确实精彩,一眨眼都结束,孤还有些意犹未尽。”

蕈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建议道:

“如果殿下喜欢,不如多留两日?”

谢彾闻言讶异地一惊,言语中却是婉拒:“多谢长公主,孤倒也想多留几日,可惜父皇的信件催得急,我们也离开几个月了,再不回去父皇可要恼了。”

戚褚渊一身紫衣翩跹,扫了眼蕈和悠悠截断话头:“大凉陛下看重殿下,自然是想让殿下回去早日操持大局。”

他是大凉的太子,事务必定繁杂,能抽出这么久参万国花会,已经给足了大齐面子,这么说不过是谦虚,蕈和也不再说客套的话,捂着唇笑道:“呀!你瞧我,大意了,那可留不得了。”

“梁王殿下言重了。”

谢允拱手,谦逊道:“不过是替父皇分忧罢了。”

只是,谢允站在谢彾的身旁,垂着眼眸,她没有看任何人,视线也不在戚褚渊身上反复流连,仿佛一夕之间就对他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蕈和觉得奇怪,她不是一向对戚褚渊势在必得,想要跟他一起搞事情,更折腾出许多事情来,怎么现在戚褚渊在她面前,她反而不在意的模样。

察觉到蕈和目光,谢彾眼中洞若观火,提及另一桩事:“还好大纥的事情已经查清了是使节背叛,不然若真的大纥对大齐有异心,不光是殿下,就连我父皇也要烦恼了,真相如此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彼此尽在不言中,谢彾虽然没有主动打听消息,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到底是太子,这副谦和的面

目之下也有他的城府,他明白一旦确定是大纥对大齐动手,那么三国的局势就很可能要重新打乱,他自然留意。

戚褚渊眼眸缓缓眯起,脸上的笑意有些收敛,谢彾清了清嗓子说:“之前答应梁王殿下的战马,孤当回大凉后,再与殿下回复。”

蕈和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们,半个月前在马场,谢彾答应了戚褚渊售卖大凉战马给大齐,这件事蕈和还没有忘记,戚褚渊敛眉笑了笑,“那本王便静待太子佳音。”

他们上了马车,身后的几箱子带着的是戚褚渊赠送的大礼,洋洋洒洒跟了两个车架。

车夫高高挥起马鞭,声声嘶鸣,开始走动。

谢彾撩起帘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隔着车架说:“明年年初,是孤父皇大寿,若长公主与梁王殿下得空,不妨来大凉参加寿宴,也好容孤好好招待两位,当然还有安城郡主,先前答应了郡主要请她。”

戚褚渊颔首:“自当前往。”

蕈和暗暗看了眼戚褚渊,去不去的还说不准,他胡乱答应什么,“谢太子殿下盛情,这就回去告诉遥遥,她定然兴奋。”

谢彾说话总叫人如沐春风,他笑着点头:“孤便在大凉等候两位到来。”

阳光肆意地挥洒地面,大凉的车架已经消失在了远处的,蕈和与戚褚渊并肩而行,“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你该不会真的想去参加大凉皇帝的寿宴吧?”

戚褚渊边走边道:“谢彾亲自来

了一趟大齐又怎么会是参与万国花会那么简单,大凉有意与我国联合,为表诚意才送了纯血马,试探我国的意思,我向他求马便是答应了他的示好,这一次邀请是有意而为。”

她哪里知道,这两个男人一来一往之间,竟然已经说得这么深。

“你就这么答应了与大凉的联合?”蕈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没有告诉她和陛下的情况下,就这么答应了?

她忍不住捏紧了手。

戚褚渊的眸光淡淡:“三国关系随时可能突变,大纥皇帝心思难辨,虽然查明了此事与大纥无关,但大凉皇帝想找我国同盟,必然是察觉到大纥有异样,大凉离大纥最近,多处国土相连,找上我们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既然要联盟,自然也有目的,总得亲自去一趟,才知道有什么条件。”

蕈和悠悠地看着他,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在政事上戚褚渊从来就不会问他们的意见,她扭过头去:“原来如此,看来年初的一趟非去不可了。”

世间诸事,各国王朝,相互交好交恶,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三国的平和背后,早已经暗流涌动。

“不错。”

……

两日过后就是蕈和十九岁的生辰。

一早,岁雪便伺候她起床梳妆,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离当年的一场宫变,竟然也过去了三年。

万国花会虽然有不少波折但还是如期结束,诸国反馈也不错;

汪正言这颗毒瘤拔得一干二

净;

太后的伤势好转,这几日也能下床走一走;

戚晟的心情好转不少,对花会当晚白狼扑人的恐慌减少许多。

岁雪帮着蕈和输完妆,打开窗户,远远便看见树枝上的喜鹊,她惊讶道:“长公主,外头阳光明媚灿烂,是个好日子的模样。”

蕈和抬眸望着天,嘴角也忍不住弯起:“是啊!”

“当真是完美的一日。”

还未到傍晚,长乐殿扑来了不少人。

戚褚渊说到做到,说要未她准备惊喜,到今日之前,蕈和对他想做什么一个字也不知道,问他他也说保密,蕈和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期待已久。

他一下早朝便赶往长乐殿,蕈和被请出去,任凭一群人围着她的殿宇装饰布置,好不容易装点完毕,宫灯每隔十步挂着一盏,点亮之时,满院子的灯火掩映,如临仙境,蕈和心一动。

园中的花开得正盛,一呼一吸之间皆是花香。

“堂姐!堂姐!你想我没有,我来啦!”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戚遥遥边跑边喘:“堂姐堂姐!我准备了大礼呢,保证你一看就喜欢!”

一道粉色的身影,如同春日里的蝴蝶,扑扇着翅膀踏入了她的宫殿,她兴奋地小跑,一路而来,身后还跟着个身姿修长的少年。

蕈和见到兰达,恍然一愣,还是笑着道:“兰达殿下也来了。”

兰达被莫名其貌地拉了来,本来经过大纥使节的一事,他再见到戚褚渊与蕈和尚有些许尴尬,

可最后既然证明了大纥的清白,兰达本就与此事无关,蕈和自然不会说什么。

戚褚渊坐在堂上,正专心地烹一壶茶,闻言投来了目光,算是默认了他的到来。

他站得脊背笔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很快便熟络起来:“恭贺长公主生辰。”

说罢,他将戚遥遥的礼物拿出来,是一串硕大的珍珠,每个足足有樱桃那么大,颗颗饱满圆润,泛着紫色的光晕,一看便是极好的上品。

蕈和眉毛一挑,姐妹就是姐妹,对彼此的喜好心知肚明。

她的指甲在戚遥遥脸上一戳:“还算你有良心,知道给我过生辰呐!”

戚遥遥笑得甜甜,一个眼神便明白蕈和喜欢,“我选了好几个月,在淮南的时候便挑选了许久,就知道堂姐定然喜欢。”

“喜欢。”

不过蕈和的眼神落在了兰达身上,她深深吸气,把戚遥遥拉到一边意有所指道:“你怎么回事?”

堂姐的眼神直勾勾,看得戚遥遥一阵心虚,显然是在问兰达与她的关系。

还有,为何今日明明是蕈和的生辰,却带了兰达一个外人来?

戚遥遥脸色涨红,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强撑着说:“啊,就是这么回事啊。”

她对手指:“就…我…我答应兰达了!”

“答应什么?”

“哎呀,还能是什么…就…答应了啊。”戚遥遥支支吾吾。

兰达几次帮过她,他们一起谈地情投意合,更在她陷入危险之际舍命

相救,戚遥遥找不到拒绝兰达的理由。

蕈和愣了好一会儿,她知道兰达和遥遥的之间的种种,戚遥遥明明对兰达还没什么心思,万国花会救了她之后便答应了,她不免容易多想:“你可想清楚,恩情和感情不是一回事,你分清了吗?”

“嗯嗯”

戚遥遥小心翼翼地点头,笃定道:“想的不能再清楚了!”

蕈和又问:“你不介意他是大纥的人,如果未来两国相争,你要怎么办?”

这几日淮南王卧病在床,据说,是被某个没心没肺的人吼了一顿后当日便重病,如此看来,当是戚遥遥说了她和兰达的事情,淮南王被气昏的。

戚遥遥真诚地问:“难道我们与大纥不能一直这么和平下去吗?”

蕈和倒是愣住了,她握着戚遥遥的手,谁也不会想有战争,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蕈和回答不了,“我也不知道。”

“我和兰达说过这件事,他也同我保证,若未来真的我们两国有了矛盾,他说他左右不了两国的决定,但他会倾全力保护我。”

院中花香四溢,微风拂面,他们彼此站着。

蕈和望了站在一旁的兰达,他静静地守着心无旁骛,一张脸清俊潇洒,对上蕈和的视线,如临大敌般地尴尬地笑了笑。

仿佛蕈和会一口吞了他似的,他心中紧张,绷着脸。

戚遥遥的脖子上赫然挂着的项链,显然绿色与红色金色相辉映,色彩多变和谐,这显然

是大纥才有的异域风格,蕈和心中暗暗发沉。

她原本是觉得只要戚遥遥认定,她愿意做成全他们的人。

可经历了大纥一事,她又稍许改变了想法,但望着戚遥遥兴奋的脸庞,蕈和一叹:“罢了,你认定就好。”

这时候,戚晟也踩着点踏入了长乐殿。

见大家都在,少年郎青涩的脸上一喜,唯恐自己错过了什么热闹,匆忙跑了进来,笑道:“长姐!朕也来了!”

蕈和与戚遥遥同时行礼:“陛下。”

戚褚渊难得站起来执手。

“长姐、堂姐、梁王殿下、兰达殿下。”少年眉目清润,满身欣喜。

戚晟见蕈和高兴,他比蕈和还要高兴,挤进了戚遥遥与蕈和中间,挥手献宝似的将东西拿上来:“长姐,祝你生辰快乐!”

他手上握着一卷书卷,精心地裱起,他真挚的眼睛发亮:“这都是朕亲手画的,一共十九副,是朕记忆里长姐的模样。”

一年一副?

蕈和讶异:“这么多?”

她拆开了封纸,将画展开,一张张纸上,赫然是蕈和的画像,婀娜身姿、容貌倾城眉眼传神,有年幼不知道烦恼的她,有天很懵懂孩童时候的她,有十几岁的她,一张一张仿佛能看到了她的这么多年。

在场的人都被惊讶到了。

陛下什么时候画得她?

望着纸上的少女,戚遥遥好奇道:“可是,堂姐可比陛下大九岁,陛下是怎么知道九岁之前的堂姐长什么样的?”

蕈和的

手指划过柔然的纸张,心缓缓跳动,四岁的她,是与她父皇的画像,她被父皇抱在怀中,乖巧地趴在他肩上,露出了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谁…

看着的人是谁?

越看越眼熟,这里像是!

她突然皱起了眉。

戚遥遥指指点点,戚晟气得哼了一声:“朕又不傻,朕会问。”

他偷偷摸摸地看着远处的男人,得意道:“朕特意问得梁王,听说梁王自幼生活在宫中,他比长姐年长几岁,朕觉得他一定知道,所以特意去问得他,还是梁王先画了图,朕再临摹的!”

他得意洋洋的脸色,仿佛在说他是不是很聪明。

戚遥遥一怔:“梁王?”

蕈和愣住,所以这些她小时候的画像都是戚褚渊画的?

这幅图,正是她幼年之时,在父皇的怀里去看百兽的情景,那是年幼的戚褚渊就静静地站在她父皇的身后,她露出双眸子望着他,一模一样。

所以,这都是他记忆中的她?

戚褚渊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就像是在说:“是我!不用客气!”

蕈和的心一震,她似乎都忘记了,是啊!

她与戚褚渊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彼此见证了对方的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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