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渣了反派摄政王
第三十一章 殿下,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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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漪太妃薨了。”

蕈和发呆了一上午,她动了动僵硬的脊背,问:“陛下不还没有赐死,怎么回事?”

岁雪紧抓一手情报,“好像是早上吃的重阳糕里有毒,刚才收敛尸身的时候奴婢远远地看了一眼,口唇指甲发绀,应该是中毒而亡。”

蕈和察觉出不对,昨天她去看漪太妃的时候虽然她情绪不好,但也不至畏罪自尽:“重阳糕是谁送过去的?”

“是梁王殿下。”岁雪禀告之前特地去问了一圈。

“戚褚渊”蕈和无限地磨着这三个字。

“昨天一场戏,汪氏的党羽明里暗里都浮出了水面,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漪太妃失去了利用价值,随之灭口是他一贯的作风。”

“只是漪太妃已经要赐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算了,反正蕈和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戚褚渊,她只觉得心寒,和这种不择手段的人相处…能活到什么时候。

岁雪端来杯水,蕈和饮了一小口:“去请陛下的旨,将汪氏和四皇子的尸身破格一起葬在平陵吧。”

“是”岁雪应下。

她小心地看了眼蕈和,本来犯下死罪的人死后尸体是要拖去乱葬岗,看来他们长公主还是心软了。

梁王殿下的动作快,漪太妃假造灵胎的事情,在一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打败神迹最快的方式还是神迹!

一晚上建康城的牡丹又被迫开了一次!

只是这一次,写的确是“陛下天命所归”。

百姓

当着神迹再显灵,没过几天流言纷飞中也就淡忘了之前的事情。

…….

第二日上午,戚褚渊突然派人告诉她,邻国大凉的太子和公主已经到了建康城门。

万国花会大齐准备了那么久,不到十日就要正式开始,近期各国来使陆陆续续进建康城,若有皇室前来,她作为长公主自然要相迎。

幸好在万国花会前把漪太妃的事情了结,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蕈和带着戚晟与戚遥遥赶往了行宫。

大街小巷夹杂着许多外邦的口音,一路各种花香四溢。

戚遥遥掀起帘子看了一圈,热闹虽然热闹但景色大差不差,自从上次他们一起干翻了漪太妃,戚遥遥被她老爹每天严加看管,只能安分地做个模范郡主。

她快憋得枯萎了,看到蕈和要出门,厚着脸皮硬是求着一起。

喧闹声不断,她百无聊赖地放下帘子,却听到了戚晟略带颤抖的声音:“长姐,大凉这回来人是什么身份,我..朕一会儿…该怎么说?”

戚遥遥一把凑过来,勾住了戚晟的脖子,毫无规矩:“陛下怕什么,有梁王殿下在呢,再不济还有你姐姐和你堂姐我在呢,我们罩着你!哈!”

戚晟抿着唇巴巴地看她,眼底的“你行吗?”的质疑看得戚遥遥哑声。

蕈和看着他们勾肩搭背,轻笑一声:“陛下不用紧张,梁王殿下说来的是大凉的太子和公主。”

戚遥遥吃惊地眨动眼睛:“大

凉太子都亲自来了?”

她来了兴趣:“他是什么来头!”

戚遥遥和戚晟同时一副听八卦的模样,蕈和看得好笑:“太子谢彾今年也不过二十一岁,是大凉皇帝和皇后的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储君,从去年开始他已经帮着监国,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大凉下一任皇帝。”

“下一任大凉皇帝啊!”戚遥遥直夸他:“那还真是年少有为,我一会儿要好好看看。”

“既然是未来帝王,那应该不怎么好相处吧。”戚晟默默握紧手,生怕自己丢了大齐的面子,眼神中流露出不少忐。

蕈和眼睫弯弯:“据说是个温润如玉谦逊有加的人。”

戚晟松了一口气。

“陛下、长公主、郡主。”一下马车,神晚已经在行宫门口等了很久。

步入内殿的时候,戚褚渊正陪着大凉的太子公主说话,太子谢彾初次来访建康,也知道大齐的皇帝年幼,是由梁王摄政,他也不敢轻视。

幸好这位梁王殿下性情虽然淡,但说话间谈吐不俗。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陛下、长公主、郡主到。”

谢彾和戚褚渊刚聊完路上的见闻,端着一杯清茶正打算饮,却见正殿门口走进来几位身份不凡的男女。

最中间的少女十八九岁的模样,身段纤细,穿着件淡粉蝴蝶刺绣云罗锦袍,眉眼明媚格外灵动,她的美毫不含蓄,隐隐有些攻击性。

谢彾眼前一晃,想到了这个季节里盛放的蔷薇。

褚渊站起身,“陛下、长公主、安城郡主。”

戚晟各看了他们一眼,他还没应付过这种场面,有些腼腆地应了声:“嗯。”

蕈和与戚遥遥行着最为端庄的礼仪,“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谢彾仿佛如梦初醒,他放下茶碗带着妹妹赶紧见礼:“谢彾见过陛下、明华长公主、安城郡主,这位是小妹思柔公主谢允。”

谢彾有一张温润谦和的脸庞,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柔和,而他身边站着位一身红裙、身姿摇曳的少女,上扬的眼角,张扬而不失热烈,美艳地似一朵夹竹桃。

对于她,蕈和倒是不太了解,但这一次能随着太子出席万国花会,想来身份应该也不低。

直到戚褚渊的身影撞进了眼眸,唇上的破口昭示着前天晚上的不睦,汪若敏悲凉的警告犹在耳边,她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

戚褚渊疏离的眼眸一顿。

接风宴很快就开始了。

午宴设在来了钟山脚下的行宫当中,早上刚下过一场雨,雨雾如同一层轻薄的素练,遮掩了一半的山峦,倒是有些半梦半醒的朦胧。

淮扬的菜系以江湖河鲜为主,大凉地处内陆,少有河鲜,太子谢彾与公主谢允看着食指大动。

推杯换盏间,彼此寒暄了几句,谢彾对着戚晟说:“陛下,父皇让我带了三十匹纯血马作为恭贺万国花会的礼物献给大齐,都是大凉培育了几十年的马种,品性优良,不知陛下和梁

王殿下何时有空,还想请两位试一试呢。”

戚晟的眼睛“噗”地一闪,他激动地浑身躁动,但又不太好意思表现出来,强忍着兴奋偷偷去看蕈和与戚褚渊的脸色。

戚褚渊不动声色地一笑:“大凉的纯血马匹素来举世闻名、千金难求,从大凉千里迢迢而来,殿下废了不少心思。”

公主谢允托着下巴,眼神在戚褚渊和谢彾脸上转了一圈说:“梁王殿下说的是,我们光是路上就走了一个多月,有专门的太御照顾,喂饲料都是特制的,为的是就是进大齐时有最好的精神。”

她的声音很软又很清亮,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蕈和不得不去看她,谢允挂着一抹幽幽的笑意,蕈和问了句:“马匹可安顿好了?”

“我们进城时候已经交给了梁王殿下。”

戚褚渊补充:“已经安排在行宫的马场,由太御照看。”

蕈和点头示意戚晟,他兴奋地眼神发亮,但又压抑着情绪:“朕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

“都是父皇的意思,陛下无需客气。”谢彾将大齐皇帝按捺不住的激动看在眼中,眼睫眨动了一下,很快垂了下去。

戚褚渊建议:“既然要去试马,不如那明日上午陛下和本王带太子和公主先先转一转钟山,下午再去马场试马驹。”

他们初来乍到,谢彾自然乐意。

戚遥遥见戚褚渊压根就没有想着带她一起的意思,生怕自己被抛弃,惊起说:“

梁王殿下,可不能忘了堂姐和我啊!”

明明她想去玩还拉着蕈和当垫背,蕈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谢彾笑了一声,很照顾他们的情绪:“那当然,小妹也喜欢骑马,明日不如一起。”

谢允嗔笑:“兄长这么说,那我就只能舍命陪君子咯。”

戚褚渊淡淡地看着戚遥遥一笑,“自然。”

宴席到了最后是道鱼羹,侍女在他们面前各放了一盏。

侍女递来了净手的水盆,蕈和擦拭完毕,“都是淮扬的口味,不知道殿下和公主是否吃的惯?”

谢彾眉眼柔和,温声说:“早就听闻东南第一佳味,天下之至美,久闻不如一见。”

谢允听着他们说话,百无聊赖地打开了鱼羹的盖子,尝了一口,她喜欢吃辣,但今晚上的菜普遍清淡,她没有吃太多,眼前的鱼羹试了试还是不喜欢,不由地皱了皱眉,不悦地推开了汤盏。

没想到戚褚渊却发现了她的动作,他吩咐侍女重新端了一碗火腿鸡汤替下她手中的鱼羹。

谢允愣愣地接过鸡汤,看着戚褚渊沉静的脸庞一怔,但没有丝毫羞涩,反而看着他红唇轻弯用口型说:谢梁王殿下。

戚褚渊也回了一个礼貌的笑。

一来一回仿佛是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小秘密。

但这边蕈和与戚遥遥离谢允最近发现了端倪,戚遥遥直接把这个秘密捅道大家面前:“公主,鱼羹不好喝吗?”

大家齐齐看来,见成为了焦点,谢允脸上

一热,皱了皱眉:“不是。”

这是两国正式接风宴,当然不能直说她不喜欢。

谢彾一看就知道始末,打了圆场:“小妹口味刁滑,还请陛下和公主见谅,这丫头在家时候,父皇和母后都头疼的很。”

谢允见谢彾揭她的短,气得轻哼,嗔怒道:“兄长你可别胡说,到处给我抹黑。”

两句话转移了口味不合的尴尬,蕈和做了个顺水人情,“我小时候也不喜欢吃很多东西,父皇母后也是拿我没办法。”

谢允听见她说的望过来,噗嗤一笑。

记忆里是有个小时候作天作地的人,戚褚渊扬起了笑容:“那倒是,本王记得长公主五六岁的时候,什么都不肯吃,有一段时间,先帝甚至怀疑她要绝食,每天都在发愁。”

“……”

她是先帝唯一的公主,从小备受宠爱,那几年作起来简直无法无天,戚褚渊也遭过她不少次的毒手,光数得上的嫁祸就有十七八次。

这些仇,戚褚渊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众人呵呵地笑起,气氛反而融洽起来。

“嗯?”

笑着笑着,谢允脸色大变,瓷白的肌肤几乎是刹那间变红,她觉得浑身起痒难耐,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双臂忍不住颤抖。

突然,谢允眼前一晃,竟然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摔倒在地。

“嘭”的一声。

“思柔!”

众人一惊,戚晟愣地囫囵咽下鱼羹,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谢彾离她最近,一把将她搀起来揽

在怀里,谢允抓住了他的衣服,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痛,好痛…我好痛!”

“她怎么了?”戚遥遥抓住了蕈和的衣服,蕈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思柔公主!”

蕈和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投毒,她冷声呵斥:“快去叫太医,紧闭行宫,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岁雪一溜烟冲去找太医。

戚褚渊眸光一凌,快步上前,长指沿着谢允的衣领一路向下,毫不犹豫地撕开一截,谢彾震惊地看着他。

戚褚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开了别国公主的衣服!

谢允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微微睁开,入眼的是戚褚渊冷凝的脸,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好痛,救救我!”

浑身疼得剧烈颤抖,灭顶般的窒息感包裹了她,她无助地抓着身前的一只手。

那是戚褚渊的手。

谢彾慌不择路抱着谢允,一瞬间有些愠怒,抬眼,惊怒的目光落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戚晟与蕈和心一惊。

这算什么,他们初到大齐的第一顿午膳,竟然有人对他们不利!

戚褚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谢彾的怒意,只是他神情冷静,长指抚上了谢允的领口肌肤,谢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梁王,请你自重!”

蕈和看着戚褚渊和谢彾,顿时脑仁发疼,但她也知道戚褚渊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疯,本能地说:“太子殿下,我们不会伤害思柔公主,当务之急是先救公主。”

戚晟不知道该怎

么说,蕈和稳住场面笃定道:“本公主一定会给太子和公主一个交代!”

谢彾深深闭上眼睛,控制自己的情绪,再睁开时,还能看到那隐隐的怒火,只是有着良好的教养,“孤也相信明华长公主!”

他转眼看戚褚渊,强忍不悦:“只是,梁王殿下,思柔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少女,还请放手!”

正殿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一向温和的太子谢彾也变得咄咄逼人:“放手!”

戚褚渊仔细检查了她的肌肤,在谢彾的怒目下淡淡抬眸,他的声音同他的眸色一般沉静,“思柔公主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过敏?”谢彾一怔。

蕈和霎时间凝住,谢允浑身发红,手臂上看起来不明显,领口处的肌肤好像有明显的红斑和肿块,尤其是脖颈已经发肿,难怪会喘不过气。

“说!”谢彾顿时看向了思柔公主的贴身女官。

女官诚惶诚恐地跪着,被两道冷冰的视线交叉看着,浑身发抖,她说:“公主…公主对干贝和海虾过敏。”

戚遥遥“呀”了声:“难道是吃了海鲜?可是今晚上只有河鲜呀,这也有问题?”

蕈和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赶紧说:“容易过敏的人一般会对饮食特别注意,不会主动碰这些。”

可身边的岁雪去叫郎中,这里只剩下了神晚,叫住她:“神晚,去问问后厨,有没有放干贝和海虾。”

神晚看了眼戚褚渊,得到首肯后,她匆忙离去。

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逐渐喘不上气,戚褚渊眉峰泠冽,沉声问女官:“带药了吗?”

“没有。”女官摇了摇头,干贝和海虾都不常见,她们公主也很小心,谁平时会带药啊!

谢允的手胡乱地抓着,痛苦地挣扎,声音若如蚊蝇:“殿下,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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